後找了個座坐下,皇上招我過去,“皇兒方才彈的那首曲子和詞是何人所作啊?”
這時候,我又不能說實話,又不能瞎扯一個當朝的人。只好硬著頭皮剽竊古人之名,“回父皇,是兒臣一時興起,胡亂彈唱的,彈得不好,還望父皇別見怪。”
皇上和藹一笑,“皇兒那曲彈得甚好,可取了名字?”
“兒臣只是一時興起,不曾取名,不如請父皇賜一名吧。”
“好,朕就賜上一名,”皇上略微想了想,“朕聽你吟唱‘鳳’啊,‘皇’的,不如就取作‘鳳求皇’吧。”
“好名字。”
“好意境。”
……
一眾人,皇后,皇妃啊,迫不及待的附和稱頌。
我正暗自慶幸皇上取了這麼個歪打正著的名字。這下應該不會將司馬相如氣活過來了吧。
皇上卻似乎很在意水墨宇的評價,轉向他,水墨宇淺淺一笑,“皇上題的這名切題切意,意味深遠,耐人尋思,確實是個好名字。”
聽到水墨宇說話,我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他看向我的眼睛,那是一雙很清澈的眼睛,眼中的讚賞非常清晰。
我莞爾一笑別開了眼。
皇上似乎將我的這個小動作看在眼裡,他笑著說:“墨宇這次隨朕前來,一是探望皇兒,二嘛,還有事相求哦。”皇上的語氣頗有些調侃意味。而且由於皇后是和國的長公主,也就是水墨宇的姑姑,因此,皇上一貫親切地稱呼水墨宇的名。
我看向水墨宇,“不知道霓裳有何事可以幫六殿下?”自從知道水墨宇是我的未婚夫後,我打心眼裡不願再叫他哥哥。
水墨宇尚未開口,就聽皇后冷聲搶著道:“三日之後便是‘群英會’開始之日,按照慣例開場該有歌舞助興,上一屆在和國舉辦之時,是宇兒彈琴,花宰相之女向晚起舞,博了個好彩頭。這一屆本來早定了由你來跳頭舞,誰知你……出了點變故,便換了七兒(皇后的親生女兒),但現在你既然已經醒了,這舞還是該你來跳,也省得我們再向其他兩國解釋你缺席原由。”
“六殿下是想與我商定一下跳舞的細節?”我看著水墨宇。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三國之民久聞九公主的盛名,卻無緣得見,這一屆‘群英會’籌備之初,公主跳頭舞的訊息一經傳出,各國報名參加的人數也都激增。這幾日到鴻城(赤唐國的都城)的人真可謂絡繹不絕了。太多的人是衝著你來的,所以這場頭舞恐怕非你跳不可了。”
我說嘛,跳頭舞聽起來是挺出彩的事,皇后怎麼可能不讓自己的親生女兒撿這個便宜,原來還有這層內情。
見我沒開口,皇后接著道:“怎麼?你是不願跳還是有別的隱情?”
我看她是巴不得我有隱情了,最好是能證明我不會跳舞,這樣不僅能羞辱我一番,還能讓她女兒登上舞臺。
我娘急忙接道:“裳兒大病初癒,身子仍舊虛弱,這跳舞之事多耗精力,時日又緊,恐怕不大適宜。”
皇后“哦”了一聲,正準備說話,我馬上笑著道:“娘多慮了,女兒身子已經好了,若是女兒一舞能為父皇和我赤唐國贏得好聲譽,女兒就算辛苦一點也是值得的。”
娘還想再說什麼,看了我一眼卻忍下了,皇后見我爽快答應,她沒戲唱了,也不說話。皇上卻笑吟吟的道:“這才是朕的女兒,敢擔當。”
皇上又說了些話,然後帶著一眾人走了。水墨宇卻留了下來,說是與我商議跳舞的具體事宜。
看著水墨宇俊逸的臉,儒雅的言談舉止,我覺得自己真的變成花痴了,沒想到世上真有這種儒雅若仙的人物,君臨半空,白衫無風自飄(我自己幻想的場景)。而他具體說了些什麼,我是一句也沒聽進,只顧著傻呵呵的笑。
“九公主?九公主?”水墨宇發現我並沒有聽他說話,喚醒我,“你去哪兒神遊了?”他的語氣中有種寵溺的感覺。
我“嘿嘿”乾笑兩聲,“說到哪兒了?對了,我以後叫你‘墨宇’,你以後喚我‘霓裳’吧。老是殿下,公主的叫怪彆扭的。”
水墨宇怔了怔,又盯著我看了看。
“怎麼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見我的神情,他笑了笑,“好的,以後我喚你的名,你喚我的名。”
這一場商議一直在我嚴重走神的情況下持續到了月兒臨空才算告一段落。我便留水墨宇在我這裡吃晚飯,他笑了笑便應允了,遣了人去他住的行館傳話。嬋兒在一旁認真地伺候著我用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