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會來,便跟著來試一試,沒想到真的遇上了。”
系統冷冷笑了一聲:“呵呵,踹翻這碗狗糧!”
彼時昌平公主正歪在殿首的貴妃榻上,手上把玩著一支芙蓉玉簪,間或興致缺缺地看一眼歌舞。身後有一個侍女給她捶背捏肩,旁側另有兩個清俊的少年替她夾菜倒酒。
她身上穿著大紅色百花飛蝶錦衣,烏黑的長髮挽起,梳成了飛仙髻,髮間足足插了六支點翠雙結如意釵,鳳眼朱唇,指甲上亦染著胭脂色的蔻丹,整個人看上去銳氣逼人又千嬌百媚,明豔得不可方物。
昌平公主正無聊著,一眼瞧見了宋如錦和徐牧之,覺得有趣,便把他們喚到近前。
徐牧之她是認得的,便問了問宋如錦的出身、名字、年歲。宋如錦知道規矩,垂首一一恭謹答了。
昌平公主便用玉簪的芙蓉簪頭挑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了幾眼,見她生得鵝蛋臉,杏仁眼,新月眉,望著你的時候,一雙眼睛像兩潭澄澈的泉水,觀之可親,乾淨柔軟。
昌平公主在宮中見多了阿諛奉承、心懷城府的人,難得看到宋如錦這種一眼看得到底的,竟然覺得很對胃口。當下便來了興致,“我還有個幼弟未曾婚配,不如妹妹來做我的弟媳吧。”
宋如錦還未說話,徐牧之就嗷嗷叫了起來:“不行!”
昌平公主揚了揚眉,向後靠上貴妃榻的靠背,信手拿來一把宮制團扇輕輕扇著,戲謔一笑,“為什麼不行?”
“你那個弟弟他……他都出家了!”徐牧之語無倫次,“出家人怎麼能娶親呢!”
“哎,你可別瞎說。”昌平公主拿扇子指了指徐牧之,“我皇弟只是去南華寺參悟佛法了而已,並未出家為僧。”
說罷含笑望著宋如錦,“再說了,就算皇弟確然出家了,若果真因緣到了,還是可以還俗的嘛。”
徐牧之默默走到宋如錦身前,擋住昌平公主望過來的視線,據理力爭:“臣雖未入朝,卻也知兩年前六殿下丹墀請旨,願出家修行,抄經誦佛,為大夏江山祈福。”
“行了。”昌平公主懶得同他爭論,把手中的芙蓉玉簪遞過去, “宋妹妹合我眼緣,這支玉簪賞你了。”
徐牧之恨得牙癢癢——竟然還用首飾收買!
不過公主的賞賜不能不收。宋如錦接過來,行禮道謝。
“你們退下吧。放心,我只是說笑罷了。”昌平公主戲弄夠了,終於瀟灑地擺擺手。
徐牧之警惕地看了昌平公主一眼,見她神色散漫,沒什麼所謂的模樣,便信了她只是說笑。拉著宋如錦,飛快地走遠了。
宴席過了一半,皇后把昌平公主叫去,笑吟吟地問她:“可有中意的人選?”
昌平公主嬉皮笑臉地湊上前,毫不避諱地說:“哪個正經人家肯讓郎君娶我?能來的不過是些妄圖攀附權貴的罷了。這等貨色,我也不稀罕。”
皇后便道:“我剛剛瞧見靖西王世子也來了,他總不會想著攀附權貴吧?他雖比你小三歲,瞧著倒也模樣周正,身姿挺拔,又不似幼時那般頑劣,再過幾年,也能獨當一面了。”
昌平公主連連擺手,“我可不要嫁給心有所屬的人。他那模樣,就差把忠勤侯的嫡次女放在心尖尖了。”
皇后也是無奈,抬首望了一眼遠處侍奉公主的少年們,重重點了一下昌平公主的額頭,“你要求旁人一心一意,你自己又是什麼做派?豢養面首便罷了,還這般招搖,弄得滿城皆知——你說說,誰還敢娶你?”
昌平公主微斂了眸,一聲沒吭。
“你父皇他怕是要……”皇后頓了頓,終究沒把“不好了”三個字說出口,“你就當是了卻他的心願,找個人嫁了吧。”
昌平公主依舊垂著長睫不說話。
皇后便長長地嘆息一聲,“趁現在陛下龍體健在,你還能自己挑駙馬,等將來太子繼位,隨便給你指個人都有可能。”
昌平公主心裡也清楚。太子是先皇后之子,和她沒多少兄妹情分。她的嫡親弟弟六皇子,為避太子鋒芒,都被逼去京郊的南華寺“參悟佛法”了。可想而知,將來太子登上大寶,會如何對待她這個異母妹妹。
她交疊在膝上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眼眸深處透著略顯悲哀的掙扎,“母后,再等等,再讓我等一年。”
與此同時,徐牧之正小心翼翼地打探著宋如錦的心思,“錦妹妹,你覺得昌平公主如何?”
宋如錦搖了搖芙蓉玉簪,一臉真誠,“公主人很好。”再想了想席間昌平肆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