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絕塵的話,不時在伊律瑾的腦海裡迴盪,他想他或許有些能體會,某人那麼大的醋勁兒是從哪裡來的了。
不過,他是無法想象,將來的某一天,他也會變成那樣的人。
“主子放心,屬下等這就去安排。”
“嗯。”
雪越下越大,伊律瑾抬了抬手,看著他們消失在長廊的盡頭,方才收回視線,仰著頭,讓微涼的雪花散落在他的臉上。
黑眸緩緩的閉上,袖中的雙手屈握成拳,有什麼在心底悄然滋生,然後茁壯的開始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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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雪初停,陽光明媚。
繁華的錦城依舊熱鬧非凡,臨近年關,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走上集市,購買年貨,大包小包的提著,到處都洋溢著喜慶的味道。
放眼望去,臨街的商鋪擺放的商品顏色都以紅為主,似寓意著來年紅紅火火。只是遠遠的瞧著那些玩意兒,倒也是格外的討喜。
戰王府的馬車在天下第一樓的門口停下,夜絕塵一襲墨色錦袍,黑髮高束在白玉冠裡,額際一縷髮絲隨風輕揚,倒不盡的飄逸出塵,俊美無雙。
只見他優雅從容的下了馬車,然後才轉身回頭,眸光柔和的凝視著從馬車裡走出來的絕美女子。
她穿著月白色的立領長裙,披著一件火紅色的滾毛披風,一雙小巧的皮靴將她的蓮足修飾得越加的小巧而精緻,格外的令人憐惜。伊心染梳著鳳凰髻,身上佩戴的髮飾,首飾,赫然就是伊律瑾送她的那套五彩琉璃心。
通體晶瑩剔透的項鍊,那是以一朵朵芍藥花精雕細琢而成,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的晶瑩剔透,折射出七彩的霞光。髮間以七朵芍藥組成的步搖與頸間,腕間的首飾相印成輝,簡潔大方的裝扮,無法忽視的優雅與華貴。
“還是不下雪的天氣好。”搭著夜絕塵的手,伊心染跳下馬車,深深的吸足一口氣,頗有幾分感嘆的道。
這些天,大雪小雪,無時無刻的下,再美麗的風景她都瞧得厭煩了,提不起半點兒別的興致。
“進去再說。”
剛剛踏進天下第一樓,立馬就引來一道道火熱目光的注視,伊心染乖寶寶似的依在夜絕塵的懷裡,讓他帶著她走,絲毫不理會周圍投射到她身上的目光,彷彿除了身旁攬著她的男人,誰也不存在似的。
她這舉動,立馬大大滿足了夜絕塵身為男人的虛榮心,讓他嘴角牽起動人心魄的淺笑。
隨著他這一笑,伊心染就聽到一道道抽氣聲,可見這男人是有多麼的妖孽。扁了扁小嘴,有些不喜歡別的人女人那麼盯著她的男人瞧,於是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似笑非笑的朝著四周緩緩一掃,立馬就有不堪她注視的女人,又羞又惱的垂下頭去。
哪怕是再想看夜絕塵,也都只敢小心翼翼的偷偷的瞧,不似之前那般肆無忌憚了。
“染兒,你吃醋了。”發現伊心染的舉動,夜絕塵看向她的眼神越發的柔和,似一潭春水能把人給融化掉。
“吃了。”
“我很開心。”
“我的男人,可不是拿給別人看的。”瞥見某男得瑟的模樣,伊心染無力撫額,她能說她不認識這麼幼稚的男人麼。
不過,他這般模樣,貌似她挺喜歡。
“小的給王爺王妃請安,王爺王妃萬福。”天下第一樓的掌拒愣了半晌,立馬上前下跪行禮。
“起來吧。”
“謝王爺。”
夜絕塵沒有多說什麼,帶著伊心染就朝二樓走去,他在天下第一樓有專屬的雅間,無論什麼時候過來,那裡都空著。
掌櫃對著小二交待了幾句,提著袍子著快步跟上,今天是南國使臣進城的日子,按理說,戰王殿下不是應該去城門口迎接使臣麼,怎麼會帶著王妃到他這裡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掌櫃跟著夜絕塵兩人進了雅間,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站在一旁靜候指示,省得他說什麼錯什麼。
伊心染進入雅間之後就開始這裡瞅瞅,那裡摸摸,她還真不知道夜絕塵在天下第一樓有專屬的雅間,以往她過來,倒也沒有問過掌櫃。
咬了咬粉唇,不禁對自己到底有多瞭解夜絕塵起了疑。這個男人,將她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的,可她好像還太瞭解他的喜惡。
看來,她要花時間,將她家男人的喜好都搞清楚才行,否則說出去都惹人笑話。
“夜絕塵,時間差不多了,你快去跟小澈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