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自有他的打算,雖然九兒給了他一個天賜的契機,但他好歹是一個男人,怎麼能讓九兒那麼辛苦,事事都為他考慮周全。
他並非是什麼迂腐之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懂得要藉助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達到他的最終目的。
伊心染讓他將唯愛經典開到南國,無疑是給了他最大的一份經濟來源,如此他所要招幕人才的資金問題迎刃而解。原本,按照他最初的計劃,至少還要等上兩三年,他才能清除掉許皇后,將南皇拉下馬。
如今,有了伊心染的介入,最多再給他半年時間,他有信心給伊心染一個誰也無法撼動的尊貴身份。
他要讓他的妹妹,成為南國最尊貴的第一公主,無人可及。
縱使如同伊心染所言,南皇跟軒轅皇后,甚至是長公主七皇子等人,待她就如同血脈至親一般,這讓得伊律瑾在感動的同時,更想要達到他所需要的高度。
一國之君有一國之君的難處,畢竟九兒是南國的公主,即便有整個夜氏皇室在那裡頂著,前朝的百官依舊有可能對伊心染指指點點,伺機抓住她的錯處,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就是在陰暗而血腥的皇宮中成長的悲哀,想事情不會只往好的方面想,而是會不由自主的往最不好的方面想。伊律瑾所要做的,就是成為伊心染身後那不會倒蹋的依靠。
屆時,斷絕掉夜國百官之中那僅存的一點兒可能,讓伊心染在夜國,能成為最尊貴的戰王妃,無人膽敢妄加指責她出處的戰王妃。
“屬下明白了。”
“劉尉你明白什麼了,我怎麼什麼也沒有聽明白。”傅利嗓門大,在這簡短的談話裡面,他沒有走神兒,可還是什麼都沒有聽懂。
聽得傅利的嚷嚷,伊律瑾難得好心情的輕笑出聲,那令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讓得那漫天飛舞的雪花,似乎都放慢了動作,應著那笑聲的節拍。
“你可真是個木頭。”
“喂,你想打架我奉陪,少裝博學多知。”
“嘖嘖,傅木頭都學會用‘博學多知’這個詞兒,佩服佩服。”
傅利面色潮紅,窘迫得不行,他是沒有讀過多少書,但不是有句話叫做‘近朱者赤’嗎?他跟在主子身邊那麼多年,多多少少也學到一點兒不是。
“劉尉,你負責秘密在南國都城以及周邊較為繁華的城池,尋找幾家地段兒好的店鋪,安排一個人以全新的身份將之購買下來,然後等待新的指示。”
唯愛經典出現在夜國,雖然沒有人知道它幕後的老闆就是伊心染,但是想要將這樣一個前景極好的產業拓展到南國去,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倘若根基不深,又沒有背景,一旦到了南國,很快就會被同行業,甚至是其他行業所聯手打擊,其中不乏有南國皇室的人暗中支援。
因此,伊律瑾要安排考慮的事情還有很多。
“主子放心,屬下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傅利。”
“屬下在。”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甘的瞪了劉尉一眼,傅利轉身望著伊律瑾,恭敬的拱手道。
“毀然南國的使臣隊伍明日到達,你便負責密切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新的訊息,即時稟報給本皇子知曉。”
“是,主子。”
雖然傅利脾氣暴躁,又是急性子,但卻不代表他腦子不好使,心裡憋著話也是不吐不快,那倒也是說到了點子上。“主子,屬下頻繁出入戰王府,很難不引起戰王府暗衛的注意,咱們是不是、、、、、”
“夜絕塵說過,咱們可以隨意進出戰王府,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他的人是不會插手的。”
對於這一點,伊律瑾是相當佩服夜絕塵的果決。
倘若換成他身處在夜絕塵的位置,估計都不會如此大方,任由他在他的地盤上胡來。
而這一切,夜絕塵所為的,不過是不想伊心染為難,不想她不開心。或許,在夜絕塵的心裡,他想的也很簡單,他既是伊心染的哥哥,那也就是他的哥哥。
他們是一家人,計較的倒也沒有那麼多。
無論如何,哪怕是看在伊心染的份上,伊律瑾都不會做出任何對夜國有害的事情。按照原定的計劃,為了能向南皇交差,有些事情伊律瑾是不得不做的,但是有了龍脈的訊息,他卻不必再受南皇的威脅。
龍脈是一把雙刃劍,能傷敵,亦能傷已。
但若是運用得當,無疑會成為伊律瑾手中最大的王牌。龍脈的兩面性,九兒必定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