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皇帝做得真是沒架子。
“謝皇上。”
夜國群臣行禮之後,蕭,蒼,南三國的皇子代表自己的國家一一向夜皇行了禮,說了些無關痛癢的場面話之後,主控權又回到夜皇的手中。
畢竟,夜國才是這一屆爭霸會的東道主。
“時間過得可真快,朕記得上一屆爭霸會是在蕭國舉行的。”夜皇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蕭國太子等人,目光一轉,落到鳳凰臺中央,沉聲道:“還是按照歷代傳下來的規矩,先宣佈爭霸會的比賽規則,然後爭霸會就正式開始。”
瞥了眼一旁的流沙,待流沙倒盡,便是每一屆爭霸會拉開序幕的吉時。這個時候,倒也沒有誰也站出來當出頭鳥,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話說,夜絕塵帶著伊心染去的地方正是摘星樓,他一心以為伊心染沒去過,哪知道當他帶著伊心染站在摘星樓下時,這丫頭竟然對他說,她不但來過,還在裡面玩了兩天。
想到父皇對她的偏愛,夜絕塵倒也沒說什麼。
兩人站在摘星樓的最高處,將鳳凰臺上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可算是掐著時間出摘星樓的。
“古人的智慧真是無人可及,有意思。”出了摘星樓,伊心染都還在喃喃自語,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染兒,你在說什麼古人?”夜絕塵聽得皺眉,他怎麼就覺得‘古人’兩個字聽起來那麼彆扭。
“沒什麼,我是說這摘星樓太奇特了。”身處摘星樓的最高處,不但能夠瞧得清楚鳳凰臺上所有人的細微表情跟動作,竟然還能連他們說話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如此詭異的事情,若非身處其中,伊心染斷然是沒辦法相信的。
鳳凰臺距離摘星樓,少說有五百米左右的距離,縱使內功深厚,想要將每個人的說話聲都聽清楚,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最關鍵的是,伊心染自己沒有內力,饒是她耳力極好,也無法保證能聽清楚距離那麼遠的聲音。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這摘星樓是經過什麼特別設計的,不然絕不會有如此效果。
只是,這摘星樓到底隱藏著怎樣的貓膩,一時間她也無法解釋,反正就是太好奇了。
“其實我也很好奇,只可惜我也解釋不了那是怎麼回事。”夜絕塵揉揉她的小腦袋,柔聲道:“我們先去鳳凰臺,摘星樓又不會跑,等過了這幾天,咱們再來慢慢的研究。”
“好。”
正當兩人歡歡喜歡,有說有說的朝著鳳凰臺行去時,方公公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老奴給戰王殿下,戰王妃請安,兩位主子萬福金安。”
夜絕塵腳步一步,攬著伊心染轉身,幽深似海的黑眸與方公公身後的玄衣男人撞在一起,頓時,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方公公夾在兩個人中間,瞬間,冷汗狂流,整個身體都哆嗦起來。小心翼翼的低垂著頭,拉著袖子不斷的擦拭額頭上如雨直下的汗水,難不成戰王與這血月城的城主有仇麼?
他怎麼好死不死的接了這麼個差事兒。
“方公公請起。”
“謝謝戰、、戰王妃。”腿一軟,方公公險些跌到地上,伊心染甜糯的嗓音可算是解了他的圍。
伊心染輕輕扯了扯夜絕塵的衣袖,清冷的眸光直掠過東方霧的臉,嬌聲道:“老公,我們走。”
老公老婆,夜國民間的夫婦也時常這麼稱呼對方,兩個人獨處時,夜絕塵總喜歡喚伊心染‘老婆’,雖然一次都沒有得到伊心染的回應,但他一個人叫得也歡暢。
突然,聽到伊心染喚他老公,反射性的夜絕塵黑眸幽幽的望著身側的小女人,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老公,我們該走了,還是說你又想壓軸出場。”抱著他的手臂,伊心染俏皮的撒嬌。
明知道此東方霧非彼東方霧,伊心染還是忍不住故意如此,全當是試探他一番,以安自己風波漸起的心。
每一次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讓她非常抗拒他的出現。
“既然是貴客,方公公好生招待即可。”夜絕塵勾唇一笑,道不盡的風華絕代,耀眼無雙。
管他是不是血月城的城主,反正某王看到他心情就不爽,有種想要暴揍他一頓的衝動。
“老奴知道。”
“老婆,我們走。”緊了緊環在伊心染腰上的手,他不敢說自己是伊心染肚子裡的蛔蟲,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他卻敏感的察覺到,他的小女人似乎非常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