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的臉,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血月城城主東方霧,見過夜國皇帝陛下。”他的聲音低而沉,卻又透著清悅的雅。
似夾雜著一股儒雅的書香氣,瞬間就讓人對他放下了戒備。
東方霧如青松般站在鳳凰臺中央,他對夜皇行禮時,也不過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身體依舊挺得直直的,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屬於上位者的氣勢。
如此年紀,便坐上血月城城主之位,要說東方霧沒有些手段,可真是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會相信。
“呵呵,東方城主免禮。”夜皇笑得和藹可親,滿是精光的黑眸光明正大的打量著東方霧。
畢竟,站在底下這個年輕人,帶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想深入的去了解他。
血月城在飄渺大陸是超然的存在,而血月城的歷代城主,那地位幾乎與四國帝王齊全,算起來是平輩,想要受東方霧的跪拜之禮,那無疑是天方夜譚,有些愚不可及。
青衣與黑衣乃是東方霧的貼身侍衛,兩人對夜皇行禮時彎了半身,以示敬意,讓人無從挑錯。
這事兒,也只能就此作罷。
在場的,無一不是心思通透之人,誰也不會犯傻的說些不該說的話,做些不該做的舉動。
“多謝皇帝陛下。”雖然不太喜歡別人盯著他瞧,但夜皇既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打量於他,東方霧若是不讓他瞧,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於是,他站在那裡,不著急著說什麼,任由夜皇打量他。同時,他也在打量鳳凰臺上所有的人,哪怕是連那些手執銀槍,守在鳳凰臺周圍的侍衛都沒有遺漏下。
“往屆的四國爭霸會,血月城也不曾派來前來觀禮,不知東方城主此來、、、、、”大家都是聰明人,夜皇后面的話不用說得太直白,大家都聽得懂,他看著東方霧,連他臉上細微的表情都不錯過。
“在下的來意,早些時候遞到皇帝陛下手中的摺子上,可是寫得很清楚,很明白,關於外面流傳的傳言,在下也證實一下,所言非虛。”東方霧對上夜皇的雙眼,話回得平靜。
他來夜國的目的,早就已經人盡皆知了,不是嗎?
當然,除了表面上那些事情之外,他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只是,能知道他最終目的是什麼的,唯有在四國爭霸會中奪得第一的隊伍,才有知曉的資格。
“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多問了。”夜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面色平靜如湖,心思什麼的一點兒也沒有表露出來,“來人,給東方城主賜座。”
“謝皇帝陛下。”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在夜國的地盤上,東方霧的表現也是極盡可能的謙虛。
“六皇弟,你說他究竟為何而來?”太子夜修傑與戰王夜絕塵的位置是相鄰的,在東方霧入座之後,他便是沒能忍住問出了聲。
太子妃南榮淺語坐在夜修傑與夜絕塵的中間,雖然兩張桌子中間尚還隔了一些距離,但這也讓伊心染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即便,夜絕塵從頭到尾看了沒看南榮淺語一眼,她的心裡還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反正,她就是覺得太子妃討厭,可是這樣的場合,總不能將太子妃雪藏起來吧。
“不知道。”夜絕塵的指尖流連在伊心染細滑如絲的小臉上,連頭也不曾抬一下,冷聲回道。
夜修傑聞言,臉上也並無惱意,立馬換了詢問的物件,看向伊心染道:“六皇弟妹可瞧出些什麼?”
“太子皇兄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伊心染坐直了身子,眨巴著水靈的大眼睛,瞥了夜修傑一眼,“不管他有什麼目的,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聞言,夜修傑嘴角抽抽,沒再問了。
“呵呵。”瞧著夜修傑那般模樣,伊心染捂著小嘴樂了,現在的夜修傑瞧著比以前順眼,只要不扯上南榮淺語,她對夜修傑倒沒有多大的敵意。
在她看來,夜修傑是個苦情的男人。
在愛情的道路上,他是受傷最深的那一個。也許,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對愛用錯了方法,但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這段時間的南榮淺語表現一直很奇怪,彷彿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哪怕是在她的眼裡也瞧不出什麼情緒。
伊心染承認,她之所以那麼跟夜修傑說話,實際上有故意挑釁南榮淺語的意思,但她好像並沒有發現,或者說她察覺到了,但是當作沒看見。
嘖嘖,這般忍性,不由得讓伊心染高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