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厲的殺意,“膽敢挑畔本王的王妃,蕭國六公主可知犯了本王的禁忌。”
妖孽般俊美而邪氣的臉上,詭異的帶著笑意,只是那笑怎麼看都令人頭皮發麻,猶如置身在冰窖之中。
絲絲寒氣從腳底板直躥至心間,好似全身的血液都要為之凍結,彷彿瞬間颳起了狂風暴雪,還夾雜著拳頭大小的冰雹,直令人恨不得立馬挖個洞把自個兒給埋在裡面。
蕭月渾身猛的一顫,雙腳不自覺的往後倒退幾步,喉間一甜,嘴角便溢位一絲殷紅的鮮血來。
“戰王何必動怒,六公主只是向戰王妃開了一個玩笑罷了。”蕭國太子面色一沉,眸色一暗,他是真沒想到夜絕塵會當眾發難,絲毫都沒有給蕭國面子,甚至對蕭月動了殺機。
看來,戰王妃伊心染在他的心目中,不是一般的重要。
如此雄渾的內力,即便是他拼盡全力與夜絕塵一戰,最後的勝負尚還很難判斷。
八公主蕭妍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眼看著六公主蕭月吃鱉,其實她心裡還挺痛快的。
吃了幾次虧,蕭妍心裡很明白,千萬不要小瞧戰王妃伊心染,否則就真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以前,蕭月就沒少給她氣受,既然她要當面挑畔伊心染,她自是樂得做看客。
同時,也算是利用蕭月投石問路,探探伊心染的斤兩。
上一次在宮宴上,伊心染的琴技的確是一絕,但也並非無法超越,只是她從不顯山露水,倒也真讓他們無從收集她的情報,是個隱藏的敵手。對於這樣的人,由不得他們不小心,不留意。
此次四國盛宴,父皇下了明令,許勝不許敗,他們根本就沒有退路,只能不惜一切的前進,縱使不擇手段。
“既然是開玩笑的,為了撫慰本王妃受傷的心,六公主道個歉,這事兒就算完了。”修長如玉的手指,微微屈起,一下又一下的輕釦在桌面上,在全場寂靜的大殿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極富有節奏的輕釦之聲,不輕不重剛剛好,卻是一下一下敲在人的心坎上,讓人想忽視都難。
聞言,蕭月強忍著罵孃的衝動,臉色一變再變,水袖中的手握了又松,鬆了又握,如此反覆多次,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實在是非常有損她那張漂亮的臉蛋。
雖然蕭月被夜絕塵無聲的警告嚇得不輕,也知道如果夜絕塵再出一次手,她恐怕就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但她咽不下這口氣,想她堂堂的蕭國六公主,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了。
再加上,蕭國太子對她的眼神暗示,越發讓蕭月憋在胸中的窩囊氣不吐不快,於是伸手摸掉嘴角的血跡,抬眸瞪向笑得無害的伊心染,幾近低吼的道:“難道號稱天下第一才女的戰王妃就只敢躲在男人的身後嗎?”
該死的女人,想要她道歉,簡直就是做夢。
她就是看不慣她那麼弱智的模樣,憑什麼像她那樣的女人,可以得到夜絕塵全心的維護。
明明夜絕塵出手傷了她,蕭月竟然對夜絕塵恨不起,反而心裡對他還產生了一種不該產生的情愫。
就在蕭月呆呆的望著夜絕塵出神的瞬間,伊心染這個被挑畔的主角開口了,“他是本王妃的男人,本王妃不躲到他的身後,難不成還要躲在你的身後嗎?”
嘖嘖,她該說點兒什麼好呢?
這女人先是出言挑畔於她,現在又用那樣的眼神兒望著她的男人,要是不好好教訓一番,還真對不起自己。
“你、、、、、”面對伊心染理直氣壯,又挑不出毛病的話,蕭月氣得面色一紅,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
“想來蕭國皇帝皇后的教養也不怎麼樣,難道沒有人教過六公主,盯著一個男人瞧是很輕浮放蕩的行為嗎?”伊心染緩緩站起身,眼中的笑意不再似之前那般似笑非笑,那笑變得極冷,僅僅只是一個呼吸間,周圍的氣息彷彿驟然變得冷冽,而她的眸底折射出的冷光,更是令人心中一驚。
“戰王妃,你休得胡言亂語,本公主的父、、、、、”
“蕭國六公主,你的老師有沒有教過你,打斷別人說話是非常不禮貌,沒有教養的行為。”
“你、、、、”
“本王妃身份尊貴,不是青樓裡舞姬也不是藝妓,想要本王妃上臺表演,收費可是很貴的,想來傾盡蕭國之力也付不起。”伊心染眯了眯眸子,眸底冷光灼灼,踩著細碎的蓮步站定在大殿中央的舞臺上,“不過,今晚本王妃為蕭國六公主破例一次。”
“什麼?”蕭月一愣,面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