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天外之音,錯過了上一次,這一次倒是不想再錯了。”
聽到東方霧這說謊不打草稿的話,伊心染翻了翻白眼,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擊著桌案,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蕭,蒼,南三國之人,可是親耳聽過伊心染那‘銷魂’的一曲,一方面他們不得不承認,伊心染的琴技的確高超,但是另一方面他們卻也再不想聽伊心染彈琴。
實在是那魔音,攻擊力太強悍,讓他們吃不消。
夜國的文武百官則無一不是黑線掛滿頭,嘴角直哆嗦,要聽戰王妃彈曲兒,那膽兒得夠肥,心臟得夠堅強才可以,不然一個不小心,嚇暈過去可就醒不過來了。
十大世家的少主們,一個個神色未變,眼裡還跳躍著濃濃的興趣,隱隱的還流露出幾分期待,他們到底不是普通人,從小就經受嚴格的培養,為的就是挑起家族重擔。
要是被壓根就不存在的鬼魂嚇一嚇就怕了,估計他們的父輩也不敢把龐大的家族交到他們手上。
“九兒,你意下如何?”眼見東方霧很堅持,主意不可能輕易改變,一方面夜皇想要知道他為何如此堅持,另一方面他又不想伊心染為難。
於是,乾脆把球踢向伊心染。
要不要彈上一曲,就由她自個兒拿主意。
“還望戰王妃成全。”東方霧笑望向伊心染,倒也摸清了夜皇的幾分心思,心下越發的對伊心染好奇起來。
伊心染是南國遠嫁和親而來的公主,按道理說在夜國的地位應該很尷尬,縱使戰王夜絕塵寵她護她,但也不至於讓夜皇都對她另眼相看,甚至是疼寵與縱容。
他不會錯看夜皇眼中對伊心染的疼愛,那種眼神分明就是一個父親看待女兒的眼神。
若是這種眼神出現在南皇的臉上,東方霧不會覺得奇怪,但偏偏這種眼神出現在夜皇的臉上,就不得不讓他百般好奇了。
他好奇,伊心染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可以得到那麼多人發自內心深處的疼愛與呵護。
她就像是一團耀眼的火焰,明知靠近她會被燒得遍體麟傷,而他仍就無法抗拒向她不斷靠近的誘惑。
“不知道有沒有人說過,東方城主很欠教訓。”黛眉輕挑,伊心染斜靠在夜絕塵的懷裡,澄澈的眸子染上幾分冷意。
她的眼神之冷,饒是臘月白雪,都為之不及。
夜絕塵輕拍她的小手,柔聲道:“染兒想做什麼就去做,有我在不用怕。”
“還請戰王妃注意自己的言詞。”青衣與黑衣面色一沉,當下就冷喝出聲,敢這麼對他們城主說話的人,還未出生。
“呵呵。”水眸淡淡的掃過青衣黑衣的冷硬的臉,伊心染輕挑的語氣帶著幾分肅殺之氣,“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皇帝都不急了,太監著什麼急,本王妃是什麼身份,你們又是什麼身份,本王妃是在跟你們的主子說話,你們如此急於出聲,是想要表達點兒什麼嗎?”
“你、、、、、、”兩人被堵得無語,臉色一黑再黑。
“退下。”
“是,城主。”
東方霧目光灼灼與伊心染對視,誰也不讓誰,“本城主初次離開血月城,或許有些不明白戰王妃的規矩,還望賜教。”
“果然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戰王妃直言便是。”這是他第一次跟伊心染正面交鋒,也是第一次深刻的認識到,伊心染對他是有多麼的厭惡。
理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反正就是糟透了。
可他,偏又對她氣不起來。
這種認知,讓得東方霧覺得更憋屈了。
就好像,被別人狠狠的煽了一巴掌,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報仇,而是心裡對那人還有了牽掛。
想到這裡,東方霧的神色越加的複雜了起來,但那複雜的情緒很快就在他的眼底消散,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本王妃一舞千金的傳言可不是傳言,而是事實如此。東方城主既然想要本王妃撫琴一曲,那便說說你能拿出什麼值得本王妃心動的,那本王妃便如你如願。”
此言一出,鳳凰臺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若非場合不對,他們都想拍手稱快,戰王妃您也忒會賺錢了。
原來這要好處,還可以要得這麼正氣凜然,理直氣壯的。
“如果對你們而言,引百鳥齊鳴就是音樂的最高境界,那麼本王妃倒是可以滿足你們這個心願,不管怎麼說本王妃是夜國的戰王妃,比賽自是要贏得漂亮,贏得眾人心悅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