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敏感的嗅到了散發著惡臭的血腥味,這個認知更是讓他如同驚弓之鳥,雙腿哆嗦得連動都不能動。
“想活命就不要問那麼多,知道得越多的人,往往死得最快。”侍衛拽住老郎中的胳膊,拖著他往前走。
要不是還需要他替蕭祺療傷,以他的性子,一巴掌拍暈他省事多了。
“你、、、你們、、、我、、、、、”老郎中抖得更是厲害,連口齒都不清了,腦袋亂成一團漿糊,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對。
他一輩子老老實實,本本份份的行醫,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事,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不曾得罪過別人,怎麼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雖說他已經一把年紀了,可俗話還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他還不想死啊。
“只要你按我吩咐的做,保你平安無事的離開,否則、、、、、、”縱使這裡是夜國,他若在殺人之後再毀屍滅蹤,任誰也查不到他們的身上來。
老郎中點頭如搗蒜,一顆提在嗓子眼,結巴著道:“你、、你你說話要可要算話、、我、、我我、、我會乖乖聽你安排的。”
“記住,不該問的別問。”
“知、、知道。”
“不該看的別看。”
老郎無語黑線,他的眼睛還被蒙著呢,看什麼看,看毛線啊。
“千萬別耍滑頭,拿出你的真本事。”
“知、、知道、、我知道。”為了能活下去,他哪有膽子說個‘不’字。
難不成他是流年不利,要不怎麼好端端的呆在家裡,連房門都沒邁出一步,也能被劫持了。
“主子。”
“進來。”蕭祺捂著傷口,面色依舊蒼白,絲毫不見好轉。
侍衛將老郎中扯進房間裡,看到正要從床上起身的蕭祺,立馬奔上前拿了長枕給蕭祺墊著。
“你快些過來替我家主子看看。”
老郎中眼睛看不見,耳朵跟鼻子此時就靈敏了許多,他怔愣在原地,花白的眉頭皺成一團,像是陷在什麼思緒裡,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可有被人發現。”
“回主子,屬下一直都很小心,並無人瞧見。”若非擔心身後跟有尾巴,他也不至於拖了這麼長時間才趕回來。
“讓他過來吧。”
內傷他可以自己慢慢調理,不出幾日便會痊癒,然而,腰側的刀傷,顯然是中了某種毒。
否則,從他體內流出來的血,不會是黑色的,甚至帶著難聞的惡臭。
這該死的毒,竟然連他從宮中帶出來的上好解毒丹都只能暫時壓制,不能解毒,怎能不讓他擔心。
萬一毒發,那可就要壞大事了。
蕭祺行事一向謹慎,每走一步無不深思熟律,這一次他算是陰溝裡翻了船,虧大了。
“過來。”侍衛大力拉扯老郎中的胳膊,疼得後者直冒冷汗,額上青筋一突一突的,甚是駭人。
“老人家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蕭祺冷厲的眸光掃向侍衛,語氣柔和的開口道,“我的身份很特殊,受了傷不能讓家裡其他人知道,所以才如此冒昧的請你過來,若有唐突之處,還望老人家見諒。”
他雖自視甚高,行事只憑個人喜好,但也知道如何才能收買人心。
“公、、、公子多禮了,老夫、、老夫受不起。”老郎中活了大半輩子,在醫館裡也算是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只是聽了蕭祺說話的聲音,他也猜得出此人出生不凡,要不怎麼會有如此出塵的氣質。
原本,他是很害怕的,但經蕭祺這麼一解釋,提起的心算是有了幾分著落,不至於連思考的能力都喪失掉。
在他心裡,蕭祺也許就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身份頗有些特殊,受了傷不能讓別人知道,肯定另有一番故事,也難怪他的手下要告誡他,不該問的別問,只管聽他吩咐行事就好。
將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老郎中初步確定了一些事情,那就是隻要他安安份份的,他的命或許就真能保住。
“公子放心,老夫我什麼也不會多問,什麼也不會多說,只要、、、只要你們能、、、、”能放我一條活路,要他做什麼都行。
後面的話,老郎中並未說出口就嚥了下去。即便眼睛被矇住,可是感覺卻變得異常的靈敏。
當他感覺到一抹無法忽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他便渾身僵硬,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更別提開口說話了。
“你只要記著你今日不曾出過診,就只是呆在自己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