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是不會用那個辦法的。
“你讓我好好想想。”對上伊心染眸子裡的笑,紅護法抱緊雙臂,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哆嗦。
那笑,明明跟暖陽似的,她卻只從裡面感覺到懾人的寒氣。
只覺得,好冷,好冷。
“那你慢慢想。”伊心染俏皮的咧嘴一笑,乾脆放鬆身體,閉上雙眼假寐起來,捲翹纖長的眼睫輕輕的顫動,石室裡靜悄悄的,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過了好一會兒,一直到紅護法覺得伊心染是真的睡著之後,她才緩緩活動活動了僵硬的手腳,然後一屁股坐到身後的矮几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好歹她也是在殘酷的血腥廝殺中活下來的殺人,幾乎都訓練得六親不認,只知道不停的殺人再殺人。在她的內心裡,從來都不曾害怕過什麼,哪怕是死亡。
然而,她怕伊心染。
就是怕她,非常的畏懼她。
紅護法低垂著頭,似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雙手放在膝蓋上,她那樣的姿勢是個極好的防禦姿勢,一旦周圍有任何的響動,她可以第一時間衝跳起來,避開危險。
她的武功原本是不弱的,司徒落瀾擔心她會逃跑,甚至自殺,因此才對她用了藥,讓她功力盡失,變得與普通人無異。
即便是如此,司徒落瀾依舊交待看守地牢的暗衛,必須時刻緊盯著紅護法,畢竟這個女人曾經武功很好,受過高強度的訓練,她若是一心求死,那麼縱使沒有功力,她也會有其他的辦法。
雖然,紅護法功力盡失,但她的武功招式還在,她便能自保,抑或是攻擊他人。
與這間石室僅有一牆之隔的另一間石室中,除了夜絕塵之外,軒轅思澈跟司徒落瀾都不禁替伊心染捏了一把冷汗。
這,怎麼能在紅護法的跟前睡覺呢?
萬一這紅護法發起瘋來挾持她當人質,那可怎麼辦?
也許這兩人忘了,膽敢挾持伊心染當人質的人,估許還沒有出生。
要知道拿伊心染當人質,臨到頭了,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那還真說不準。
“表哥,你不擔心嗎?”要不是看到夜絕塵還如此鎮定的端坐在那裡,軒轅思澈都想衝過去了。
“你以為她真會睡著。”
夜絕塵不答反問,軒轅思澈跟司徒落瀾面面相覷,他們也覺得以伊心染的性子,不可能在敵人的面前示弱。
也就是說,她這是故意在給紅護法機會,讓紅護法以為自己有機會可以挾持她?
只是,他們不是要趁著紅護法最後的時間,逼供的嗎?
沒說要玩這樣的遊戲啊?
“戰王妃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司徒落瀾覺得腦子要不夠用了,面對伊心染,他真就是毫無招架之能。
每次,當他覺得就要拿準伊心染想法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他所認為的都是假的。
自打第一次見到伊心染,心裡就有那種奇怪的感覺。那時候,他一再的否認,一再的自欺欺人,到如今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如她所說,一旦錯過了,就沒辦法再回頭。
珍貴如愛情,也沒有誰會永遠站在原地,死死的等待。
再深的情,再真摯的愛,都需要有所回應,才能圓滿。
這麼長時間的沉澱之後,司徒落瀾要是還認不清楚他自己的感情,那他就真算是白活一場了。
痴情如太子夜修傑,都能平心以對,自我省視自己的感情,他又為什麼不能呢。
“接著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夜絕塵並不是不擔心伊心染,他也是強迫自己要保持鎮定,不能去壞了她的好壞。
否則,倒黴的一定是他。
誰讓他這個做老公的,不體貼他的老婆呢。
畫面一轉,再回到隔壁的房間,沉默良久的紅護法終於抬起頭,嫵媚的狐狸眼裡流光婉轉,妖嬈惑人,只可惜無人欣賞。
伊心染在呼呼大睡,一副就算天蹋下來都別來煩我的模樣,當然是看不到紅護法的變化了。至於,夜絕塵看了,則是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下了,該死的紅護法,居然敢勾引他的女人,簡直不想活了。
那啥,要是紅護法知道某王是這麼扭解她意圖的,估計很想隨便找棵歪脖子大樹,吊死得了。
啊喂,話說某王你是哪知眼睛看到本護法在勾引你女人的,瞧清楚了再吼嘛。
軒轅,司徒兩男人相對無語,臉色陰沉沉的,還不時偷瞄一眼夜絕塵的反應,顯然也是屈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