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楚離走到門口,拉開雅間的門,半晌沒感覺到夏侯景晟跟上來,疑惑的問道:“你在看什麼?”
“她很像一個人?”夏侯景晟蹙眉,眸色暗沉。
“像誰?”
幾步走到夏侯景晟的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個相貌平平的女子,牽著一匹白馬,身穿白色長裙,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斜背在背上的長形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讓她看起來出奇的怪異。
那長形的盒子,看起來比她都還要顯得大,顯得沉。
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西門楚離還是想不起來街道上那個朝著天下第一樓走來的女人像誰?
如此平凡的女人,他怎麼可能認識。
“你不覺得她那雙眼睛,真的很像一個人嗎?”一個人的相貌,聲音,舉止都有可能改變,但是一個人的眼睛無法改變。
“眼睛?”
“對,就是她的眼睛。”雖然相貌完全不一樣,可是夏侯景晟就是有那麼一種感覺,她就是她。
他也不知道這種自信是哪裡來的,反正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是她。
“你是說、、、、她是、、、、”西門楚離狂張的指著已經消失在他視線裡的那個白色身影,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顆雞蛋。
“就是你想的那樣。”
心中的想法得到肯定,西門楚離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平復下激動的情緒,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真是戰王妃伊心染?”微顫的聲音裡依舊有著疑惑,但他幾乎已經確認,她就是伊心染。
那墨玉般的雙眸,透著清澈,偶爾又閃爍著絲絲邪光,除了伊心染,只怕真沒第二個女人擁有了。
“應該錯不了。”雖然容貌完全不一樣,但是她的眼睛出賣了她。
即便,他們只見過伊心染兩三次,可他們卻深深的記住了她那雙眼睛。
“她怎麼到雅城來了?”
“我怎麼知道。”夏侯景晟收回視線,朝著房間外走去,沉聲道:“我先回去了,你也別招惹她。”
“咳咳,我沒事兒招惹她,我又不是瘋了。”
“那就好。”
“喂,你等等我啊。”西門楚離慢了一拍,大步追了出去。
伊心染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剛到雅城就惹上那麼一個‘賤人’。趕走了土霸王夏建仁,也送走了那對兄妹,福滿樓的掌櫃慘白著臉,不要伊心染賠償酒樓裡打爛東西的損失,只讓她趕快搬走。
心裡憋著一口氣的伊心染,著實氣得不輕,她那是被掃地出門了麼。
肚子只填了個七八飽,沒洗澡沒睡覺的伊心染,本著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原則,伊心染瀟灑的丟下一百兩銀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福滿樓。
她就不相信,這麼大的雅城,她會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出了福滿樓,一路上伊心染也漸漸聽多了關於夏賤人的種種事蹟,越聽她的眉頭挑得越高,果然是個土霸王啊。
不過,就他做的那些事兒,還真不是人能做得出來的。
夏家是雅城土生土長的家族,生意做得挺大,說是雅城的一霸都不為過。地頭蛇,指的可不就是夏家這樣的家族。
半年前,夜皇選秀,夏家出了一位秀女,被冊封為貴人。
當然,這僅僅只是夏家在雅城橫行霸道的資本之一。
夏建仁的父親,有兩個兄弟,兩個妹妹。兩個兄弟都跟著他在雅城做生意,而他的兩個妹妹,一個嫁進了歐陽世家,一個也嫁進了錦城的官宦之家,背景越發的渾厚。
在宮裡,除了歐陽世家的賢妃娘娘是夏家的依靠之外,新進宮的夏貴人乃是夏建仁的親妹妹,這也就更讓雅城的老百姓,不敢招惹夏家。
對於夏家,普通老百姓,那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就自認倒黴。
誰讓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多不公平的事情發生呢。
在雅城,敢跟夏家嗆聲的,屈指可數。
伊心染走了三條街,倒是把夏家的背景都打聽清楚了,更加確定自己是惹了一個大麻煩。夏建仁是他老爹最寵愛的小兒子,可她不但廢了他一隻手,還打折了他一條腿,估計他老子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父皇你也真是的,哪家的姑娘你瞧上不好,非要瞧上夏家的,這不是給九兒出了個大難題麼。她要是自報身份,那還真沒人敢動她一根頭髮。
可她已經離開錦城,離開戰王府,不能拿出戰王妃的身份,更不能拿出南國公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