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說,也就是幽泉只有在他夜悅辰的手裡,才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所在,而換一個人使用,那威力則會大大的減退,甚至連普通的弓都不如。
也正是伊心染的這個解釋,終於讓夜悅辰明白,為何伊心染不願意將鳳羽給他。
因為,就算伊心染把鳳羽給他,他也無法發揮出鳳羽真正的威力,反而會埋沒了鳳羽。
“幽泉出自何人之手,跟蕭太子有什麼關係嗎?”
“七皇子手中的弓名喚‘幽泉’?”蕭祺面露欣喜,一雙幽深似海的丹鳳眼,來回在掃視著幽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瞧見了什麼寶貝似的。
不過,幽泉這名字的確好聽,倒也弓本身的顏色極為貼切。
“本皇子的弓的確叫幽泉。”不知為何,夜悅辰被蕭祺那目光看得毛毛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屬於自己的寶貝被別人偷窺了似的,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幽泉可是伊心染送他的,說什麼也不能讓別人搶走,而此時此刻,在夜悅辰的眼中,蕭祺就是那個意欲搶他東西的男人。
握著幽泉的手更緊了緊,甚至不自覺的往身後藏了藏。
這般防備的舉動看中蕭祺眼中,直讓他俊臉黑了又黑,嘴角也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他是那種強搶別人東西的人麼。
雖然,他對夜悅辰的幽泉倍感好奇,迫切的想要知道幽泉出自何人之手,但相較而言他更好奇伊心染手中所擁有的飛虻。
要知道,那把飛虻可說是上古名弓,哪是幽泉可以相比的。
“想來七皇子是誤會什麼了,天下人皆知,本太子愛弓如命,喜好收集各種各樣的弓,因此看到七皇子的幽泉就隨口這麼一問。”莫名的,蕭祺有種感覺,這幽泉跟伊心染脫不了干係。
這夜國的戰王妃,就如同一個謎一樣,讓人看不透,猜不透,卻又猶如劇毒無比的罌粟花,有著令人無法抗拒她的魔力,美麗而致命。
“幽泉是我家皇嫂送給我的,蕭太子喜歡收集天下名弓,可千萬別把主意打到本皇子的頭上,實是消受不起。”夜悅辰眨了眨眼,稚嫩的娃娃音純淨清透,再加上陽光明媚的笑容,仿如漫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年,看得人一時間無法移開眼。
誰也別想打他幽泉的主意,否則他也不是好惹的。
“原來幽泉出自戰王妃之手,真是讓人意外。”蕭祺看向伊心染,只見她同樣將一個與她身形極為不相符,頗有些碩大的箭盒背到背上,墨瞳裡多了幾分懾人的深思。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能讓蕭太子感覺到意外的事情還有很多。”粉唇輕勾起一抹嬌俏的淺笑,伊心染緩步走到他的身邊,停下腳步又道:“本王妃知道蕭太子喜好收集天下名弓名箭,不過這幽泉怕是與蕭太子有緣無分。”
蕭祺對弓箭的痴迷,那是在飄渺大陸出了名的,遇到別的事情都好說,要是碰到他看中的弓箭,那麼即便是不擇手段,他也會弄到手。
瞧著他在看到幽泉時眼底劃過的光亮,伊心染就知道某人是有些動心了。
幽泉雖好,但她的鳳羽更好。
她有那個自信,見識過鳳羽的風華之後,蕭祺會更加的驚訝,指不定她還能跟他好好談談條件。
“本太子不明白戰王妃所指何意。”蕭祺蹙眉,很不喜歡伊心染那清澈卻又似什麼都能看透的雙眸,彷彿他在她的面前,就如同沒有穿衣服一樣,任何的心思都會暴露在她的眼中。
這樣的感覺,只怕是個人都不會喜歡。
“現在不明白沒關係,以後慢慢明白就好。”話落,伊心染錯身離開。
今天這場比賽,她可是要找人尋仇的。
傷了她的人,總歸是要付出些代價才算完。
“本太子很期待戰王妃手中的飛虻,能帶來怎樣精彩紛呈的表演。”蕭祺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聲音似從地獄傳來,帶著幾分冷冷的殺意。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早知有今日,當初蕭國就該同意了南國提出的和親提議才對,或許現如今這個女人會是他的太子妃。
只可惜,他蕭祺一向自傲,又怎會娶一個和親公主,還是一個不受寵,沒有勢力的公主為妻。
眼看著伊心染越來越璀璨奪目,他竟生出幾分後悔來。
“蕭太子會見識到的。”飛虻的確是把非常不錯的弓箭,然而伊心染更喜歡見證了她成見的鳳羽。
鳳羽與飛虻,自然是鳳羽,伊心染用起來更為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