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蛉戲!!�
她要是早知道,那匹馬的主人是夜國的七皇子,別說她不會打那匹馬的主意,她還會躲得遠遠的。
她又怎麼知道,會在那個地方遇到戰王妃伊心染。
什麼叫做千金難買早知道,蕭妍算是身臨其境的體會過了。
“要是打你罰你可以挽回現在的局面,本太子是不會手軟的。”蕭祺臨窗而立,幽深的眸光落在院子裡縱橫交錯的梅樹上。
這處院子叫做梅園,故名思義,滿園都種滿了紅白兩種梅樹。此時,那形態各異的梅樹上,已經開滿了花骨朵兒,再過半個月左右,滿園就該開滿冷傲的梅花了。
俊美的臉隱藏在陰影裡,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唯有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漠疏離氣息,給人極大的壓迫感。他就那麼負手站在窗前,任由寒風吹佛他如墨的黑髮,在他的臉上放肆。
冰藍色的錦袍與披在肩上的黑色披風,在風中相互磨擦,發出低啞的‘呼呼’之聲。
“太子皇兄,妍兒真的知錯了。”雲袖中,雙手屈握成拳,修剪的圓潤的手指甲依舊深深的掐進手心裡,疼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在蕭皇的眼裡,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有用的人,一種是沒用的人。
哪怕是對待他的親生兒女,都唯有這一種標準。你若是有用,他便將你捧上天,疼進骨子裡。
可你若是沒用,他就會狠狠的將你砸進髒汙的泥土裡,哪怕是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你。
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蕭妍很清楚,怎麼自保,怎麼上位。蕭皇的後宮很充足,他的兒女很多,但能被他看重的極少。
太子蕭祺,學識淵博,心機深沉,處事沉穩謹慎,又不失狠辣。因此,他很受寵,蕭皇很賞識他,也培養著他。
但是,如果哪天蕭祺讓他失望了,那麼太子之位,很快便會易主。
即便,蕭祺是蕭國皇后所生的嫡親皇子,地位也不是不可動搖的。只要蕭皇覺得誰更優秀,那麼誰就更有可能坐上儲君之位。從小,蕭妍就被她的母后教導著,如何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因而,在蕭國眾位公主之中,她是最受寵的,她住的宮殿是最大的,最奢華的,她所擁有的東西也是最好的。
她知道怎麼去討好她的父皇,從而達到他所期望的要求。每當繁華退去,蕭妍也會想,要是某天她做錯了事,走錯了路,那等待著她的又將會是什麼下場。
“以你那高傲的性子,竟然會主動認錯,本太子很意外。”蕭祺並未轉身,但是整個房間裡氣息的波動卻是逃不過他的感應。
他知道是什麼驅使蕭妍到他的跟前認錯,又是什麼讓她如此恐懼。
在那樣一個扭曲的環境裡成長,心智再正常的人,都會漸漸產生偏差,變得患得患失。有用之人與無用之人,在蕭國皇室之中,那便是受人尊重的基本條件。
蕭妍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然而,他們兄妹之間,感情幾乎淡到可以忽略不計。
也許,皇室之中,本就不需要什麼手足血脈親情。然而,這種應該被捨棄的東西,蕭祺又非常的渴望得到。
“太子皇兄,是不是隻要夜國七皇子能消氣,那事兒就不會傳進父皇的耳朵裡。”上前一小步,猛然又停了下來,蕭妍聲音沙啞的道。
呆在自己房間裡的時候,她曾經想過耍性子,糊弄過去。可是當她面對蕭祺時,再多的心理暗示,都化為了泡影。
他們秘密潛入夜國的計劃,在十大世家聚會還沒舉行之前,就已經宣告破產。蕭妍能想象得到,這事兒傳進蕭皇的耳中,她將要受到怎樣的嚴懲。
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要是夜皇為了替夜悅辰討一個說法,將摺子遞到蕭國,她才是真的要完蛋了。
“你覺得他會消氣?”揚了揚眉,蕭祺突然覺得他這個看似精明的妹妹,也有天真幼稚的時候。
夜悅辰與蕭妍交手,兩人的武功處於伯仲之間,雙方都有受傷。以夜悅辰對那匹馬的重視,蕭妍劃了火耳的脖子,無益於是在挑釁對方。
想要讓夜悅辰消氣,難。
“總不能讓我下跪,向他道歉吧。”好歹她也是蕭國的八公主,不單單代表著她自己,更代表著整個蕭國。
她若是下跪,怕只怕蕭國就要淪為飄渺大陸的大笑話了。
“就算你肯下跪,他也不可能原諒你。”
“那要我怎麼辦?”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毫無半點公主該有的端莊與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