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渺。”南榮淺語輕喚,明顯的感覺到夜月渺因為這稱呼,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心中略些有些苦澀,同時又夾雜著一抹恨意。
“走吧。”夜月渺抬眸,鳳眸裡滿是笑意,讀不出她的真實情緒來。
“嗯。”
兩人一左一右,不緊不慢的走在彎彎曲曲由鵝卵石鋪成的路上,陽光打在她們的背上,金黃色的光影,有些刺眼。
“皇姐,你到是走快一點兒。”夜悅辰不耐煩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都說皇室的子孫慣會隱藏自己的喜惡,他卻是一個例外。
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寫在那一張俊俏的臉上,一眼就瞧得出來。
“來了來了。”夜月渺盯著前面那背影搖頭失笑,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皇姐的腿可沒有你長,哪能走得了你那麼快。”
她知道南榮淺語每日清晨必定會進宮向軒轅皇后請安,因此,夜月渺總是掐著時辰才去椒房殿看望軒轅皇后。好長一段日子她都沒有見過南榮淺語,倒也能解釋見到她那一刻為何失神了。
從前的南榮淺語,總是給人一種清新淡雅的感覺,就如同一朵清純的百合花,欲語還羞似的。然而,現如今的南榮淺語一改往日的形象,嫵媚而妖豔,是那種一見就很難再忘的女人。
即便她的臉上還戴著面紗,將她一半的臉蛋都遮了起來,但就是那雙似能勾魂的眸子,也足以令人心驚。
“月渺,那咱們走快些。”
“嗯。”夜月渺點了點頭,壓下心中那縷不安,快步跟上夜悅辰。
南榮淺語臉上的微笑在夜月渺快步追上夜悅辰腳步,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轉瞬即逝,這段日子她雖然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著,但卻不代表她的訊息不靈通。
明日,夜絕塵就將帶著伊心染回宮。
她跟伊心染之間的賬,也是時候該要清算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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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地牢
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謐祥和中,那雪白的天使緩緩自夜空飄落。輕盈的雪,和著夜的舞曲,來了。
北方早已經下起了大雪,寒風呼嘯,別樣的冷。
位於東方的錦城,今日也下起了第一場雪,雪花紛紛揚揚,為繁華的錦城憑添了一抹雪色,顯得格外的靜謐。
空中的明月如鉤,淡淡的銀輝映合著輕盈的飛雪,構成一幅唯美的畫面。夜,靜悄悄的,冷風呼呼的吹著,雪亦有漸漸下大的趨勢。
司徒府的後院有一處小院,依舊亮著燈,院外無人把守,亦無人膽敢擅自闖入此地。
在司徒府,這座院子,算得上是禁地。
哪怕是司徒府如今的當家,在沒有得到司徒落瀾許可的前提下,也是不敢隨意闖入此地。這個地方,是獨屬於司徒落瀾的地方,沒有人問過緣由,自十年前開始,規矩就已然如此定下。
整座小院,別的沒有,藏書卻是極具的豐厚,大大小小的房間,收集了世間各種書籍,即便是有些孤本,在此處也能尋得著。
可這其中,最多的是醫書。
司徒落瀾的醫術到底精湛到何種地步,鮮少有人知道。哪怕是司徒府的家主,也只知他的兒子對醫術略有精通,畢竟是世代行商的人家,他自是希望他的兒子以經商為長。
小院的北邊,是一間極為普通的房間,將其他房間除去,這裡便是一間書房。此時此刻,視窗敞開著,冷風呼呼的直往房間裡鑽,那罩在燈籠裡的燭火都隨風輕擺,投片寸寸陰影。
“深夜前來,可是生死劫有訊息了?”一雙鍾天地之靈秀不含任何雜質的眼,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髮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裡,說不出飄逸出塵,彷彿天人一般。
司徒落瀾一襲白衣勝雪,負手而立站在窗前,望著空中那輪彎月,聲音飄渺顯得有些不真實。
“這麼晚你都沒睡,難不成是猜到我會來?”軒轅思澈一個閃身從敞開的視窗進了房間,順手一揚揮出一道氣勁將窗門關上,拍了拍身上的細碎的雪花。
今年的雪,比往年早下了幾日,只可惜他沒什麼心情賞雪,太多的事情堆在一起,等著他一一解決。
比起往年,他可真是沒偷到閒。
“睡不著。”司徒落瀾並未轉身,目光依舊停留在那輪彎月上。
只是不知,他是在看明月,還是在看其他的什麼。
“冬天到了,還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