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起程回各自的國家,而伊律瑾回到南國之後,將要面對的形勢,更加的嚴峻緊逼,稍不留神就會有性命之憂。
雖說路上也可以休息,但終歸要防範別人背後放暗箭,還是抓緊時間今晚睡一個好覺比較實在。
傅利跟劉尉知道,公主殿下的生辰就在元宵後幾天,原本元宵晚宴結束之後,主子還能跟公主坐下來聊一聊,說說心裡話。
怎料,好好的一個元宵晚宴會鬧出毒殺那種事情。傀儡香,光是聽著這三個字,就直叫人心驚膽顫,遍體生寒。
尤其,這毒還是對一個一國之君下的,可想而知,幕後之人心機有多深沉,野心有多大。
一路回到行宮,伊律瑾沒發話,他們做屬下的也就乖乖的閉著嘴巴,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縱使他們真的滿心的猜測。
目前為止,他們三國出手的可能為零,否則以夜絕塵的精明,斷然不可能輕易讓他們離開。哪怕,他們家主子是他的大舅子,事關夜國的安危,作為夜國的王爺,他不會那麼做。
換言之,易地而處,就算是他們家主子遇上這種事情,哪怕關係再親,也不可能聽之任之。
“都這麼晚了,公主殿下應該不會來了吧。”伊心染行事素來不按牌理,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時興起跑過來呢。
劉尉的猶豫,遲疑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果今晚主子不能跟公主殿下見上一面,估計只能等明天看能否見上,否則就將要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見面了。
“她會來的。”伊律瑾嗓音暗磁低啞,不管多晚,他就是相信伊心染一定會來。
在他離開夜國之前,她是一定會想辦法跟他見上一面的,因為她答應過他,會讓他提前為她過十五歲的生辰。
要是沒有發生晚宴上的事情,他應該帶著伊心染在皇城裡遊玩,而不是在行宮裡苦等。這個時候,宮裡應該亂成了一團麻,他想要進宮也是不可能的,為了不給伊心染添麻煩,他只能在這裡等。
畢竟,以她的身份,想要進行宮很容易。
“果然是哥哥最瞭解我了,呵呵。”窗戶被推開,伊心染猶如一道白芒射了進來,姿勢不太優美的跌落在軟榻上。
來這裡之前,她特地多兜了一圈,就是去聽了聽蕭國,蒼國以及伊靖宇等人的動靜,沒發現他們有異動之後才來的伊律瑾這裡。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不夜,蕭國太子的房裡亮著燈,蒼國太子的房裡也亮著燈,她不敢冒然靠太近,以免暴露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蕭國太子那裡尚好,蒼國太子那裡她是真沒把握靠太近不被發現。
那個蒼狼,洞察力太敏銳,而且他的感官意識更是靈敏,她隔得那麼遠都險些被他發現。
要不是她躲得快,估計就該被蒼狼請到房間裡喝茶了。
伊律瑾聽到她的聲音,反射性的就伸出手護在軟榻前,就怕她不小心掉下來,見她穿得單薄,眉頭擰成兩股麻花,“怎麼不把披風披上,生病了可怎麼辦?”
這丫頭,總是讓他放心不下。
“走得急,沒想起來。”伊心染吐了吐舌頭,她從展顏閣出來,就直奔行宮而來,半道上才想起自己的披風落在夜月渺那裡,她總不能又跑回去拿了再跑出來吧。
沒辦法,只能搓著手臂,飛也似的往行宮趕,那刀子似的寒風,可沒少讓她受折騰。
“傅利將爐子搬過來些。”
“是,主子。”
“這手爐給公主殿下抱著,會暖和些。”劉尉趕緊的遞上一個手爐,得了伊律瑾的讚揚,挑釁的看了眼傅利。
瞅瞅,做事兒就得像他眼睛這麼亮。
“呵呵,謝謝啊,這樣暖和多了。”將兩隻小手放進手爐裡,伊心染笑得明媚,“劉尉,你這麼細心,以後你媳婦兒肯定很幸福。”
呃…。
劉尉一囧,沒曾想伊心染會調侃他呀。
就他這樣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過苦日子呀,還得時常提心吊膽的,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沒命了。
“你們都是好男人,肯定會遇到好女人的,那些會嫌棄你們的,可不是能牽手走一生的人。”與其說伊心染是在調侃傅利跟劉尉,倒不如說她是在提醒伊律瑾,趕緊給她找個嫂子啊。
她哥這樣的絕世好男人,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
“呵呵。”傅利跟劉尉傻愣著乾笑,嘴角抽抽,他們能說什麼呢?
說什麼錯什麼的時候,最保險的辦法要麼是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