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陌晨的為人,更相信他與他家皇兄的師兄弟情誼。
“她不會有事的。”軒轅思澈也不知道自己的自信是從何而來,反正直覺告訴他,誰有事都不奇怪,就她不會有事。
夜悅辰翻了翻白眼,嘟囔道:“我當然知道皇嫂不會有事,只是問你們她會去哪裡,又在幹什麼?”
最先發現情況不妙的就是伊心染,以她的身手要逃出來根本就不是問題。
他想知道的是,伊心染逃出來之後,又幹什麼去了。
天知道,就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他家皇兄才會捱了南榮昌一掌。
“九兒的心思太難猜,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反正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南榮陌晨雙手環胸,好看的兩條眉毛都擰成麻花狀,嗓音低沉。
南榮昌心機深沉,在他沒有達成所願之前,是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生命的,因此,他燒掉伯昌候府的目的就有待懷疑。
“他沒道理只是燒了整座候府給咱們看,肯定還有什麼別的打算。”
“你們說南榮昌他究竟想幹什麼?”夜悅辰望著司徒落瀾,他們說的他都知道,就不能說點兒他不知道的麼。
啊,要是皇嫂在身邊就好了,他也就不用問他們了。
“府裡該燒的東西差不多都燒完了,咱們不能只是守在這裡看,除了府中那些護院之外,跟在南榮昌身邊的暗衛不過二十餘個,他們是不可能困在府中等死的。”軒轅思澈這句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同時將其他三人都給點醒了。
裡面燒著那麼大的火,但凡是個人,就會有求生的意識,就會不顧一切的往外面,往安全的地方衝,可是他們守在外面這麼長時間,愣是沒有看到一個會武功的人從裡面跑出來。
這說明了什麼,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那些沒有武功的奴才丫鬟,慘叫著很快死在火海之中,而那些有武功的暗衛必是訓練有速的,並且是有組織有安排的都隱蔽了起來,並沒有葬身於火海。
換句話說,伯昌候府裡面有地下暗道,那些被隱藏起來的勢力都躲進了暗道之中。
放火燒府,不過只是障眼法。
其真正的目的,是要儲存實力。
如此便可推斷出,隱藏在府中的勢力,百分之百很是強大,否則南榮昌也不會想出這麼一個鋌而走險的辦法來。
“該死的,險些上了南榮昌的當。”南榮陌晨低咒一聲,四人面面相覷,眼裡都浮現出一絲慶幸。
還好,他們想到了。
轟!轟!轟!
三聲巨響,震耳欲聾。
“怎麼回事?”跨下的駿馬莫不都是揚起前蹄,發出長長的嘶鳴,顯然都是受了驚。
若非夜悅辰幾人反應夠快,及時安撫跨下的馬兒,指不定得發生點兒馬蹄事件。
順著聲響傳來的方向,赫然可見天空中似升起朵朵蘑菇雲,捲起鋪天蓋地的飛雪。
泥土,砂石,混著地面上的積雪,化作雞蛋大小的雪疙瘩,落在哪裡就砸出些許細小的坑洞。
“你們幾個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快些帶兵過去,放下兵器的就抓起來,負隅頑抗的直接就地正法。”伊心染清冷的低喝聲傳來,驚出軒轅思澈等人一身的冷汗。
要是他們沒眼花,可真是瞧見她從那蘑菇雲裡出來的。
那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將地都炸出那麼大的坑,實在是太可怕了些。
不敢想象,要是那東西炸在人的身上,是否還能留下一個全屍。
“皇嫂你、、、、、”
“你什麼你,動作都快些,把那些從坑裡跑出來的人都收拾乾淨,切莫留下漏網之魚。”
“是。”四人對高一眼,各自帶領一隊人馬奪襲過去。
啪!
伊心染手一鬆,披頭散髮的張秀琴就被她狠狠的扔到地上,“南榮昌,不想讓你的女人死就束手就擒。”
“咳咳、、咳、、、”張秀琴手腳筋皆被伊心染所廢,甚至連武功都被廢盡,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她是沒想到伊心染出手會那麼狠。
以極其屈辱的姿勢趴在地上,張秀琴吃力的仰著頭望著半空中與夜絕塵交手,已經逐漸落入下風,開始節節敗退的南榮昌,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她想要叫他小心一點,想要叫他快些離開,可她又怕南榮昌會因為她的喊聲而分神,會被夜絕塵重傷。
她還想告訴他,他的計劃被伊心染撞破,暗道中所有蓄積的勢力即將全部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