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傅維桓拱手垂眸,銳利的眼中掠過一抹幽光,再次抬起頭對九公主道:“公主殿下,請。”
身著粉色宮裝的宮女扶著伊心染,先是朝著南皇柔柔的福了福身子,柔聲道:“阿九拜別父皇。”
宮女看到南皇點頭頷首之後,小心翼翼的扶著伊心染轉身,蓮步輕移朝著金殿外走去,南宮使臣以帝師為首,緊隨其後。
一直到紅色的華麗軟轎出了皇宮,九公主伊心染在嬤嬤宮女的護送下登上前往夜國的鳳輦,喜氣洋洋的鼓樂吹吹打打,在南國百姓們的注視下,迎著明媚的驕陽緩緩出了城,踏上返回夜國的歸途。
“嬤嬤,公主殿下去了夜國,留下殿下一個人可怎麼辦?公主與殿下相依為命長大,公主走了殿下卻沒有來送行、、、、、、”芷雪輕輕的擦拭著伊心染露在喜袍外的白淨的小手,秀眉緊皺。
“照顧好公主才是咱們做奴婢的份內之事,其他不該想不該問的都得爛在肚子裡,記清楚了。”
孫嬤嬤將南皇賜給九公主的嫁妝清單握在手裡看了看,然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錦盒,將清單鎖在裡面,放到軟榻後的暗格裡。
“奴婢知道了。”
“雪芷,進入夜國邊關之後,就由你一個人伺候公主殿下,一切都要小心。”
她們都知道九公主是如何出嫁的,但卻不能讓夜國的任何一個人知道其中的內情,否則她們一個都別想活著。
“是。”
清秀的小臉上流露出沉重的神色,深深的吸足一口氣,雪芷垂下眼眸,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哪怕是拼了她的性命,也會護公主周全的。
要是沒有公主殿下,她早就死了。
和親的隊伍,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到了夜國都城——錦城。
“良辰。”
聞聲,一襲白衣的少女走到距離男子三尺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炎熱的夏風拂面,撩拔著三千青絲,花為容,月為貌,冰肌玉骨,婀娜的身段包裹在白袍裡,眸光淡淡的,美得清澈。
“奴婢給敏郡候請安。”
“免禮。”
敏郡候軒轅思澈,年方十九,溫潤如玉,聲若拂柳。
“奴婢謝過候爺,不知候爺有何吩咐?”
“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進城了,你去南國公主那裡知會一聲,請她們做好準備,戰王的迎親隊伍就在城門口。”
說話間,軒轅思澈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南皇親賜的那座華麗鳳輦,除了在金棲殿見過身穿嫁衣的九公主伊心染之外,一路行來,愣是沒有再見到過九公主的身影。
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伊心染離開金殿之後上了軟轎,出了宮門之後又登上了鳳輦,只怕真的要懷疑,鳳輦之內其實壓根就沒有九公主存在。
“南國九公主似乎神秘得很,除了她的兩個貼身宮女以及孫嬤嬤之外,不跟任何人接觸。”
“你可見到過九公主?”
“沒有。”良辰好看的眉頭輕蹙,紅唇輕掀,又道:“奴婢一直都在鳳輦外伺候著,從未聽到過九公主大聲說話,哪怕是說話的語氣重一點,九公主還是奴婢見過最坐得住的一位公主。”
她是戰王府裡的大丫鬟,平日裡所接觸的人不是皇親貴胄,就是達官顯貴,最次的那也是大家閨秀,真沒發現有哪家的小姐,更何況一位公主性子如此安靜的。
“呵呵,你說得對,她就好像是一個謎。”
“候爺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奴婢這就去傳話。”
“去吧。”
“奴婢告退。”
軒轅思澈轉身,正好對上自己老師的雙眼,道:“老師以為如何?”
一個月不長也不短,足夠他們看透一個人,然而,他們並沒有看透九公主伊心染,甚至連她的面都沒有見到。
“南國四皇子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九公主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想來也是心機深城,不得不防。”
傅維桓負手而立,心頭猶如壓了一塊巨石,悶悶的。
夜國與南國那一戰,表面上是他們夜國贏了,更深層次的卻是讓他們看清了南國日益強大的兵力。倘若繼續由著他們發展下去,那麼遲早有一天,敗的會是他們夜國。
更何況,為了打贏那一場仗,他們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
“老師說得不錯,九公主與咱們打探來的訊息完全就像是兩個人,難不成是訊息有誤?”軒轅思澈的目光不由得再一次落到鳳輦上,直到良辰朝著他們走來,方才收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