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絕塵的洞房花燭夜,簡直就是史上最有紀念意義的洞房花燭夜。
拜她所賜,他的手臂整整痠疼了兩天。
“王爺是來看王妃的嗎?”
“不是。”
也不知道為什麼,夜絕塵條件反射的否認。
明明他就是來看伊心染的,怎麼話一說出口就變了味道,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他想要做什麼。
雪芷被夜絕塵難看的臉色嚇得腿軟,一下子就跪到地上,低著頭小聲的啜泣,小聲說道:“王爺恕罪,奴婢並沒有要冒犯王爺的意思,只是、、、、只是公主殿、、、不是公主是王妃還、、還沒有醒,一直都發著低燒,奴婢找不到管家,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王爺、、、、”
“你說什麼?”
太醫說她只是體弱,又長途跋涉,微微有些中暑才會暈倒,第二天就會醒過來,怎麼會三天都沒醒,還發著低燒?
臉色陰沉的推門而入,正好看到孫嬤嬤一遍又一遍的給伊心染敷冷毛巾,床上的伊心染痛苦的皺著眉頭,心底某處柔軟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參見王爺,王爺萬福金安。”
孫嬤嬤聽到推門聲,剛想責問雪芷做事不小心,哪知會看到戰王夜絕塵,有那麼一瞬間她臉上的表情相當的詭異。
“王妃竟然一直沒醒,你們為什麼不派人去通知本王?”他雖然不喜歡伊心染莽撞又給他惹麻煩添堵,可既然她已經是他名媒正娶的王妃,只要她安安份份的,不做出危害夜國之事,那她就可以穩穩的坐在戰王妃的位置上。
這三日,夜國與南國和親,自是引得蕭國與蒼國蠢蠢欲動,白天他都在處理兩國暗探的事情,晚上就歇在他的院子裡,怎麼可能找不到他。
不管怎麼說,伊心染都是南國的公主,什麼時候戰王府裡的奴才都敢欺上瞞下了。
“回王爺的話,第二天早上,老奴發現王妃未醒,依舊在發燒時就吩咐雪芷去請王府的府醫為王妃看診,久尋不著之後,就吩咐孤霜前去請王爺,看看能否請宮裡的太醫再來一趟,孤霜回來回覆老奴說王爺離開了錦城,可能六七天之後才會回來。”
微微發福的身子挺得直直的跪在地上,孫嬤嬤也算是宮中老人,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小,見夜絕塵並沒有任何不悅,繼續說道:“後來老奴又去找管家問問是否能在王爺回來之前以王府的名義請太醫過府為王妃看診,後來有位姑娘告訴老奴,管家是跟隨王爺一起出城的。”
有些話,孫嬤嬤聰明的點到即止,低垂著頭沒有再開口。
看那位穿白衣的姑娘是個未出閣的小姐,可她卻住在王府的西院,對於她的身份孫嬤嬤眼下也不便去打聽。只不過,一般王府裡的佈置大概都分為東西南北四院,王府的男主人女主人住在東院,西院則是王爺側妃以及妾室住的院子,南院專設的客房,北院則是王府下人住的地方。
那位姑娘住在西院裡,穿衣打扮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絕不是戰王夜絕塵的妾室,如果是客人為什麼不住客房,非要住到那麼一個讓人誤會的地方,孫嬤嬤暗暗留了心眼,勢必要提醒公主殿下小心防著。
“冷冽。”
“王爺,屬下在。”
“速去太醫院,將汪太醫請來。”
“是。”
“老奴謝謝王爺。”
一個時辰後,汪太醫收了銀針,交待道:“王妃身子弱,除了服藥之外一定要好好的補補身子,注意別讓王妃吹到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冷冽,送汪太醫出去。”
“汪太醫,請。”
“戰王殿下,老臣告退。”
“嬤嬤,藥喂進王妃嘴裡,王妃又吐出來了,怎麼辦?”
“下去吧,本王來喂。”
以孫嬤嬤為首,三人嚇得不輕,但還是依言放下了藥碗,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端起藥碗,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藥汁,喂到伊心染的嘴邊,只見她眉頭皺得更緊,沒有意識的別過頭去,非常抗拒喝藥。
試了幾次都失敗後,夜絕塵乾脆放下碗,坐到床上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他的胸口,再端起碗,冷聲道:“乖乖喝藥,否則、、、、、、”
眼前這張小臉與畫像上的伊心染一模一樣,可見她是真的伊心染,不是別人假冒的。美貌的女子他見過無數,但卻找不出一個足以與她相提並論的。
眉如遠山,眼如秋水,膚若凝脂,吹彈可破。
只是不知道這雙緊緊閉著的雙眸,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