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東西換東西,嚷嚷著要全新的。
誰要是膽敢在她面前說昨天已經換過,她就拔出長劍要誰的性命。
“太子妃饒命,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太醫,你們快想想辦法,怎麼讓太子妃安靜下來。”屋外,慕欣慕瑤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陪著太醫跪著,她們是南榮淺語從孃家帶來的丫鬟,自幼就是伺候南榮淺語的,對於宮裡發生的事情,她們也不過只是一知半解。
南榮淺語目前神志不清,想問什麼都無從著手,她們也只能乾著急。
“勸太子妃把這個寧神湯喝下。”
“太子妃最是在意容貌了,各位大人還請想想辦法替太子妃恢復容貌,如此太子妃肯定會安靜下來的。”
除了驚嚇之外,那道縱橫在右臉上的疤痕才是南榮淺語心中的最痛。
“這個、、、、、、”幾個太醫對視一眼,哆嗦著身子,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醫治傷得那麼重的臉。
不留疤,根本就不可能。
那千金難求的雪膚膏,可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的。眼下,戰王妃的臉也受了傷,戰王殿下怎麼可能不救自己的王妃,而來救治自己的皇嫂,想想都不實際,他們也就懶得開這個口。
有些訊息傳進了他們的耳朵裡,也只能當作沒聽見,太子妃與戰王妃,同時都傷了臉,不管有別的什麼原因。只有從皇上嘴裡說出來的原因,那才是真正的原因,也是他們應該相信的原因。
“本妃的臉怎麼成這樣了,是你害的,本妃要殺了你。”
“太子妃饒命,不是奴婢、、、”
“賤人,你敢說不是。”
摔碎的鏡片倒映出南榮淺語蒼白臉頰上那道深深的腥紅色傷疤,驚得她連連倒退數步,歇斯底里的尖叫出聲。
“都跪在這裡做什麼?”
“臣等(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管家送各位大人回太醫院。”南方水患,夜修傑剛從南方趕回來,沒得及回府換身衣裳,夜皇就將他召進了宮,跟他好好談了一談他的太子妃。
即便他的人沒有在太子府裡,宮裡發生的事情卻也逃不過他的耳目,椒房殿那日之事傳到他那裡,雖說不是很詳細,他也大概猜得到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就不知道,他的太子妃如此心狠手辣呢?
“是,太子殿下。”管家恭敬的應聲,面向幾位太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笑得客氣而疏離。
幾個太醫對著夜修傑行了禮,欣然的跟著管家離開太子府,他們真是受夠了,誰能想到往日裡那高貴優雅的太子妃,竟然跟潑婦沒什麼兩樣。
“太子殿下,太子妃她、、、、、”慕欣兩丫鬟看著夜修傑欲言又止,主子沒有問話哪有她們說話的份兒。
“退下。”溫潤的嗓音透著寒涼,夜修傑雙眉輕蹙,聽著房間裡摔砸東西的動靜,奴婢哭叫的尖厲,臉色一黑再黑。
“是。”
腳輕踢開房門,入目是一片狼藉,漆黑的眸子裡醞釀著未知的風暴,低啞的嗓音透著邪侫,“你還嫌不夠丟臉,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抓著丫鬟頭髮的南榮淺語渾身一顫,身體猛然僵住,哆嗦著回過頭對上夜修傑陰沉的俊臉,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突然發瘋的捂著臉頰尖叫,眼裡滿是慌張的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不要他看到她這般狼狽的模樣,她的臉毀了,他肯定不會要她了。
當年,他看上她,可不就是因為她生得美貌麼。
“本殿的太子妃你會如此甘心落得如此下場嗎?”那麼多年過去了,他都無法將這個女人看透,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女人的嫉妒心一旦暴發開來,比起男人出手更狠,更絕。
原來他的太子妃嫉妒起來,遠遠無法用常理去評判。
“不、、、我不甘心、、、我怎麼會甘心,修傑哥哥你會幫我的對不對、、、你會幫我的、、、、”南榮淺語衝過來,緊緊的抓住夜修傑的衣袖,她不要變成現在這樣,她不能輸給那個女人的,絕對不能。
邪魅的淺笑在唇角綻開,夜修傑垂眸不語,扯開她的手,轉身大步離開,獨留下失神的她站在原地,雙手不住的搓揉手臂,只覺得透心的涼。
夜修傑,哪一個才是真的你,為什麼你總是那是麼虛無飄渺,抓也抓不住,握也握不牢。
、、、、、、、、、、、、、、、、、、、、、、、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