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累積出實力。
一年報不了仇,那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別的沒有,年輕就是她伊心染的資本,哪怕耗上十年,她也不過才二十四五歲,正是大把揮霍青春的年紀。
“你說要是夜國知道你是南國派來的奸細,他們會怎麼處治你?”威脅他,小丫頭還太嫩了點兒。
險些就被她忽悠過去了,別說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算她能迷惑住戰王夜絕塵,以夜國做靠山,想要動南國都還要掂量掂量。
“昌離候好氣魄。”似笑非笑的掃過許天霸的臉,伊心染神情專注的眺望窗外開得正豔的蘭花,“你知道人與畜生之間最大的差別是什麼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人懂得感恩,畜生卻是不會。”
“你——”
“昌離候連話都不會說了,總是你你你的開口可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伊心染優雅的站起身,晶亮的眸子落在他的臉上,聲音很低,卻是異常的清楚,“打個比方,倘若某天南皇與夜皇同時被擒,你猜我會救誰?”
弄不明白她想要表達什麼,許天霸沉默以對。
“母妃去世之後,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對他的印象模糊得彷彿壓根就不認識他。哪怕每年上元節可以遠遠的看到一次,除了無情的冰冷,他什麼也不曾給過我。”陽光的陰影打在伊心染的身上,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我所渴望的父愛,從未在南皇的身上得到過,反而在夜皇的眼裡,夜皇的身上感受到了,你說我的心會更偏向誰?”
她絲毫不介意許天霸將她今日所說的話傳達給南皇知道,她更相信她的哥哥不是無能之輩,那麼多艱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他若是處理不了她給他出的題,也不配讓伊心染打心眼裡承認他那個哥哥。
這具身體雖然總是會帶給她一些原主人的影響,她的靈魂既然與之融為一體,那麼以後要怎麼行事,都只能由她說了算。
曾經在爸爸媽媽,哥哥們百般呵護下成長的她,以後要學著自己獨立的走路,哪怕前路滿是荊棘,都必須勇敢的走下去。
“這些話,足以讓皇上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誰給了我溫暖,我就護著誰。”坦然一笑,伊心染笑魘如花,燦若星辰。
自打她醒來之後,不時聽到良辰美景幾個丫鬟私底下的談話,夜皇跟軒轅皇后不時關心她的情況,擔心她的身體,各種各樣的補品接二連三的往府裡送。
昨日進宮,看到夜皇慈愛的目光,伊心染差點兒掉下淚來,看著他突然就好想她的爸爸;聽著軒轅皇后不厭其煩的叮囑就會想到她的媽媽,他們給了她另外一種父愛與母愛。
要不是顧忌著身份,也許她會控制不住自己撲進他們的懷裡,痛痛快快的大哭一聲,宣洩她心中的委屈。
“本候最後問你一次,東西在不在你的手裡?”一個小小的伊心染撼動不了南國,他又何必為了這麼一個遠嫁的棋子浪費心神,有意無意的在南皇跟前嚼舌根。
女人做的事情,許天霸不屑為之。
清澈的水眸一望到底,伊心染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耐煩的道:“本王妃不知道你在找什麼東西,當年本王妃的母妃失勢落魄之後,在她宮裡伺候的宮女奴才一個個都是白眼狼,能拿的偷偷都拿走,能搶的都搶了,許皇后看在眼裡,暗笑在心裡吧。”
照孫嬤嬤所說,當時的確很多的宮人欺負母妃失寵,又有許皇后撐腰根本不把她的母妃放在眼裡,宮裡稍微值錢的東西統統都被拿走,什麼也沒有落下。
皇貴妃的地位,那是僅次於皇后的存在,宮裡伺候的人多了去了,為了避免嫌言碎語,許皇后在看盡皇貴妃狼狽落魄的模樣後,將那些宮女奴才全都打發出了宮,一個也沒有留下。
伊心染故意抱怨似的呢喃,說者有意,聽者亦是有心。
“其實也不是什麼太過重要的東西,不在你的身上就算了。”
如果真是那些宮女奴才無意中拿走的,想要再找出來,真得花費不少的時間。
雖說宮裡有那些人的姓名出生,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誰又能知道其中有無變數,一時間事情變得更加的棘手起來。
“能勞煩國舅爺親自出使一趟夜國,親自要尋回的東西,只怕也不是什麼‘不重要’的東西吧。”故意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伊心染刻意咬重‘不重要’三個字。
“皇太后手裡流傳出去的物件兒,自然是象徵皇后身份的東西,對你來說不重要,皇上皇后可是相當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