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伊心染雙手背在身後,甜糯的嗓音一如既往的醉人,“姐姐怎麼自己綰髮,讓美景梳不是更好麼?”
以前,她有專門的造型師,服裝師,平日裡穿著都可以隨心所欲,重要的宴會,造型師會為她造型,服裝師會為她配搭好衣服,她只要乖乖穿上就可以。
現在,她就更不會打理自己的頭髮了,只覺得古代的髮式很美,很有氣質,要讓她自己梳頭髮,估計會打成死結,不知道梳成什麼鬼德性。
好在,她的身邊,美景跟雪芷梳頭都梳得一極棒,每一個髮式都按照她的要求,簡潔又不失優雅,又美又好看。
“梳頭的功勞姐姐可不敢搶美景的,姐姐只是自己戴個步搖,我吩咐她去花園給姐姐採些花帶回宮裡去。”
夜月渺對著鏡子看了又看,確定妝容完美,沒有一絲瑕疵之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優雅的站起身,踩著細碎的蓮步走到伊心染的身旁,細細的打量。
不愧是她們家的九兒,當真是越看越美,她都會看直了眼,換了別的男人指不定要走不動路。
還好,良辰美景這些個丫鬟都心細,知道出府時給伊心染化妝,遮蓋她的絕世之容,否則還不知道要惹來多少的麻煩。
人家都是化得美美的,偏偏她們家九兒要化得平平凡凡,不出眾,還真有些難為化妝的丫鬟。
“九兒捨不得姐姐離開。”夜月渺臉上的傷,幾天就痊癒,恢復得細嫩又光滑,透著晶瑩的光澤。
不得不說,雪膚膏的效果好得呱呱叫。
“姐姐也捨不得九兒,九兒一定要拿著父皇給的玉牌,常常進宮看姐姐。”
住在戰王府的日子很快樂,也很愜意,夜月渺卻知道她屬於哪裡,她的歸宿又在哪裡,她身上所揹負的責任,只有到她死的那一天才能結束。
她的一生,別人不曾擁有的,她擁有過,享受過;同樣,別人擁有過的,她也不會有機會去擁有,去享受。
一切,皆是命。
只盼著,這個走進她心裡,讓她感受過生命炙熱的九兒,可以時常進宮看看她,陪陪她,哪怕只是說說話都好。
“九兒每隔七天進宮陪姐姐一天,你說好不好?”
“當然好,最好是跟塵一起到姐姐的展顏閣看姐姐。”
這兩個彆扭的人,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們不受控制的被對方所吸引,鍾情於對方;偏偏又不斷的在徘徊,你近一步,我退一步,又或者,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然後又不自覺的往前走一步。
他們不著急,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夜月渺,那是急得一顆心提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別提有多痛苦。
她就這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我去看我的姐姐,跟他有毛線關係。”可惡的夜絕塵,她不就鬧點兒小別扭麼,哄哄她很掉價麼,居然膽敢不理她,實在太可恨了。
不理她,還想天天晚上喝她煮的粥,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她有那時間守著爐灶煮粥,還不如躺在床上睡大覺來得舒服。
“依我看,九兒的臉上寫著你跟塵之間有很多東西。”
“不可能。”
“要不九兒照照鏡子,自己瞧瞧。”
“少忽悠我,我才不上當呢?”
“九兒臉上寫著,夜絕塵是混蛋,太不可愛了。”夜月渺捂唇輕笑,聰明絕頂的伊心染,只有遇上夜絕塵的時候會變傻。
而她那個,同樣英明睿智,足智多謀的弟弟,也只有在遇上伊心染的時候,才會變得幼稚可笑。
這樣的兩個人,真的很相配。
只怕是再也找不出兩個,像他們這樣般配的璧人了。
“我才沒那麼幼稚。”
“好好好,是塵幼稚,九兒最是聰明瞭。”
“本來就是他幼稚。”
他既然說他喜歡她,那他至少應該拿出些表現來,讓她知道他的喜歡。
夜絕塵那丫的,也就嘴巴厲害,真功夫一點兒也沒用。既然喜歡她,那就努力追她,讓她感受到他的真心,那樣她不就能確定自己的心了。
可是,夜某某從那晚過後,每天晚上吃著她煮的粥,什麼表示也沒有,於是伊某某就暴走了。
不是說,每個女孩兒心目中都有一個關於初戀的美夢麼。
她也是女孩兒,她也有那樣美麗而夢幻的公主夢,她也盼望著一個懵懂而美好的初戀。
“對對對,就是塵幼稚。”面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