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一些人,是很必要的事情。
“屬下明白。”
易成退下之後,黃硝跟石斑登上了黑風寨的觀望臺,目光幾乎與伊心染淡漠的眸光平視,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想要退回黑風寨死守,你們真覺得姐長了一顆豬腦子麼。”伊心染抿著好看的唇瓣,呢喃出聲。
她的計劃就是速戰速決,可沒有興趣跟他們打持久戰。
一個人對付黑風寨成百上千的人,對伊心染而言,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不過,對這場戰,伊心染有七分勝算,可說是自信滿滿。
黑風寨裡除了地牢之外,其他可以暫時避難的密室,都被她動過手腳,進得去出不來,也算是一招死棋。
伊心染在賭,賭以黃硝的傲氣,他是絕對不會在花園底下那些骯髒地牢避難的。
他最是看不起女人,又怎麼可能讓低賤的女人看到他的狼狽。
因此,地牢不在伊心染的算計之中。
“想了解我的實力,本小姐就成全你們。”
黑風寨看守一線峽的人,一個個都死在她的箭下,無一例外,皆是一箭射中咽候致命。
她故意留那麼一個人回去給黃硝報信,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她一箭射死他,早料到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明知結果,還要派人前來試探他。
不愧是山賊頭子,比她還要殺人不眨眼。他的命就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讓別人為他送死,還那麼理所當然。
三支竹箭搭在鳳羽上,‘嗖’的一聲離弦而出。
利箭穿喉而過,伴隨著痛苦的慘叫聲,鮮血飛濺。
不過一柱香時間,一支一支的箭從一線峽射下來,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倒在地上,睜大雙眼,死不瞑目。
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楚眼前飛過來的是什麼,只是聽到那‘嗖嗖嗖’的聲音,心裡的驚恐就已經超出他們的承受能力,唯有蹲下身體,緊緊的抱住自己,才能稍微的覺得安全一點兒。
一支支的竹箭在減少,伊心染保持同一個射箭的姿勢,腳步沒有絲毫的移動,唯有她的上半身在扭轉,她拿著鳳羽的雙手在動。
利箭破風的聲音,成為黑風寨上空的絕響,那是死神降臨的節奏。
“什麼叫做箭無虛無,總算是親眼見識到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氣氛不對,石斑真想大力的鼓掌,大聲的喝彩。
如此精彩的箭術,讓他都有一種心悅誠服的衝動。
眼看著自家的兄弟一個個死在她的箭下,詭異的他心中沒有憤怒,反而更多的是一種欣賞。看她殺人,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血腥的殺人現場,硬生生被她弄出一種美感來,石斑真有些哭笑不得。
“的確是一手好箭術。”只看她拉弓搭弦這兩步,就瞧得出來,她是一個高手,並且是一個,幾乎無法超越的高手。“老二,你若對上她,可有勝算。”
黃硝的箭術平平,並不出彩。石斑對箭術有一定的研究,這些年他勤於練箭,騎射功夫都算是一流。
在黃硝看來,騎射這種東西,也只有皇族子弟才最為看重。
“沒有。”石斑回答得很直接,他很清楚,如果只是跟伊心染比箭術,他必敗無疑。
他看過被伊心染一箭射死的黑風寨弟兄,幾乎每個人,被箭射中的位置都一模一樣的,沒有絲毫的偏差。
足以說明,用箭之人,精準到何種程度。
到目前為止,伊心染射殺掉的人,致命傷不是在胸口就是在咽喉,很容易就可以辨別出她出手的力道。
“你說她會不會是、、、、、”黃硝猛然想到一個人,但他眼裡呈現出來的滿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別說戰王夜絕塵丟不起那樣的臉,讓他的女人獨自出面撐場子。
就算南國的九公主真的箭術一流,她一個自幼養在深宮的金枝玉葉,也沒膽量獨自一人出來挑釁整個黑風寨。
除非,她的身後就是戰王夜絕塵的大軍。
不,夜絕塵是什麼樣的男人,就算他沒有見過,那也聽說過,他是絕對不可能將一個女人推到檯面上來的。
尤其,傳聞夜絕塵極其寵愛他的王妃,那就更不可能將戰王妃伊心染推出來。
“大哥是說戰王妃、、、、、、”
石斑接過話,語氣一頓,抬起頭正對上伊心染射出最後一箭,黃硝派出的那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