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你冷靜一點。”眼下,最重要的人不是幽冥堂的人,而是二當家的人。易成擋住黃硝的去路,後者一腳踹開他,惡狠狠的道:“別掃老子的路。”
“大當家,你要防的人是二當家啊。”
要是二當家真有心奪黑風寨的大權,此刻就是最好的時機,裡裡外外亂成一團,大當家又處於盛怒的狀態,天時地利人和對他極有利。
這個時候不出手,那就是傻子啊。
黃硝急行的腳步頓停,轉過身瞪著易成,眼神越加的陰沉,殺氣也越來越盛。
“不好了、、、出大事了、、、、、、”
驚恐的喊聲由遠及近,一聲聲傳進黃硝的耳朵裡,同時也狠狠的刺進他的心裡。老二他,真的背叛了他。
石斑,你真的要奪權。
易成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步子站到黃硝的身邊,眼看著從朱漆的大門外,連滾帶爬的滾進一個人來,渾身都是殷紅的血。
“怎麼回事?”
“大、、大當當家的、、、、”來人滿臉都是血,驚魂未定的樣子,身後像是有惡鬼在追他一樣。
“你再TM結結巴巴的,老子一劍宰了你。”
“大當家的,咱們被困死在黑風寨了,前前後後所有的出路都被斷了。”他身上的血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同伴的血濺在他的身上。
即便只是這樣,他都快要被嚇傻了。
他是一個山賊,過慣了拿刀殺人的日子,但他從沒試過看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在他的眼前,一個個的倒下,鮮豔的血染紅他的衣裳,濺滿他整張臉。
那個站在高處的黑衣女人,就彷彿是地獄降臨在人世間的嗜血修羅,手執金色的彎弓,一箭接著一箭,射穿別人的咽喉。
什麼叫做箭無虛發,他算是真正的領教到了。
但凡是她手中箭,所過之處,必定會倒下一個人,甚至是好幾個人。
“什麼?”黃硝與易成兩人異口同聲驚呼,滿眼的不可置信。
什麼人有那樣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斬斷黑風寨所有的退路,縱使是二當家石斑都沒有那樣的本事。
“戰王夜絕塵的大軍到了。”黃硝幾步上前,一把提起脫力趴在地上的人,凌厲的眼神險些沒把人給嚇暈過去。
易成拉住黃硝,臉色同樣異常的凝重,“戰王夜絕塵的大軍真的到了?”
在沒人指引的前提下,想要渡過黃泉河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還有劇毒的百花陣,怎麼可能在不引他們注意的情況下就斷了黑風寨的所有退路。
事實擺在他們的眼前,他們所能想到的只有,山寨裡有內奸。
“不、、、不是、、、”
使勁的搖著頭,口齒依舊有些不清,他的眼前最清楚的只有那個,站在最高處,居高臨下俯視他的黑衣女人,隨風飛舞的長髮擋住了她的眉眼,瞧不清楚她的模樣,可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是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那種威壓,有種讓人心甘情願匍匐在她的腳下,聽從她號令的臣服感。
那樣的感覺,是在面對黃硝這種人時,沒有的。
還有那把金色的彎弓,陽光下閃爍著璀璨又極為刺眼的光芒。第一次拉弦,都會有人倒下。
利箭離弦時,‘嗖’的聲音,就成了催命符,在他的耳邊不斷的迴響,幾乎就要嚇得他崩潰。
“那到底是誰?”黃硝耐性盡失,恨不得一掌就劈死這個人。
“是、、、是一個、、一個黑衣女人,她、、、她站在一線峽的最高處,手執一把金色的彎弓,殺了所、、所有的兄弟,只只、、、只留下小的、、小的一人的性命,讓小的小的回回來報、、、報信、、、”
回想她清冷的聲音,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一如睥睨天下,傲世群雄的女王,張揚霸氣,邪侫乖張。
“一個女人?”
“是、、是一個女、、、女人、、、”在黃硝滿是質疑的眼神下,他回答得提心吊膽,身體抖得像是秋風中的落葉。
“你在說什麼笑話,區區一個女人,她能斷得了老子黑風寨所有的退路,她真以為她自己是神。”黃硝笑得放肆,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女人在他眼裡,除了給男人解決生理需求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不久之後,他會知道,女人到底能帶給他怎樣的滅頂之災。
輕視女人的後果,將會成為他這輩子,甚至是下輩子,永遠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