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她竟然毫髮無損。”黃硝直想破口大罵,心裡憋屈得慌。
本以為,就算是射不死她,傷到她也好,哪知道會將她刺激得更加的TB。繼續這樣下去,黑風寨裡的兄弟,早晚一個也剩不下。
“大哥,你我各帶一隊人馬,突圍吧。”石斑有種直覺,伊心染絕對不會單單只是將他們困在這裡自由的射殺,她肯定還有別的安排。
她的確很厲害,可她不能一個一個的殺死他們,畢竟黑風寨裡那麼多的兄弟,不是一個兩個。照她現在的殺法,怎麼著也得花上兩三個時辰,她不可能將所有時間都耗在這裡。
更何況,再過一個半時辰,天就要黑了。
雖然,對於一個射箭的好手來說,黑夜並不代表什麼。但是,黑夜對於想要逃生的他們來說,卻是最佳的保護傘。
“好。”黃硝看了石斑一眼,突然間明白了點兒什麼,但他不打算開口。
經此一戰,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萬獸山,也許以後,他們不會再見。明知道石斑想要離開,黃硝也無力去阻止。
“大哥保重。”石斑不是一個拖拉的人,但凡他決定好的事情,誰也改變他的決心。“秦輸,走。”
“是,二當家。”
二當家石斑一派的,眼見二當家轉身離開,他們自然而然的,想也沒想的緊隨其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是涇渭分明,各自跟在各自的主子身邊。
黃硝張了張嘴,想要說點兒什麼,最終選擇沉默。
“大當家的,二當家也忒不仗義。”易成低喃,少了那麼大一個助力,對他們而言是有害無利。
“閉嘴。”
“屬下該死。”
“所有人,跟著我衝。”石斑能想到的,黃硝也想得到。
在損失了那麼多的兄弟之後,在黃硝的眼裡,伊心染已經不是一個女人,都快成為一個女神了。
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碰上,那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是。”
手裡緊握著刀劍,緊跟在黃硝的身後,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除了拼死一戰,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沒有人告訴他們,只要投降就可以饒他們一條性命,他們也沒有那個膽敢當著伊心染的面,舉白旗投降。
伊心染在他們的眼裡,彷彿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哪裡會管他們的死活。
“背後放了暗箭就想走,真是天真得好可愛。”伊心染眯了眯眼,抽出兩支銀色的箭搭在鳳羽上,用力拉弦。
待鳳羽張成滿弓之時,鬆手,銀箭離弦而發,破風而去。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放過黑風寨裡任何一個人,因此,不存在擒賊先擒王一說,比起一箭就將獵物射死,她更喜歡讓箭刺傷獵物,然後步步緊逼,直到獵物放棄抵抗,徹底的完美匍匐在她的腳下。
讓銀色的箭,如同幽靈般緊隨黃硝與石斑的身上,讓他們面對致命的危機,無路可逃,避無可避,只能正面承受的痛苦,伊心染覺得這是一個好玩的遊戲。
‘嗖嗖’兩聲劃破天際,兩支一模一樣的銀箭同一個時間離弦,卻在最後分別射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一支緊貼著黃硝的右耳射過,沾染上了殷紅的鮮血,削掉了他一隻右耳。
一支緊貼著石斑的左耳射過,同樣染了鮮血,削掉了他一隻左耳。
最後,兩支箭在他們驚恐的瞳孔裡轉了彎,貼著他們的頭髮絲飛回一線峽,在他們更加驚恐的眼神裡,回到伊心染的眼中。
一切的一切,從開始到結束,彷彿一瞬間。
就像是一個恐怖的夢境,剎那間,夢醒了,人卻依舊沉浸在夢裡,緩不過神來。
易成跟秦輸,對立而站,中間隔著很遠的距離,但他們兩個卻是最靠近黃硝跟石斑的人,也是將他們的主子被削掉耳朵,瞧得最清楚的人,心裡對伊心染的恐懼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畏懼到了極點,就快要崩潰。
血順著他們的耳朵往下流,那隻被削下來的耳朵,已經被那兩支箭帶回了伊心染的手裡,血依舊在無聲的滴落,場面非常的血腥。
“這兩隻耳朵,暫且算是利息。”彎了彎嘴角,伊心染放開手腳,全力擊殺黑風寨殘餘的山賊。
黃硝跟石斑,已經不出她的所料,開始朝著她預計的方向潛逃,是否能親手宰了他們不再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真的已經無路可逃。
即便是過了一線峽,也會剛剛好闖進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