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眸似秋水,又暗含王者與生俱來的霸氣,邪侫張揚又不失優雅尊貴。
一襲火紅的束腰長裙,廣袖寬擺,旖旎拽地。銀色的絲線在袖口繡出幾朵墨菊,長長的裙襬似浪花,隨風盪漾出優雅的弧度,偶爾露出黑色鑲金的短靴,腰間同色的腰帶迎風飛舞。
那似絲綢般柔軟黑亮的髮絲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髮間斜插著樣式簡單素雅的珠釵,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流露著高傲與睥睨之態。
她,彷彿傲視天下的女王般,憐憫的低睨著神情略顯慌亂又充滿防備的紅護法,粉色的櫻唇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美得很不真實。
“你到底是誰?”
紅護法放肆的打量,並沒有引起伊心染的不悅,她只是微微側了側頭,絕美的側臉在紅護法的眼中展露無遺。
唇角那抹笑意更深了些,也更夢幻了些。
有個答案在心裡呼之欲出,紅護法握著劍的手一顫,險些連劍都拿不穩。
有可能嗎?
她是戰王妃伊心染?
一箭射死黑風寨三當家劉培的戰王妃伊心染、、、、、、
對,一定是她,就是她。
她握在手裡的金色彎弓,就是最好的證明。
心提到了嗓子眼,紅護法困難的嚥了咽口水,壓下內心深處的恐懼,腦子飛速的運轉著,尋找著逃生之路。
幽冥堂從不養無用之人,她是踩著無數屍體才成為七大護法之一的,她殺了那麼多的人,雙手沾染了那麼多的鮮血。可時至今日,紅護法忽然間才發現,她身上的殺氣,竟然還沒有伊心染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
她的氣場跟伊心染的氣場,完全就是兩個不一樣的等級。
她甚至不敢直視伊心染那雙看似清澈見底,實則暗濤洶湧的眸子,她不要被看透,那種感覺就像是,身後有一個幽靈,隨時都在準備入侵她的身體,她的靈魂。
“你不是已經猜到我是誰了嗎?”
金色的彎弓鳳羽在伊心染的手裡旋轉著,陽光下越發的璀璨,也越發的讓紅護法懼怕。幽冥堂裡不乏有射箭能手,但就剛剛伊心染射落訊號彈那一箭,紅護法敢發誓,幽冥堂裡無人能做到。
伊心染算準了紅護法在帶領幽冥堂的人退進秘密前,肯定會先來湖邊發訊號通知幽冥堂分部前來接應她。她可是專門在這裡等著紅護法前來,不好好向紅護法收點兒利息,伊心染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在黑風寨裡,雖說紅護法行動自由,不受約束,但她不敢冒然發射訊號彈,稍不留神她就得死在黑風寨裡。
畢竟,以黑風寨為依靠的前提,就是幽冥堂為魚肉,黑風寨為刀俎。
一旦雙方發生不和,動起手來,吃虧的絕對是幽冥堂。強龍壓過地頭蛇的例子,不是沒有,只是很少見。
不會那麼輕易,就讓幽冥堂佔了這麼大一個便宜。
求救的訊號彈是一定要發的,紅護法處心積慮的想要控制黃硝,徹底撐控黑風寨的計劃失敗,她想要自保全身而退,訊號彈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不得不發。
秘道的出口,這個湖邊,就是最好的地方。
無論是距離黑風寨,還是懸崖那一邊的白虎山,即便是看到了訊號彈,一時間也找不出是從哪裡發射出去的,也無從判斷對方的援軍會從什麼地方,什麼時間,朝著什麼方向去營救。
夜絕塵有句話說得很對,伊心染不是笨,她的心思極細,細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
事實還真是那麼回事兒,伊心染喜歡推理,哪怕她的手裡只握有極少的線索,她可以推理出幾條最接近事實的真相,然後一一排除掉,得出最後的結果。
不管是做什麼事情,伊心染都有一個習慣,做好充足的戰前準備。
就像她以前,跟著師傅去打獵一樣,她會一次又一次的踩點,確保發生意外的可能性為零。因此,每一次,她打到的獵物絕對是最多的,同時也是最難獵到的。
前後兩次潛進黑風寨踩點,探聽到的訊息不少,而她埋下的暗樁也不少,足夠整個黑風寨狠狠的喝上一壺。
伊心染不喜歡打沒有把握的仗,她喜歡掌控全域性,做決策者的同時,也做執行者。每每成功完成一次她的作戰計劃,都會讓她覺得相當有成就感。
“你是戰王妃。”
南國是由遊牧民族強盛起來的,百姓崇尚騎射,南國皇室也極其重視,每年都會舉行選撥騎射能手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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