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會很疼,要是痛你就叫吧。”伊心染說得一本正經,末了加上一句,“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聽了前半句,南宮承銳會心一笑,可聽了她的後半句,他寧可自己是聾子。
他堂堂大男人,怎麼可能一點痛都忍不了。
居然小看他,他是不會喊痛的。
丫的,就算真的痛得要死,他也一定會抗著,打死都不叫喊一聲。
“挺能忍的嘛!”眯著眼,伊心染手上的動作並不慢,她是不會承認她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
叫你作,我叫你作。
不作不就不會死了麼?
明明疼得要死,你要咬牙忍著,那就別怪姐姐下手狠了喲!
“放鬆,肌肉別崩得那麼緊,不然上了藥也沒用。”
“知…知道了。”
南宮承銳不是沒有受過傷,當然也知道上藥的時候很疼,但他發誓,他從來不知道上什麼藥會疼成這樣。
他只知道當伊心染手中那些黑乎乎的藥汁,稍微沾染一點到他的傷口上,就是一股鑽心的疼,疼得他渾身都控制不住的輕顫,額上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接著往下掉。
似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伊心染好心的解釋道:“因為撿了你回來,已經耽誤了我兩天的行程,為了讓你儘快恢復到能自己走路的狀態,就不得不下猛藥了。”
她雖沒有學過醫,但司徒落瀾是一個神醫呀,耳濡目染之下,伊心染對療傷該用些什麼草藥特別有療效還是相當清楚的。
於是,某南宮就成為了她的實驗品。
咳咳,那啥,她自己不曾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因此沒機會在自己身上實驗,百里陽旭中毒,他自己也知道用什麼解毒。
於是乎,某南宮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究竟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要遇上伊心染這麼一個禍害。
註定了他往後日子裡的某些悲劇,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什…什麼猛藥?”他怎麼覺得那麼不靠譜呢?還有,他不該是她救回來的嗎?
什麼時候,他是她撿回來的了,作孽啊,為什麼他在被她撿回來的時候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他該不是…。該不是被她一路拖著帶回這個山洞的吧!
一想到伊心染滿眼嫌棄,拉著他的一隻腳,然後一路將他拖回這個山洞的畫面,南宮承銳頓覺自己淚奔了。
“雖說姐姐我是身材嬌小柔弱了那麼點兒,但是你要相信,你絕對不是我拖著回來的。”事實上,以她的體格,真有想過將他拖回來的,可他傷得那麼重,估計沒等她拖回來就已經死在半路上了。
畢竟,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想要背一個大男人有些不現實。
咳咳,其實吧,南宮承銳是被她大力甩到馬背上,讓馬兒把他駝回來的。
“咳咳…。我沒那麼想。”這丫頭會讀心術嗎?怎麼他心裡想什麼,她都知道。
“算了,不逗你了,真沒勁兒。”
將辛苦找來的草藥搗碎成汁,一滴不浪費全敷在南宮承銳的身上,然後拿出乾淨的紗布,伊心染又耐著性子替他包紮一番。
等一切做完,難免也累得她光潔的額頭上都滿是汗水,“別下地行走,自己乖乖躺著休息,我去看看雨停了沒有,得出去找些吃的。”
“好。”知道現在的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有可能給伊心染添麻煩,索性什麼也不做,反倒是幫了她的大忙。
木城距離西悅邊境的小鎮,騎馬緊趕慢趕少說也得三天以上,伊心染運氣挺差的,剛趕了一天的路,結果就倒黴的遇到了南宮承銳。
好不容易救活了這傢伙,他又整整昏迷了近一天一夜,不管是取暖用的柴火還是吃的食物,都已經沒有了。
伊心染要再不出去找吃的,就得餓肚子了。
“你,小心些。”
彆扭的關心讓伊心染蹙起好看的眉頭,冷冷的道:“本小姐才不像你,天生長了一副短命的相,沒等你兌現你的三個承諾,本小姐會活得好好的。”
關心她就明說嘛,她會欣然接受的,作什麼作,小心又把自己作死。
他天生長了一副短命的相?南宮承銳氣樂了,同時也深深的明白,以他的口才,千萬不能跟伊心染嗆聲,否則他將慘敗收場。
不過,他也發現了一個小秘密。
這阿九姑娘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立冷漠無情嘛,其實是個心腸挺好的姑娘,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