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較起真來,這一戰是兩敗俱傷,誰也沒討著好。
倘若將李天承那支龐大的飛禽大軍以將士的人頭計算,也著實是一支能與五萬兵馬抗衡的戰力,輸贏自是難斷。
要換成真刀真槍真人的幹,想必李天承就沒這麼捨得下血本了。
戰鬥結束兩個時辰後,蕭知秋按照夜絕塵的吩咐,領兵清理了營地,將活著計程車兵送到其他的營地讓軍醫診治,將已經死去計程車兵集中在一起,然後進行火葬,最後把死去將士的骨灰就葬在地獄之淵的岸邊。
讓他們看著對岸,看著獨孤城,看著某天他們的王爺領兵踏過地獄之淵,滅掉李天承,以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
火葬就在浸滿了鮮血的營地中舉行,夜絕塵神情冷峻,一曲安魂曲後,那遊蕩在此地徘徊不去的死靈,一一消散而去。
驚駭憤怒過後,積壓的是仇恨,湧動的是無畏的戰鬥意識。
不但沒有害怕與退縮,反而是將生死拋開,只知勇往直前了。
動盪的一天直到入夜,方才安靜下來,軍心有夜絕塵在就亂不了,營地被滅之恥,深刻在親眼目睹卻無力阻止的眾將士心間,猶如一柄利刃插在他們心間,不是不怒,而是在等待時機,等待號令,屆時他們將無所畏懼的衝在最前線。
是男人,就是要衝殺在最前面。
夜絕塵住在鳴金關內,青衣鐵騎負責守衛,燈火通明的小樓內,氣氛頗為低沉詭異。
“塵,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略微猶豫了一下,南榮陌晨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今日一戰,李天承此舉,可算是徹底擊怒了他家師弟,以夜絕塵的性子,斷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血債,自是要以血來償。
自打走進血月城,知道有馴獸家族的存在,戰爭中有野獸出現,南榮陌晨也不覺得奇怪跟詫異,畢竟,馴獸家族之所以強大,可不就是憑藉他們的馴獸之能麼。
以操控野獸禦敵,達成他們強大的目的。
只是南榮陌晨沒有想到,當他真正親眼目睹了飛禽大軍的凌厲攻擊之後,方才知曉那是怎樣一種震憾。
難怪,高傲自負如血月城那些人,得罪誰也不敢輕易得罪馴獸家族的人。
試想看看,得罪了馴獸家族的人,要是那傢伙喚來一群的野獸圍攻,下場那得多麼的悽慘。
就是不知那些飛禽,李天承是用藥物控制的,還是有血月城馴獸家族的人助他。前者倒還好,若是後者……
毒藥,傀儡,飛禽…李天承的手段還真真就是層出不窮的,竟然都不帶重樣,令人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實難猜測他心底還有什麼花花腸子沒使出來。
數月前戰事初歇,他聽聞夜絕塵親自領兵出征的訊息,就再也沒能坐得住,跟軒轅思澈,司徒落瀾商量一番之後,直接趕回皇城。
好在夜絕塵行軍的路線並非是高度保密,他在途中轉了道,之後就一直跟在夜絕塵的身邊,倒是絕口未提雪域之事。
到底他跟夜絕塵是師兄弟,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有些事情就算他滿肚子的疑問,卻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
伊心染是夜絕塵的逆麟,觸之則亡。
在他沒有主動提起之前,南榮陌晨只要知道他已是兒女成雙就好,至於其他的都可以暫緩。
更何況他相信伊心染會沒事的,那丫頭福氣好著,就連上天都會眷顧她的。
當初趕回來解了那次城下之危,他們一行八個人,良辰,孤霜,冷冽,冷毅,秦風,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要麼是暗衛,要麼是隱衛,就算他們的主子不在,也有能調動指揮他們的人。
因此,作為暗衛的冷冽,冷毅,良辰去了一個地方;孤霜是伊心染從南國帶來的暗衛,而秦風乃是伊心染手底下的隱衛,沒有疑問的他帶走了孤霜,很快就沒了他們的訊息。
軒轅思澈,南榮陌晨,司徒落瀾則是留守在原地,以應對幽冥堂隨時發動的攻擊。
“血債血償。”書案後,夜絕塵神色如常的處理著案檔,一個個指令下達得飛快,手中的筆頓都未曾頓一下。
聞言,南榮陌晨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沉聲道:“怎麼個償法?”
“本王自有打算。”
“李天承這次吃的虧也不小,他必定還有後招,飛禽軍隊都出來了,你說還會不會有個走獸軍隊?”不怪南榮陌晨要突發其想,實是腦海裡就浮現出了‘飛禽走獸’四個字。
既然能操控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