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已經開始結疤,內傷依舊很重,根本沒有調養過。
也虧得她命大,否則在這樣的環境裡,早該死了才是。
看著眼前這間草屋,再看看眼前的小男孩兒,她就知道他們有多窮,又怎麼可能請得起大夫為她治療。他們能將她救回來,沒有讓她一直昏迷在雪地裡,已是她的萬幸。
出城時,她與官兵交過手,又受了些傷,最後終於是體力不支的倒在樹林。
有那麼一刻,她以為自己會死的。
“你叫什麼名字?”
“孃親叫我小寶。”
“那麼小寶能幫姐姐一個忙嗎?”
“當然可以。”小男孩兒露出大大的笑臉,有著一口整齊的白牙,很是可愛就是太瘦了。“漂亮姐姐叫什麼名字呢?”
“小寶可以叫我南姐姐。”
“南姐姐要我幫什麼忙,是去通知你的家人來這裡接你嗎?”
南榮淺語搖了搖頭,伯昌候府毀了,太子府她更是回不去,她已經沒有家了,又如何回家呢。
“是你孃親救了姐姐嗎?”
“不是,是小寶發現南姐姐的,然後找到孃親才救了南姐姐回來的。”
“謝謝小寶。”
“不客氣。”
“小寶能告訴姐姐,我睡了多長時間嗎?”她可不認為面前的小男孩兒知道城裡的訊息,她得儘快調理好身體,出去打聽打聽。
還有,她想要做的事情,首先必須找到她的父親。
“加上今天的話,南姐姐一共睡了六天。”小寶認真的數著手指頭,告訴南榮淺語她睡了多久。
“我竟然昏睡了六天。”
“對啊,整整六天呢?”
“姐姐有事情想請你孃親幫忙,小寶去把你孃親找回來好嗎?”南榮淺語的身體依舊很弱,既然老天沒讓她死掉,那她就得好好留著自己這條命。
“那我這就去找孃親。”
小寶剛跑到門口,正欲推開門,年輕婦人就抱著一小袋米回來了,看到小寶笑得很溫和,“外面冷,小寶聽話就呆在屋裡,馬上就有吃的了。”
她挨家挨戶的求人,總算是借到一些米,可以趁上兩三天。等天氣好些,她就上山找其他的吃食,然後想辦法嫌錢養家。
“孃親,南姐姐醒了,說要請你幫忙。”
“那位姑娘她醒了?”
“嗯嗯,醒了。”
“你先進去,孃親先去把米放好。”
“哦。”
不一會兒,面容憔悴,瘦得皮包骨的年輕婦人出現在南榮淺語的面前,有些拘謹的抬著看了南榮淺語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去,神情很是緊張。
南榮淺語曾經是太子妃,身份尊貴自有一番奪人的氣度,也不難怪這婦人見到她覺得壓抑,緊張。
“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姑娘喚我花娘就好。”
“多謝花娘救命之恩。”
“不、、、沒、、沒有的事。”
“花娘不用緊張,我是真心想要請花娘幫幫我的忙。”她身上並沒有現銀,但她的髮簪跟玉佩都可以拿出去典當換銀子,然後請大夫來替她診治,同時也買些補品補補身子。
她的外傷已無大礙,再調養些時候就能好,內傷卻必須吃藥,外加自己打座調息,否則就是十天半個月,想要下地走路都有些困難。
“有什麼小婦人能幫得上忙的,姑娘儘管開口便是。”
“勞煩花娘幫我把這兩支髮簪拿去當掉,換些銀兩為我買上兩身換洗的衣裳,然後請大夫過來替我診治,順便多買些米肉蔬菜,咱們一起吃。”
離開太子府的時候,她雖然穿著夜行衣,髮間也沒有戴貴重的金飾,但就她拿出手的這兩支髮簪,也是價值不菲的。
“這怎麼行、、、、”
“花娘,你就聽我的吧,我的家人已經都死了,我也是被仇家追殺,才有幸被你們母子所救,我真的很感激你們的救命之恩,可是我必須早點兒養好傷,早些時候離開,我不能拖累你們。”
“那好吧。”
“花娘,換了銀子為你跟小寶也多買幾身衣服,大冷的天委屈誰也別委屈了孩子。”
“可是小婦人怎麼能用姑娘你的銀兩。”
“我的命可比銀兩值錢,你們救了我,就當是我給你們的酬勞。”
“既然如此,那小婦人就快去快回。”
“我給花娘的兩支髮簪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