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妻子張秀琴的,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還生下了女兒南榮淺語。雖說那時候,他的身邊就已經有了妾室,但他對張秀琴的心卻是從未變過。
後來,他發現了家族歷代傳承下來的秘密,知道了子嗣對他將來發展的重要性,他的心態開始變了。
他依然跟張秀琴纏綿,但她的肚子不爭氣,慢慢的他便對她失去了信心,開始不斷的納妾,有時候候府中稍瞧得上眼的丫鬟,他也扔上床玩弄,就盼著能多個一男半女。
結果,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正妻懷不上孩子,就連那麼多的妾室也懷不上孩子,漸漸的南榮昌也死心了。
然而,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心態也就越發的偏激,人也變得越來越陰邪,每天帶著不同的面具,遊走在眾人之間,表面上謙卑懦弱,暗地裡血腥嗜殺。
“主上,回去喝藥吧。”
“目前,皇城裡有何動靜?”劇烈的咳嗽之後,讓得南榮昌的嗓音沙啞得厲害,吐出來的字都破了音似的,很是有些刺耳。
他站在小院裡,眺望著錦城的方向,在那裡他幾乎失去了多年來隱藏佈署的一切。
饒是不甘心又能怎樣,他是不會輕易被打敗的,失去的他會一一親手翻倍的奪回來。
妻子張秀琴的仇,還等著他去報,他又怎能讓夜絕塵跟伊心染活得太逍遙。
既然夜絕塵讓他承受了失妻之痛,那他便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就算殺不了伊心染,也要重傷她,讓他知道知道,他南榮昌不是好惹的。
哪怕是同歸於盡,他也斷然不會便宜了他。
“回主上的話,皇城堅守得很是嚴密,咱們的人混不進去,也只能在城外打聽一些訊息。”
而且,打聽回來的那些訊息是真還是假,尚且都不能確定。畢竟,對手不一樣,哪怕他們都是刀尖上舔血過生活的人,也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以防萬一。
若能活著,誰會想死。
“四個城門現在是由誰在看守。”以往,東南西北四大城門,皆是由兵部出身的將領看守,直接受命於夜皇。
然,經他一事,看守城門的將領只怕全都重新換了人,也難怪他的人再混不進去。
四城門,其中西南兩門曾經都掌握在他的手裡,看守的將領亦是他的人,南榮昌腦子轉得不比任何人慢,夜絕塵在前往伯昌候府準備緝拿他的時候,就已經下令將四城門也同時接收。
他能成功的從城裡逃到城外,還得多虧了他以前埋下的暗哨,否則縱使他長了翅膀,也很難在夜絕塵那般嚴密的監控下,帶著重傷成功的逃出城。
這些年,他不聲不響的在朝中埋下了很多他的人,如今,只怕也全都被夜絕塵一一清理了個乾淨。
夜絕塵是個難尋的對手,不然,他對他的感情,也就不會那麼矛盾,那麼複雜。
他只恨,那樣一個風采無雙,驚才絕豔之人,為何不是他的兒子,為何要與他站在對立面。很多時候,之於夜絕塵,心底總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回主上的話,東門由二皇子看守,南門由三皇子看守,西門由四皇子看守,北門由五皇子看守,全都是夜皇的兒子,咱們根本無從下手。”
“他們可有限制百姓出入城?”
“沒有。”
“既然如此,明天找幾個不會武功的女人混進城,然後去人多的地方打探城中的情況。”
“是。”
夜皇的七個兒子,個個武功都不弱,哪怕是七皇子夜悅辰都不能小覷,那小子以前不怎麼樣,可自打跟著伊心染學習箭術之後,腦子似乎也都變得好使了。
有那四個皇子親自堅守城門,他的人想混進去,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們不曾限制普通百姓出入城,但對於那些會武功的人卻是會格外的關注,如此他便讓不會武功的混進去,甚至讓女人混進去,必定能讓他們松於防範。
滴答!
滴答!
耳畔響起水滴的聲音,南榮昌伸出手,正好接住那從樹梢上滴落下來的水滴,用力的一握。
水滴,頓時化為蒸汽徹底的消散在他的掌心。
殺妻之仇,他非報不可。
縱使,代價是同歸於盡,那又如何。
以他如今這殘敗之軀,若能多拉幾個墊背的一同下地獄,他求之不得。
“以夜絕塵的個性,他不會保持沉默,定然會主動出擊,可有關於他的訊息。”
“回主上的話,屬下在城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