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是什麼動靜也沒有。”
那天他跟白浩一直在濃霧中轉圈,等到天亮之後,他們的確能看到周圍的景象了,可在他們入目所及的地方,除了山就是樹,還有湖泊,其他什麼也沒有。
沒有辦法的他們只能呆在原地,直到午時才看到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東方霧主僕三人,當然還有他們的少主。
看到烏拉司瀚模樣雖說有些狼狽,但沒受什麼傷,他們提起的心才落了地。
那地方畢竟是屬於東方氏王族的,他們也不敢冒然去闖,更何況他們連具體的位置都不知道,怎麼闖得進去。白天去到那裡,他們看到的跟他們想看到的,壓根就是兩碼事。
“明天就是馴獸比賽了,本少是憑著幾分運氣走進那山洞的,可東方霧憑的卻不是運氣。”
既然這隱藏在天涯谷中的山洞是屬於東方氏王族的,也就是說東方霧是憑著些什麼才能隨意進入山洞的。
至於憑的是什麼,烏拉司瀚幾乎不作他想的認為是血脈。
他繼承了烏拉家族最為完美的馴獸血脈,那麼作為血月城的繼承人,那麼東方霧的血脈也必然是他眾多兄弟姐妹中最為突出,最為完美的。
這便能解釋,山洞中那些文字記載了。
嫡系血脈才有可能得到家族最好的傳承,也就直接證明了,東方氏王族中那些庶出的子孫,根本沒有資格知道山洞的存在。
就算他們知道了,也進不去。
“明天的馴獸比試,少主雖說無意插一腳,不過族中的人恐怕……”
“哼。”
“屬下覺得既然是比試馴獸之術,我烏拉家族就算參賽也沒什麼。”
“本少既以代表家族出了面,族中那些人若敢壞了本少的事,本少對他們可不會太客氣。”
白石猛然打了個寒顫,賠著笑臉道:“屬下知錯,請少主責罰。”
“下不為例。”
“是。”
“告訴白浩,族中那些人明天若是膽敢出來搗蛋,不用稟告本少,直接殺了。”
“是。”
“在這屆進階之戰結束之前,東方霧都不會再抽身去山洞,你的任務就是盯緊黑衣。”
“屬下明白。”
烏拉司瀚也不想借著東方霧走進山洞,他也想憑自己的本事進去,可事實證明,他是進不去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讓得他不禁懷疑,伊心染是否也擁有東方氏王族的嫡系血脈,否則她怎會……
揮手讓白石退下,負手站在帳中,烏拉司瀚陷入了沉思之中。
……。
藍色光幕中,伊心染最終抵不過越來越緊的壓迫,雙眼一黑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伊心染如同一縷遊魂,虛幻的,漫無目的飄蕩著,彷彿沒有思想,沒有意識的傀儡。
她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長時間,只覺得一雙腿痠軟得厲害,彷彿走了幾天幾夜不曾休息片刻似的,四周都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哪怕是她自己的心跳聲,也不曾聽到。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就是一個死人。
突然,有一道熟悉的聲音,穿過重重封鎖,猶如一道陽光照射進她的心裡,讓她冰冷的身體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那聲音,是他的。
“染兒,染兒,染兒……”
一遍又一遍的溫柔輕喚,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在她的心坎上,讓得她的眼淚順著臉頰直接滑落。
夜絕塵,夜絕塵,夜絕塵……。
終於眼前的黑暗一點一點的消散,明媚的陽光迎面而來,在黑暗中呆得太久的她,不禁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慢慢的適應突來的光明。
“你,總算來了。”
“誰,誰在說話。”伊心染警惕的望著四周,心絃崩得緊緊的,卻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瞧見。
“那麼多年的等待總算沒有白費,終於還是讓我等到了你。”
“你到底是誰?”
“孩子。”溫柔的女聲悅耳動聽,彷彿是個慈愛的母親,在輕聲呼喚著自己的孩子。
伊心染黛眉打結,俏臉微沉,鋪天蓋地的殺氣以她為中心,瘋狂的向四周暴湧而去。
“呵呵,真不知道你這性子像誰。”聲音的主人只是輕輕一笑,那令人汗毛直豎的殺氣竟然就那麼消失於無形。
“該死的,你到底是誰?”
“你猜。”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