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心染,你果然是本城主命定的劫難呢?
揉著眉心輕嘆了一口氣,東方霧只得認命接受伊心染先他一步走到山洞深處這個事實。
眼下,他該擔心的不是伊心染是否走在他的前面,也不是她怎麼走到這裡的,而是找到他們究竟在哪裡。
不然,後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城主,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山洞裡陣法機關層出不窮,若非你們兩個跟著我,只怕早就丟了小命,他們那麼多的人不可能憑空消失,說不定只是陷入了陣法裡面,咱們看不到罷了。”
祖父說過,身在洞中的時候一定小心洞裡的陣法,剛開始他也是不信的,切身被陣法鎖住幾次,東方霧也就長了記性。
一旦陷入陣法之中,只有自己從陣中破陣,方才能走得出來,否則一輩子都會被困於陣中直到老死。
雖然身處陣法之外的他,沒有能力破陣,但只要找到陣法所在,又或者進入陣中,就不愁無法破陣。
他自幼就喜歡破解各種各樣的陣法,越是難以破解的陣法他越是喜歡,也自信普天之下沒有他破不了的陣。
為了收服整個山洞三分之二的地域,東方霧沒少被困在各種各樣的陣法裡面,雖然花了他不少的時間,但也為他帶來了不少的好處。
“城主,屬下有一個問題沒想明白。”
“說。”
青衣吞了吞口水,捎了捎頭,道:“在前面的時候,咱們尚有戰王妃他們的足跡可尋,越到後面就什麼痕跡也沒有了,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故意的?”
“你可仔細留意過我們的身後。”
“沒有。”
“城主,我們身後的痕跡是屬下處理掉的。”因為擔心還有第三拔人闖進來,黑衣多留了一個心眼。
“既然我們能處理走過的痕跡,他們自然也是可以的。”
其實東方霧這話是冤枉伊心染一行人了,他們走進山洞之後,實實在在是被驚到了,一路跟著伊心染,哪裡還有那個心眼去處理善後。
那些留下的足跡之所以模糊,並不是刻意為之,而是因為反反覆覆踩過很多次結果。
“誰,出來。”
突然,肅殺之氣直衝東南方向而去,東方霧嗓音如雪,冰冷刺骨。
“呵呵,本少沒有惡意,只是碰巧而已,東方城主何必如此生氣。”
說話間,烏拉司瀚頗為狼狽的出現在東方霧主僕三人跟前,清悅的嗓音煞是好聽,臉上的笑意瞧不出真假。
“烏拉少主。”
“正是本少。”揚了揚眉,看看東方霧主僕三人尚算整潔的衣著,再低頭瞧瞧自己這狼狽的模樣,烏拉司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暗歎一句太丟臉了。
果然吶,這地方乃是東方氏王族的地盤,還真不是他這種誤打誤撞,憑藉運氣之人能安然進來的地方。
回想遊歷時那次意外跌進這裡,不也是掛了彩才時來的麼,最後好不容易才走出去的。
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是自投羅網。
“這裡可不是烏拉少主該來的地方。”烏拉家族與東方氏王族早在數百年前就劃界而分,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招惹誰。
血月城中,能讓東方霧瞧得上眼的對手,烏拉司瀚算是其中最強的一個。
青衣黑衣戒備的一左一右護在東方霧的身側,滿是敵意的盯著烏拉司瀚,大有一種他上前一步的話,就直接出手拿下他,或者擊殺他。
當然,沒有東方霧的指示,他們也不會有所行動。
“本少一向不屑說謊,既然被東方城主撞個正著,那本少也就實話實說。”
邪氣的挑了挑眉,烏拉司瀚顯然沒把黑衣青衣放在眼裡,別人怕他東方霧,他可不怕。
真要動起手來,誰輸誰贏尚不可知。
“本城主洗耳恭聽。”
“幾年前本少外出遊歷來到天涯谷,意外跌入了這個山洞,但凡山洞裡有的,本少都瞧了個遍,至於記住了多少就不好說了。”
看著沒什麼表情的東方霧,烏拉司瀚沒甚在意的聳了聳肩,又道:“本少對壁畫中那些精妙的劍招特別感興趣,無奈本少自詡聰明絕頂,也記不住學不會,然後就想辦法離開了,之後再到天涯谷竟是再也找不到這個山洞。”
東方霧面沉如水,神色分毫未變,也沒開口發表什麼意見,大有一種你說,本城主繼續聽下去的意味。
對上某城主的眼神,烏拉司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