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伊心染有一個很愛她的哥哥,從她將伊律瑾放在心上的那一刻開始,她也熟記了在南國關於他們兄妹的所有記載。
她知道他們兄妹相依為命,相互扶持著才能走到今天,可是當她以伊律瑾愛人的身份站在伊律瑾的身邊,看著他因擔心伊心染而表現出來的種種情緒,突然就覺很是吃味。
雖然明知道她這個樣子很沒有道理可講,也很是不可理喻,不過她就是醋了。
也是親身體驗了一場,夜月渺才真正理解當初夜絕塵對伊心染的那份霸道的佔有慾。
原來只要愛上一個人,不管是心中那人的哥哥也好,妹妹也罷,除了自己以為,那些人都要靠邊站才好。
“我知道。”伊律瑾收回遠眺的目光,伸出手握住夜月渺的手,嗓音輕柔的道:“這一路跟著我風餐露宿的,可還習慣麼?”
這個女人貴為夜國的長公主,卻甘願斂儘自己的一切鋒芒,追尋他天涯海角,叫他如何能不感動。
“我很好,沒什麼不習慣的。”
“九兒是妹妹,她與我一母同胞,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是你,你與她是不相同的,在我心裡你們都一樣的重要,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丟了誰我都擔心著急。”
他的妹妹,已經嫁了人,身邊有一個愛她疼她的男人,斷然是不能陪在他的身邊,跟他一起變老。
然而,夜月渺是他所愛的女人,是他要娶為妻子的女人,是要陪在他的身邊,跟他白頭偕老的人,自然也不是伊心染可比的。
一天無法確定伊心染是否安然,他提起的心就一天不能放回肚子裡。
他知道夜絕塵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不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伊心染受傷害,可凡事都有萬一,他懼怕的可不就是那一個‘萬一’。
“我……”夜月渺又窘又迫,她自以為將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哪裡知道會被伊律瑾一語道破。
她以為像伊律瑾這樣的男人,心思不會這麼細的,卻不知因為是她,他就格外的多了幾分心思,隨時都注意著她的情緒,捨不得她受委屈。
“你要不吃醋,我才要擔心了。”
“你別胡說,我才沒有吃醋了。”
“是麼?”
“當然是真的,我沒吃醋,我才不會吃九兒的醋呢?”在沒有認識伊律瑾之前,她可是打心眼裡將伊心染當成是親妹妹在疼的。
才不會吃伊心染的醋呢?
就算真的吃了,她才不會說出來呢。
“也不知道他們在血月城到底怎麼樣了?”輕輕的一聲嘆息,所包含的又豈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
此地乃是南國邊境外的一個小鎮,再往前五公里左右,就算是徹底脫離了南國,正式踏足東露的地域。
換句話說,也算是真正走進了血月城的勢力範圍。
“一定會沒事的。”先不說夜絕塵是她的親弟弟,還有軒轅思澈也是她的親表弟,再加上一個伊心染,她才是最著急的那一個。
不敢想象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情,夜月渺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主子。”
“前面的路探清楚了嗎?”伊律瑾對東露這片區域的瞭解可說是少得可憐。
他在南國的處境本就危險重重,如覆薄冰,縱有心培養自己的勢力,卻也沒有能力將手再伸得長一些,延伸到血月城裡面去。
比起夜,蕭,蒼三國,南國對於血月城的瞭解幾乎為零,也從未有人想過將手腳伸到血月城去。
等到伊律瑾真正的將南國握在手裡時,再想接近血月城已經是沒有可能,對他而言血月城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輕易冒然前進,結果必定是得不償失。
於是,哪怕心中再怎麼著急,他也必須耐住性子,打探清楚了再行動。
傅利劉尉風塵僕僕的對視一眼,在伊律瑾期盼的眼神中,劉尉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回主子的話,進入東露的路很平坦,完全沒有被戰火蔓延到,不過一旦踏入東露的地界,就很難再回頭了。”
夜南兩國結盟,絲毫沒有要聯手插足蕭蒼兩國戰事的意思,而蕭蒼兩國對戰近一月,在幽冥堂堂主李天承打著前朝旗幟冒出來之後,竟然直接聯手將矛頭對準了南國,達成協議只等滅掉南國以後,再談其他的。
與此同時,幽冥堂的槍口直指夜國,以至於在伊律瑾不在南國坐陣,夜國有心想要扶持南國的情況下變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面對蕭,蒼兩國與幽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