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回場子,會有多少人在背後看她的笑話,東方月就氣得臉色鐵青,看什麼都不順眼。
東方氏一族,嫡系與旁支加起來是很龐大的一個家族,自打一夫一妻的祖訓被取消,變成一夫多妻之後,嫡系子孫漸漸減少,庶出的子孫越來越多,多到旁支一再威脅到嫡系子孫的位置。
在曾祖父東方勁那一代,嫡系唯有祖父東方奇一人,而庶出的子女加起來則是多達二三十人,險些幾乎徹底抹去了嫡系子孫的存在。
雖然東方奇在繼承城主之位以後,從幾個方面限制了庶出子孫的權利,也牢牢的將那些人握在手心裡,沒讓他們有機會翻出什麼大的浪花。
然而,他也終究沒有遵從祖訓,只娶一妻,甚至如同前幾代的城主一樣,沒有按照約定,求娶四國之中其中一國的長公主為妻。
東方奇娶了一個正妻,納了六個側室,但他膝下子女並不多,嫡子僅有東方信一人,庶子有東方恆,東方群兩人,得庶女東方豔一人。
他有七個女人,卻只得三子一女,因此,哪怕東方奇很是注重嫡庶之分,但對唯一的女兒東方豔,哪怕是庶出的女兒,也是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東方信除了他的正妻之外,另納七個側室,比起他的父親還要多一個側室,在子嗣上也遠遠勝於他的父親東方奇,整整擁有五子四女,福氣不可謂不好。
東方月是東方信最寵姬妾生的孩子,又是排行最小的,再加上她又會討人歡心,東方信對她的疼愛自然是最多的,平日裡由得她如何鬧,從來都不會苛責半分。
不管這城主府裡公子小姐再怎麼的多,很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東方月,她的地位都是別人不可比的。
“不是戰王妃,那是誰?”今晚的接風宴,可說是聚集了血月城各大勢力的掌權人,被那麼多的人注視著別提東方信有多麼的窩火,憋屈,恨不得能直接掐死帶給他這份屈辱的伊心染。
從東方月闖進逍遙堂,到他出聲相護,東方霧坐在主位上就沒開過口,面無表情的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多多少少了解他這個兒子的東方信,不用多想就知道靠不住這個兒子。
他只盼著東方霧不要背後捅上一刀子就不錯了,哪敢指望他這個兒子護著。
戰王夜絕塵跟戰王妃伊心染他一時半會兒動不了,但他就不信動不了跟在他們身邊的人,甭管他們是不是夜國的貴族,到了這兒他就不信收拾不了他們。
得罪了他,不管起因是什麼,讓他丟了面子,失了臉面,他就不可能放過他們。
“是…。”不等東方月說完,孤霜上前一步厲聲道:“放肆。”
“戰王妃就是這麼教導奴婢的?”東方信臉一黑,什麼時候開始一個下賤的婢女都敢對他大呼小叫了。
“孤霜,對於膽敢用手指著本王妃的人,直接動手就好了,何必跟一個死人說那麼多的廢話。”
聽著那雲淡風輕的話,眾人皆是神色一怔,莫名的後背升起一股子寒意。
“你敢。”
“秦風,讓他看看本王妃到底敢不敢。”伊心染最恨別人的威脅,她的人又豈能允許別人指責一二。
她可是很護短的,說她的人是奴婢,她不介意免費替他好好的上一課。
同時,也算是她試探東方霧的第一步。
所謂血月城之危,其實也是東方氏一族,經過那麼多代人積壓在一起的矛盾,聚集在一起爆發出來的結果。
“是,王妃。”
黑色的挺拔身影瞬間化作一道殘影,如離弦之箭飛射出去,不等東方信有所反應,一道冽凜的寒光劃過,血珠飛濺,一截斷指躺落在地。
啊——
捂住斷指,東方月跌坐在地,疼得渾身直打顫,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哆嗦著連話都說不清楚。
“好疼…好好疼…疼疼死了…。”
“戰王妃,誰給你的膽子,竟然當著我的面對我的女兒出手。”東方信氣得不行,雖然他沒能繼承到血月城的城主之位,但他好歹也是現任城主他爹,不看僧面看佛面,這般打他的臉面,他怎能放過。
倘若他是血月城的城主,區區一個伊心染,何以膽敢如此不給他面子。
“她的膽子自然是本王給的。”夜絕塵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牽著伊心染的小手,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眼裡溫柔寵溺的微笑瞬間斂盡,抬眸掃向東方信的目光冷冽如冰,尊貴之氣彰顯無遺。
他女人的膽子,自然是他給的,誰敢說她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