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好可怕,這個男人好可怕。
南榮陌晨黑著一張俊臉,邁著悠閒的步伐,漆黑深邃沾染了怒火的目光,猶如貓戲老鼠般的緊盯著他的獵物,嘴角緩緩勾起的笑意滿是嘲諷與譏笑。
該死的醜女人,不長眼撞到他也就罷了,嘴巴還長得那麼欠抽,眼睛長成頭頂上不成,真當自己是女皇,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伊心染的確不好惹,難不成他看起來很好欺負,很好惹?
惹到他,也是必須要付出代價滴!
想他南榮陌晨在夜國也是能橫著走的人物,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憋屈氣,本來在這城主府裡,那領路的下人又稱這腦殘女人‘月小姐’,語氣很是恭敬,讓他還有所顧忌。
不過既然伊心染都放話了,那些傢伙一個個看了他的笑話就跑了,又是讓他心裡的火氣騰騰騰的往上躥,恨不得將這女人一腳踹到天涯海角去。
管他現在是在哪裡,得罪了他們就得受到懲罰。
而他,真像那麼好說話的人麼?
纖巧扶著東方月一退再退,直到退無可退,渾身直打哆嗦,“該死的丫頭你躲什麼躲,還不快把他趕…趕走。”
她可是父親最疼愛的女兒,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今天這樣的委屈,她一定不會放過眼前的女人,絕不放過。
“你…你站…站站住。”東方月將纖巧拉到身前擋著,纖巧顫抖著身子抬頭正對上南榮陌晨泛著冰冷的眸子,又是狠狠的一抖。
為什麼要為難她一個小丫鬟,她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要是現在不護著東方月,等過了這一會兒,她也是活不成的,誰讓她沒有一個好的出生。
她的主子哪怕是庶出的小姐,那也是大老爺最疼愛,最縱容的女兒,在府裡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怕是城主對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想到她有可能的結局,纖巧就是再怎麼害怕南榮陌晨,都還是咬著牙堅定的擋在東方月的前面,“是奴婢沒長眼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放過我家小姐。”
南榮陌晨腳步未停,他進一步,東方月就又退一步,死命的拉著纖巧擋在她的前面,該死的,別讓她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歷,敢這麼對她,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雖然怕得渾身都在打顫,不過卻怎麼也無法掩飾她眼中的狠毒。
“你,走開。”
“不,奴婢不能讓你傷害小。小姐…。”纖巧反射性的拒絕,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被一道勁風徑直甩了出去,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南榮陌晨不會傷及無辜,但也絕對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看在她並不是很壞的份上,讓她受些傷,也省得她被她家小姐收拾。
“你不能動本小姐,你怎麼敢動本小姐。”捂著嘴尖叫出聲,東方月看著摔飛出去的纖巧,只覺自己的心都要突然跳停了。
她究竟碰到什麼人了,居然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裡。
面對東方月的威脅,南榮陌晨眼裡的笑意越發的深了,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夜裡散發著朦朧光暈的燈火下,不禁折射出幾分刺骨的寒意。
他的冰,是後天的,而夜絕塵的冷,那是骨子裡天生就有的。
要不這兩個男人怎麼能成為師兄弟,還是生死至交呢?
“你別過來,別過來,你要是敢動本小姐一根頭髮,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我哥哥也不會放過你的。”眼見南榮陌晨聽了她的話,俊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東方月真是嚇得恨不得自己立馬就昏死過去,也省得再受這樣的刺激,“我…我我我哥可是血月城的城主,你…。”
東方霧是這腦殘女人的哥哥?
他怎麼覺得那麼不靠譜呢?
看你不順眼,誰是你哥哥都得挨抽,他可沒有不對女人出手的原則。
在他眼裡,壓根就沒有把東方月當成是一個女人。
所以,他也不算違背了原則。
啊——
刺耳的痛聲尖叫響徹九霄,穿透雲霧,彷彿整個城主府都震了三震,驚飛不少的飛鳥。
“呼,終於安靜了。”收回剛才踹出去的腳,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南榮陌晨萌萌的掏了掏耳朵,大呼一聲痛快。
如他之前所想,踹飛這個腦殘的女人。
抬眸遠眺一眼某個粉衣女人飛出去的方向,嘖了嘖,貌似力氣用得有點兒大,不知道把人給踹哪裡去了。
逍遙堂外這個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裡面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