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瀾子認識這玩意兒?”
左一句小瀾子,又一句小瀾子,聽得司徒落瀾嘴角抽抽,倍覺不自在。
雖說他早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伊心染這麼叫他,不過總覺得有些彆扭。
正如南榮陌晨所言,怎麼就感覺那麼像是在叫小太監呢。
“想什麼呢,你到底認識這玩意兒是什麼東西嗎?”眨了眨眼,伊心染作勢要丟掉,立馬就瞧見司徒落瀾變了臉色,顯然這玩意兒他是認識的。
“王妃別扔。”
“你說不扔就不扔,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王妃您就別逗小的了。”
“呵呵。”
“我就是瞧著這東西很眼熟,才會沒控制住自己的心情衝過來,還望王妃見諒。”
似石非石,似花非花,他也只是在師傅的手扎之上見過,一直不覺得是真的。
不曾想,這種東西還真的存在。
“那給你仔細瞧瞧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玩意,你說它像石頭吧,它其實又挺像一朵花的,可你說它像花吧,模樣又跟花的模樣八竿子打不著,偏偏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香氣,又是那麼的沁人心脾,聞著就讓人舒心。”
沒有絲毫猶豫的從伊心染手裡接過來,聽了伊心染這副說辭,已然是肯定了司徒落瀾心中七八分的猜測。
這玩意兒還真就是師傅手紮上記載的東西,真真是太神奇了。
“怎麼樣,瞧出是什麼東西了嗎?”
“司徒公子你倒是說話呀,我跟王妃都很好奇。”
仔仔細細,反反覆覆的看了看,手中的東西與腦海裡刻畫的東西一點一點的重疊在一起,清晰又鮮明。
“你要是告訴我們這是什麼東西,我就告訴你哪裡生長有這種東西。”
好半晌得不到司徒落瀾的回應,縱使孤霜清冷的性子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好奇心一旦被挑起,心裡就好像住了一隻貓,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你的心,讓你渾身都不舒服。
“快告訴我,哪裡生長有這種東西。”著急起來的司徒落瀾完全忘了男女有別這回事情,他動作似閃電般快速,一把捉住孤霜的手就不撒手了。
一雙閃爍著細碎光芒的黑眸,直勾勾的望著孤霜,愣是把後者的臉都給瞧紅了,一時間完全忘了要有所反應。
站在一旁的伊心染粉唇抿成一條直線,瞧得兩人的反應,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男人要是犯起二來,其實也蠻可愛的嘛。
“放手。”
“……。”
“你…放手呀…。”
“哦…那個…對不起…。”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司徒落瀾也是一剎那紅了俊臉,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為了轉移注意力,只得雙目炯炯有神的望向伊心染。
那目光似控訴,又似詢問。
“你手上的東西的確是孤霜瞧著好看拿回來給我把玩的,她的確知道哪裡有更多這種東西。”
“我師傅的手紮上記載過這種東西,王妃可知道幽冥堂搞出來的那幾種難解的毒藥,這種東西便是其中最主要的解藥藥材之一。”
當初從紅護法口中得到的解藥配方,其中缺少了三味最主要的藥材,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解藥配方。
以那幽冥堂堂主李天承的心思,哪怕是他親自培養起來的心腹,他也斷然不會把如此機密的東西透露給他們知曉。
也就是說,幽冥堂之中所謂的七大護法,他們每一個人都僅僅只知道其中的絕大部分,然而卻缺少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假設七大護法之中有人背叛了李天承,也能保證幽冥堂的機密不會外傳。
得知了解藥配方,夜絕塵本就有所懷疑,司徒落瀾也不完全相信紅護法的話,畢竟以她的身份,即便是她自己或許都不知道被騙了。
真正的棋子,是不會知道自己就是顆棋子的。
李天承是個絕頂聰明的下棋人,他又怎會犯那種低階的錯誤。
那些難解的劇毒解藥配方,最後是從東方霧的嘴裡得知,作為血月城之主,他理應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毒的解藥應該如何配製。
當司徒落瀾將兩份解毒配方仔細的對比後,再結合他師傅留下的那些記載,從而判定了東方霧給出的配方才是正確的。
配方中數百種藥材,他都已經收集齊全,隨時都可以動手煉製解藥,然而獨獨缺了眼前這味最為主要的藥材。
他之所以激動,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