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留在西悅的,於是她也就停下了心思,把目光徹底的放到了隨風的身上。
一段時間的瞭解之後,瑞安女皇倒也想明白了,為什麼伊心染那麼看重隨風,又什麼好事都不落下隨風了,那小子的確有為君為王的風範。
只是以前她看不清楚,目光著實短淺了一些。
有了老祖宗西雅女皇的認可,又有了伊心染的承諾,瑞安女皇頓時圓滿了。她老了,肩上再也抗不動這麼多這麼重的擔子。
發落了語蘭公主等人,又將她們的子女都軟禁在自己的公主府中,沒有旨意不得踏出一步之後,瑞安女皇便整日將隨風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他如何為君為帝。
每日下午,足足有兩個時辰的時間,隨風要呆在勤政殿中,接受西雅女皇的親自教導,這可是當初唯有西雅女皇的兒女才能享有的待遇,隨風這也算得上是大機緣了。
要知道,西悅皇室那麼多代的子孫,也只有他有此殊榮,能不是天大的機緣麼。
“隨風表哥。”
遠遠望著湖心亭中的飄逸身影,伊心染幽幽的輕嘆一口氣,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自責的成份,畢竟她把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強加到了隨風的身上。
接觸的時日雖說不長,但伊心染也是有眼力勁的人,她的這位表哥,其實跟她一樣,嚮往著那無限的自由,又怎麼甘心被束縛在這座華麗卻似牢籠般的宮殿之中。
皇太孫的冊封儀式過後,伊心染就沒再見過隨風,就連皓月都忙得不見了人影。
事實上,這些天整個西悅皇宮,的的確確裡裡外外都忙得要死。
上有瑞安女皇忙不停,中有朝世百官亦是忙不停,下自是有宮女太監忙不停,反正就是一個字——忙。
“九兒怎麼來了?”隨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輕柔,好似徐徐輕風。
不知怎的,伊心染卻從他的語氣裡聽出幾分遺憾,幾會無奈,幾分苦澀,卻更有幾分沉重。
是啊,能不這樣嗎?
她都將整個西悅皇朝丟在人家的身上了,難不成還不允許人家獨自一個人‘憂鬱’一下。
“我……”張了張嘴,一時間伊心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覺得自己很自私,非常的自私。
最初她不過是一縷幽魂,穿越至此佔據了南國九公主的身體,從此,她便成了她。
那時雖是帶著殘缺的記憶,伊心染縱使迷糊,冒失,更是打著混吃渡過一生,就那麼過的想法,卻也明白從她佔據原主身體的那一刻開始,她命運的軌跡就已經悄然發生改變,從此以後,她需得揹負起原主的一切使命與責任。
不管她樂不樂意,高不高興,未知的一切便是她佔據原主身體應該付出的代價。
哪怕,那代價是以犧牲她的自由為前提。
玲瓏宴上,血月城城主東方霧的出現,伊心染就隱隱的察覺到,或許是她要履行使命與責任的時候到了。
果不其然,在血月城那段時間,一層一層剝開了她母妃的身世之謎,她見到了老祖宗西雅女皇,這具身體更是傳承到了純正血脈,一步一步將她引向陌生的烏蓬大陸,引向西悅皇朝。
一切的一切,不管幕後是不是有一隻推手在悄然推動,擺弄著她的命運,不能否認的是,這些就是她的使命。
又或者說,是她的責任。
可是現在她卻極不負責任的,將這一切都推向了隨風。
可不正是自私極了嗎?
“九兒切莫想太多了,表哥乃是拉雅一族的子孫,既然享有了二王子,皇太孫的尊貴身份,那麼便是要義無反顧擔負起自己所要肩負責任的。”他的確嚮往自由,但他更明白,他的國家西悅需要他。
他雖不能言誇自己會成為一代聖賢之君,但他敢說他一定會做一個明君。
以前不想接觸朝中之事,他一直都有意的避諱著,如今在西雅女皇的親自教導之下,隨風的成長可是相當的迅猛,再在瑞安女皇的從旁教導與指導,他方才知曉他的祖母,以一已之肩,究竟抗起的是什麼。
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當他真正身處那個位置的時候,方才知曉有的事情,真的不是光用腦子想想就成的。
此時,他才知曉自己的無知。
“對不起隨風表哥,是我太自私了。”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沒曾想自己有一天,也會犯了自己的大忌。
“九兒無須自責,若非表哥願意,即便你們已經商量妥當,下達了詔書,表哥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