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了?”
“娘。”盛雪瑤扶著還在泛酸的腰,羞澀的點點頭:“瑾玉他,對我極好。”慧姨娘是過來人,瞧見女兒眉眼間的春色一眼就瞧出是怎麼回事了。
揮手屏退奴才,不顧女兒的羞澀,將衣裳褪了下來,瞧見她身上的青青點點,饒是慧姨娘也忍不住捂住嘴羞笑起來:“看來我這未來女婿很厲害。”
“娘——”盛雪瑤這次可是完完全全羞的眼睛都紅了,忙拉住衣裳想要穿上:“娘,您這是胡說些什麼?”只她嘴上雖反駁,但腦子裡卻忍不住想到在床榻上,他在她身上馳騰的種種。
瑾玉他,真的很厲害。
想到這,她羞的心兒都酥了,慧姨娘忍住沒有去戳穿她,拿起一邊備好的藥膏塗在她身上:“他可有說何時來娶你?”
盛雪瑤揹著她的心一緊,隨後扯出嘴角勉強道:“娘,瑾玉說了,過段時日定然會來府裡提親。”她掐緊手心強調,瑾玉既然說過了,那麼定然就會來的。
現在,她只用在家,等著八抬大轎將她抬進侯府就行了。
慧姨娘將手中的藥膏摸在她身上:“只要你嫁的好,那娘就放心了。”
***
而衛瑾玉回了侯府,就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他的貼身小廝守在門口,聽著裡面不停的傳來啪啪的聲響。
砸了大約有半個時辰,衛瑾玉才停了下來。
屋子裡一片狼藉,旁邊是倒在地上的屏風,被砸成碎片的花瓶,踢翻的桌椅,撕碎的書,還有倒在地上正在冒煙的香爐。
他坐在這片狼藉中央,雙手捂著臉。
潔白的衣袖在顫抖,滾燙的淚水從手指縫流下來,喉嚨裡傳來一陣哽咽聲。
那聲音太過絕望,害的守在門口的來福嚇了一跳,他跟隨主子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主子這般難受過。
敲門敲了許久,裡面的人卻絲毫沒有動靜,來福慌了,像個無頭蒼蠅般亂跑,恰好撞上剛回府的衛凌霄。
“侯爺。”來福瞧見他,隔得遠遠的就停了下來,侯爺身上的煞氣太重,他受不住。
衛凌霄此時心情好,眉眼都是柔和的,點了點頭就要走,來福卻在身後連忙道:“侯爺,您去瞧瞧少爺吧,他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似乎是出了什麼事,奴才怎麼敲門他都不答應。”
“哦?”衛凌霄轉過頭,想到什麼眉心一挑,跟著來福去了衛瑾玉的院子。
屋子門還是關的,來福看著旁邊的侯爺,硬著頭皮又敲了幾聲,裡面卻傳來一聲粗吼:“滾下去。”隨即而來的,是花瓶砸在門上傳來的脆響。
來福縮著頭,不敢再動作了。
身後的衛凌霄走上前,一腳踹在門上,大門‘咔吱’一聲被撞開了。
衛瑾玉轉過頭,就見他爹站在門口,冷著一張臉道:“搞什麼?”鋒利的眉眼往上揚,滿臉都顯示著不耐煩。
衛瑾玉嘆了口氣,雙手撐著腿從地上站起,修長如竹的身子頹廢的往下彎曲著,眼神空蕩喃喃道:“父親——”
“幫我將忠勇侯家的婚事退了吧。”
衛凌霄臉上的神色不動,眼神落在他紅腫的眼睛上,淡淡道:“給我一個理由。”空蕩無力的眼神垂下,他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輕的仿若沒有聲音:“我要娶盛家二小姐。”
“盛雪瑤。”
***
盛雪瑤在家等了等,大半個月過去了,總算是等到寧國候府與忠勇侯府退婚的訊息。
聽說在金鑾殿上,衛侯爺親口拒絕了忠勇侯的婚事。
她高興極了,在家等著衛瑾玉來盛府提親,但是又等了十來日,衛府提親的人卻還是沒來。
而她在家急的團團轉的時候,葉蓮生卻收到了衛瑾玉約她出去的訊息,送信封的是他的貼身小廝,字是他親手所寫,要約她出去一見。
葉蓮生雙手夾著信封,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
此時盛雪瑤已經與他發生了關係,近日又回絕了忠勇侯家的婚事,近乎一個多月才來約她見面,怕是要與她坦白,然後準備八抬大轎將盛雪瑤迎娶進門。
“呵——”她低頭諷刺的一笑,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豈不是白白成全了盛雪瑤?
葉蓮生轉頭,瞧見鏡子裡的自己,側著腦袋任由身後的丫鬟上妝:“化漂亮些。”她挑出一根蓮花簪子插在髮間,笑著道:“今日有一張硬戰要打。”
衛瑾玉約在了畫舫,才將將五月底天就開始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