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玉心中想著盛長歌,沒聽出她那點心思。
眉眼一皺,答道:“就這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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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宜成婚,宜嫁娶。
一大早,寧國候的迎親隊伍就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盛府中,葉蓮生坐在梳妝檯前,鏡子中的人生的明眸皓齒,明豔動人。
門口傳來一聲沉重的腳步聲,葉蓮生勾起嘴角扯出一抹嫵媚的笑。門口,盛鈺山像是幾日沒睡,跌跌撞撞的走進來。
一進門,便聞到他渾身的酒氣。
屋子裡的奴才們嚇一跳,盛鈺山手中的酒杯滾在地上,沉聲道:“都滾下去。”奴才們猶豫不決,葉蓮生從鏡子處轉過身來,面對著盛鈺山道:“都下去吧。”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盛鈺山瞧見她那一身大紅色的嫁衣,目眥欲裂。
“你可知你要嫁的人是誰。”他牙咬的死死的,若不是看在她穿著嫁衣的模樣,怕是忍不住上前一巴掌甩過去了。
“我自然是知曉的。”葉蓮生眼角勾起,眉眼彎彎。
她長得美,嬌豔的眉眼之間隱約帶著一絲英氣,不笑還好,一笑就越發的像她母親。
盛鈺山是極少想起那個人的,平日裡就是想想眉心也是皺起,但自從衛凌霄帶人抬著聘禮來後,他就時常的想那人。
日後他若是到了地府,她怕是要怪他。
雪瑤不知廉恥,婚前與人苟合,懷著身孕抬到衛府做妾。
她倒是要……
盛鈺山牙齒咬得發抖,狠狠道:“你倒是要如何?上趕著做人家繼母不成?”葉蓮生瞧他氣的發抖,故意彎下腰來看著他的眼睛。
“父親不是知道嗎?”她眼睛生的好看,眉眼彎彎的如秋水一般,此時眼中卻滿是冰冷:“若不是父親從小這般偏心,今日衛府怎會這般?”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小時候盛雪瑤就是這樣,長姐有的她沒的,哭上一哭那東西便成她的了,長大後她還是沒變。
長姐喜歡衛瑾玉,她便也喜歡。
後來衛瑾玉不喜歡她了,她還是想盡法子要得到他,哭沒用,就想有用的法子,不惜一切都要得到。
盛鈺山也知道今日的種種都是他的錯,但一個女兒已經進了衛府做妾,這個女兒難還要嫁入衛府當繼母不成?
他盛家的臉面,他的脊樑骨,日後他到了陰曹地府如何面對盛家老祖宗,面對她母親?
“不嫁了。”他上前,目光居然帶著哀求:“日後我定然會給你找一個更好的,衛家當真不能嫁。”
“你不能為了報復你妹妹,毀了自己的一輩子啊。”
葉蓮生眉眼往下,隨後笑起來:“父親認為我是因為報復才想嫁入衛家?”盛鈺山張張嘴沒說話,但表情分明就是那個意思。
她穿著大紅色的嫁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未婚夫婿還在外面等著,女兒就先辭別父親了。”
她踩著繡花鞋,從他面前走過,素手推開面前的大門。
‘嘎吱’一聲,盛鈺山僵硬的扭頭,卻只來的極瞧見她一抹大紅色的裙襬,搖搖晃晃卻終究是消失在他面前。
他感覺胸口一陣疼痛,捂著喉嚨猛烈的咳嗽。
他扶著門框往外走,想追上去,是他的錯,是他造孽。
若不是他,盛府如何會變得這樣,兩個女兒也不會逼到如此,自相殘殺。
盛鈺山神情悲切,早就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渾身無力,雙腿抬起卻動不起來,被門框一絆整個人往前撲。
“老爺。”
他倒在地上往前一撲,許久才被小廝發現,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卻發現他從鼻孔起溢滿了鮮血。
“老爺。”小廝嚇一跳,連忙就要起身:“奴才去給你找大夫。”他沒來的極跑開,身後的衣服被人抓住:“郡主呢?”
小廝一愣,回頭道。
“侯爺親自騎馬來迎,郡主已經上了花轎走了。”
走了?盛鈺山手一抖,拽著衣袖的手無力的掉下來,小廝一轉頭,就見他眼睛一閉,昏死了過去。
小廝連忙驚訝,大喊:“來人啊,老爺吐血昏死過去了。”
***
八抬大轎,十里紅妝,葉蓮生被一路迎著,進了侯府的大門。
她是侯府的第一位女主人,府中上上下下自然想去巴結,丫鬟婆子應該都是侯爺打點好的,守在門口不住讓任何人靠近。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