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口的人抬起頭來,瞧了他一眼。
衛凌霄撇下眼神盯著她,拳頭卻不自覺地握緊。
“好啊。”她笑了一聲,依偎上前,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到時長歌就在家中,靜等侯爺上門提親。”
***
衛凌霄要娶葉蓮生,最受阻礙的不是旁人,倒是太后。
太后連面首都物色好了,就等葉蓮生一點頭,便能立即讓她搬去長公主府,前朝受寵愛的,或者是死了駙馬的公主們也不是沒有這樣先例,對女子來說原比嫁人要來的逍遙。
太后不願她受委屈,衛凌霄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當真讓太后點頭答應了。
那日將她召進宮中,除了細細囑咐她許久之外,便敲定了大婚的日子,正是下個月十五。
安平郡主要嫁人的訊息,就這般靜悄悄傳了出去。
而寧國候府也是熱熱鬧鬧的,侯爺雖生了衛瑾玉,但卻從未娶過妻,年少的時候倒是有過兩次婚約,只新娘還沒嫁進來就接連出了事。
這是也後頭的為何會說他克妻。
故而一聽他要重新娶妻,京城上下皆是傳的沸沸揚揚,就連之前安平郡主要嫁入的訊息都淡下去不少,人人都在揣摩寧國候要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倒是無人將他往安平郡主那猜。
就連衛瑾玉都問了一次,自娶妻之後他就將自己關在家中,說是要準備科考。
外面的事,他丁點都不敢聽。
那日還是在書房,他與先生有一道題起了爭執。見父親在府,衛瑾玉便拿來請父親定奪。
他早就聽說,父親年少的時候曾將新科狀元考的下不來臺,雖是武將卻比言官還要厲害,幾次堵的言官下不來臺。
就算之後他去了戰場上陣殺敵,可時常的還有人提前這事,便是一臉唏噓,瑾玉一直想見識,藉著這個機會便來問了。
等他將完,先生雙眼發光一臉頓悟先行退下,反倒是他心中存了事慢了一步,衛凌霄抬起頭,眼中有些不耐煩:“還有事?”
衛瑾玉想了想,還是問:“聽說父親要娶妻,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說起這事,他倒是有些尷尬,他都成年了上個月又剛成了婚。
沒想到父親居然又開始娶妻。
衛凌霄睥睨了他一眼:“上次不是與你說過的嗎?”他是隨口聽了,可當時沒那麼大感觸,如今府中的成日張燈結綵的,這才察覺不久後他要有了繼母了。
衛瑾玉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衛凌霄便重新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書道:“先下去吧,過幾日你就知曉了。”
“是,父親。”衛瑾玉知曉這大概是問不出來了,扭頭正準備往外走,忽然一陣風吹過,從窗欞那打過,夾帶起一股蘇合香。
衛瑾玉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只覺得那味道夾帶著一絲清幽香甜。
上次他就聞見過一回,當時只覺得熟悉。
這次聞的更清楚了些,總覺得有些像是那人身上的香味,一想到盛長歌,衛瑾玉心口就扯得生疼。
手指張開,又無力的握緊。
他覺得肯定是自己多想了,姑娘們哪一個身上不是薰香的?味道定然都是差不多,父親身上染的,定然就是他那位即將過門的繼母的。
衛瑾玉嘆了口氣,推門出去了。
守在門口的來福瞧見,立馬趕上去:“公子。”他張張嘴,模樣有些欲言又止。
衛瑾玉邊走邊回頭,模樣有些不耐煩:“有什麼事就說。”
來福滿臉震驚,像是還沒回過神來,哆哆嗦嗦的道:“奴才聽說,聽說侯爺要娶的是……”是安平郡主。
他剛從長廊那邊過來,不小心聽見侯爺衛三訓斥侯爺身邊的護衛:“日後安平郡主入了府,定要小心伺候著。”
衛三與侍衛們都是練家子,他怕再聽下去被發現,出來的時候一臉恍恍惚惚的,差點撞到牆上去。
來福張嘴,欲要說清楚,卻見盛雪瑤身邊的丫鬟上前,一臉焦急道:“少爺,不好了姨娘的肚子又開始疼。”
衛瑾玉不理他,飛快的往盛雪瑤屋子裡走了。
留在原地的來福一臉糾結,隨後嘆了口氣,算了,怕是自己剛剛聽岔了。
是真是假,到時候入了府就知道了,何必現在就惹了主子不痛快。
***
盛雪瑤仗著肚子疼,又將衛瑾玉拉到自己房中。
這事不好,他自個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