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微微往下垂, 抿著唇的時候模樣清冷,仿若世上的一切都不放在眼裡。
他本就是帝王,世間上下一切都要唯他獨尊, 自然一切皆在他眼簾之下。
可若是勾起嘴角的時候,眉眼之間的清冷又仿若被撫去了,這下又低眉瞧你的時候, 讓人忍不住的想親近他。
蕭尚延眼簾垂下, 陸嬌嬌垂在他膝蓋上,歪著頭模樣有些嬌憨。
她今日穿著嫩綠色的合歡裙, 袖子有些寬,抬起手的時候衣袖往下墜, 露出一截潔白的皓腕來,白的能晃人的眼。
她趴跪在他腳下, 此時一手抬起壓在他的唇瓣上, 她個子不矮, 是他太過高大, 需要仰起頭才夠得著。
那嫩綠色的顏色襯極了她,下巴的微微抬起只覺得那處兒是段上好的羊脂白玉,再往上瞧一眼便是那紅豔極了的唇。
蕭尚延的眼神落在那唇上, 眸色暗了暗:“做什麼?”
半跪著的身子挺直,陸嬌嬌將紅唇送上去,如蜻蜓點水般微微一碰,之後又很快的挪開:“嚐嚐。”
還沒縮回去,就被一隻寬大的手掌給截住了,蕭尚延一手兜住她的後腦勺,一根手指勾住她的下巴,灼熱的氣息逼近壓在她的唇瓣上。
不同於剛剛她的蜻蜓點水,淺嘗輒止。
他的人,隨著他的氣息進入她唇口掠奪,開疆擴土讓人崩潰,最後讓人癱軟在他腳下,渾身綿軟。
不知過了許久,他才鬆開她。
手掌依舊在她背後撫摸著,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那玉白色的臉上早就羞紅了一片,趴在他膝頭微微喘著氣兒。
蕭尚延勾勒著她的眉眼,指腹在她眼簾處流連不止,放鬆之後,他心情頗好,還不忘記低頭嘲笑她:“這才是嚐嚐。”
膝蓋上的人紅著一張臉,在他掌心蹭了蹭,如貓兒一樣撒著嬌:“陛下可莫要再生嬪妾的氣了。”
一雙瀲灩的眼睛巴巴的抬頭往他臉上看,胳膊摟住他脖子:“若是再這樣,嬪妾心中慌。”
蕭尚延抬手在頸脖處的手心裡揉了揉:“那你下次可還怕孤?”其實說到底,在意的無非還是這些,陸嬌嬌怕自己。
也在意她對個太監,都要比對自己好。
雖然那個太監就是他自己,可說到底陸嬌嬌不知道啊。
蕭尚延眼簾垂下,緊緊盯著她:“孤待你哪裡不好?”
陸嬌嬌嘴角扯了扯,臉上扯出一絲勉強的笑,只張了好幾次,喉嚨裡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蕭尚延的眼睛黯淡了下來,也沒了繼續問的興致。
過了不知多久,“陛下。”袖子被人揪住拽了拽,“嬪妾不是怕陛下。”小姑娘低著頭,瞧不見臉色:“進宮的時候,我娘就告訴我,一來要小心謹慎,二來要學會取捨。”
“陛下是一國之君,不是尋常男子,後宮佳麗三千陛下是要雨露均霑的,斷不可拈酸吃醋,也不可……”
說到這,她抬起頭來怯生生的看著他。
大掌伸出去,在她後背撫摸著:“也不可什麼?”
“也不可一心一意盡數託付了您去。”
“陛下不是嬪妾一個人的夫君,是後宮這麼多人的,恩寵終究只是一時,嬪妾只是害怕……”說到這,她紅了眼圈:“畢竟無人能陪嬪妾一輩子,嬪妾怕太過貪戀日後若是陛下厭倦了,嬪妾難以脫身。”
“誰與你胡說這些的?”
小姑娘淚眼汪汪的,委屈極了:“戲本子上也是那般說的。”
“你都胡亂瞧些什麼?”蕭尚延氣的拳頭握緊:“你才多大,簡直就是胡思亂想。”他對旁人或許是那樣,但他對陸嬌嬌不同啊。
千依百順的,生怕委屈了她。
可陸嬌嬌倒是好,剛承寵就想著日後失寵的事,居然刻意的不去親近他。
“壞東西。”蕭尚延也是氣樂了,手指毫不留情的敲在她額頭上,那一下用了狠勁兒,陸嬌嬌疼的尖叫一聲,捂著額頭眼圈紅了。
“疼——”糯糯的聲音撒著嬌。
“該!”他狠狠的說了一聲,卻還是忍不下心,抬手在她額頭輕柔的揉了片刻,陸嬌嬌可當真是嬌,才稍稍用了點力額頭就紅了:“你說你才多大,這般傷春悲秋的作甚?年紀小小的,還沒如何呢便學會給自己找退路了。”
“因為嬪妾被傷過啊。”揉著她額頭的手一頓。
小姑娘趴在他膝頭,嘆了口氣語氣苦澀:“之前沒遇見陛下時,嬪妾身邊有個奴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