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太多嚇著鍾建國?拍拍鍾建國的胳膊,提醒回神:“你怎麼了?”
“你沒事?”鍾建國小聲問,恐怕聲音大一點會嚇暈宋招娣。
宋招娣見他一臉小心翼翼,不明白他又搞哪一齣,總不能是把她抱下去做飯:“我頭暈,趕緊放我下來。咳咳…咳咳……”
鍾建國連忙把她放床上,摸摸她的額頭,呲一聲:“怎麼這麼燙?你生病了?不對,對,你是病了,不對,大娃怎麼說你不行了?”
“什麼跟什麼?”鍾建國說得太快,宋招娣的腦袋更暈,“跟大娃有什麼關係?”
鍾建國沒有回答,轉身翻開抽屜,找到白樺還活著的時候買的退燒藥,也不管有沒有過期就塞給宋招娣。隨即去找暖瓶,倒杯水回來,就催:“趕緊吃藥。”把瓷缸子送到宋招娣嘴邊。
宋招娣見他手指顫抖,他自己好像還沒發現,抬眼又看到鍾建國滿眼透著緊張,卻又佯裝鎮定,心中一動,鍾建國不會是對她……想到這些,宋招娣微微嘆氣:“水太熱,我等一下再吃。”頓了頓,“缸子給我吧。”
“哦,好。”鍾建國下意識把瓷缸子遞出去,見她還能拿住杯子,不像是油盡燈枯的模樣,撲通撲通的心終於歸於平靜。一屁股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氣:“我,我剛才端著菜一進屋,大娃就跟我說你不行了。我還以為你,你……”
“以為我快死了?”宋招娣感覺到瓷缸子發燙,轉手放到床邊,“大娃可能是想說我病得不行了,心慌著急一禿嚕嘴說成不行了。”
鍾建國冷靜下來也猜到這一點,可是一想到他剛才慌得心臟都快挑出來,就恨不得立刻把鍾大娃個小混蛋抓過來胖揍一頓。然而,當務之急是得弄清楚:“昨晚跟我吵吵的時候還挺有精神,怎麼一夜就病了?是不是三娃睡覺不老實,半夜裡踢被子了。”
宋招娣不想說話,搖了搖頭:“洗澡著涼了。”
“那你歇著。”鍾建國道,“回頭我去學校給你請假。”
宋招娣搖了搖頭:“不用。你讓我睡一會,過會兒就好了。”
“真不用上醫院?”鍾建國跟宋招娣認識有五個月,宋招娣給鍾建國的感覺一直是生龍活虎,特別是跟她吵吵的時候,聲音不高卻霸氣全開,搞得鍾建國一直認為她比男人還厲害,沒想到還會生病。
鍾建國以前認為頭痛發熱這種小病不用吃藥,灌半瓶熱水自然就好了,見她臉色不好,卻忍不住說:“你不想動彈的話,我請醫生來家裡給你看看?”
“千萬別。”宋招娣道,“你趕緊去做飯,也讓我清淨會兒。對了,三娃醒了,把他抱出去尿尿。”
鍾建國點了點頭,抱起躺在他和宋招娣之間的三娃,拿著三娃的衣服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停下來:“不舒服一定要喊我。”
宋招娣煩的擺手。
鍾建國輕輕把門帶上,到西邊屋裡看到二娃還在睡就沒管他。抱著三娃到院子,沒看到大娃,鍾建國皺眉,熊孩子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躲出去了?
“爸爸,火柴沒了。”
鍾大娃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鍾建國回過頭,看到大娃舉著空空的火柴盒:“所以?”
“我得點柴火啊。”鍾大娃滿臉“你是不是傻”的模樣。
鍾建國心堵:“領著弟弟玩,我自己做飯,不用你燒火。”
“不燒就不燒。”鍾大娃瞥他一眼,菜都不會切,脾氣還不小!
鍾建國看懂了,頓時胸悶氣短。可是他還指望大娃照看三娃,想把他抓過來揍一頓也只能忍著。
八點左右,鍾建國把大兒子和二兒子送到學校,替宋招娣跟教政治的老師調一下課,把上午的英語課換到下午。
隨即又繞去醫院,給宋招娣拿些感冒藥。
宋招娣吃了藥睡一覺,醒來發現屋裡異常安靜。看了看牆上的自鳴鐘,八點半了?難怪肚子餓得咕咕叫。
到一樓廚房裡,看到爐子上的米粥稠的堪比米飯,宋招娣忍不住揉揉額角,加點開水重新煮。
鍾建國回到家,走進客廳便看到宋招娣在長椅上躺著,眉頭緊皺:“怎麼在這裡躺著?我把你的課調到下午,再上樓睡會兒。”
“餓了。”宋招娣前世忙工作的時候遇上感冒,總是強打起精神把工作做完。她不開口說話,誰都看不出她病了,精神狀態就是這麼能唬人。
今生多個鐘建國,她不動彈家裡的一切自有鍾建國打理,有人分擔了,宋招娣潛意識放鬆下來,這會兒整個人蔫蔫的,粥放在桌子上都懶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