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的甚至根本就啥都沒寫,就靠吃飯的人兩隻眼自己看,你看得出是飯店就進。看不出拉倒,人家也不會出來拉客。
又商議了一會兒細節,林芳問老爸:“爸,你和我二哥說起騰倉庫養蘑菇的事了嗎?”
“說了,你二哥說,他明天進完豆腐回來就開始騰。現在咱們這兒會養蘑菇的人還很少,在外面飯館裡點個蘑菇,跟點盤肉價錢差不多。有的店裡蘑菇比肉還貴。他在外跑,聽很多人都想著要種蘑菇,咱家要種就趁早,等到時候會種的人多了,那價錢肯定往下跌得厲害。我明天就去拉料。”
林源民說的料,就是棉籽榨油後的渣料。用來種蘑菇最好。
本地人吃的油大多是棉籽油,林源民退休前在棉站上班,棉站加工出來的棉籽直接送榨油廠,棉站跟榨油廠屬統一的供銷系統,最佳化組合後,雖然單位性質變了,不過有老關係在,他去拉料人家肯定不要錢。
林芳跟老爸商量:“爸,要不你教會我大哥種蘑菇,他種蘑菇,咱專心經營飯館。”
讓大哥種蘑菇這個想法,林芳剛才就有了。
自己提議大嫂改衣服賣,大嫂賭氣不願意幹,可後來不管是她自己想通了,還是因大哥的分析勸解想通的,反正人家願意幹了,結果自家又準備開飯館,幫不了她帶孩子,那麼改衣服賣這件事自然很難實行,雖然這不算自家出爾反爾,可是,以大嫂的性子,她不會這麼想,必定會大鬧。
而且,自家開了飯館後,不管掙不掙錢,大嫂幫不幫忙,以大嫂那時時算計的性子,她肯定都會想要分一杯羹,到時肯定會一直糾纏不清,與其到那時生閒氣,還不如現在就給她找一個掙錢的活,也好堵住她的嘴。
何況,種蘑菇是個體力活。
林芳記得,老爸前幾年種蘑菇那陣兒,每天給蘑菇墩子噴兩次水,揹著個四五十斤的噴霧器,每噴完一遍水,都會累得渾身汗溼,坐在那裡半天不想動窩,如今老爸已經六十多歲了,無論精力還是體力都不比當年,還有冠心病,幹不得重體力活,還是讓給大哥幹好些。
林源民也沒猶豫:“行,你二哥剛才也是這麼說的,說我老了幹不了這個活了,讓你大哥幹,飯館裡有人點蘑菇,就用你大哥的蘑菇,現摘現炒,菜新鮮,更容易吸引回頭客。”
林芳補充:“不過這賬得弄利索,用大哥的蘑菇,得給大哥結賬。”
“一家人至於算的這麼清嗎?”
自己還沒發表看法,老爸和妹子就把事給定下來了,如今妹子還要分清賬頭,林勇心裡那個氣,分得如此清楚,還是一家人嗎?
董慧欣插話:“還是把賬分清楚吧,也省得你媳婦鬧騰,又不是分清了就不是一家人了。”
老媽也這樣說,林勇一下子蔫了。
二弟心眼多嘴巴毒,媳婦惹不起他。爸媽心寬,不跟媳婦一般見識,每次媳婦找茬,都像打在棉花上,得個沒趣。唯有妹子年少氣盛,總喜歡跟媳婦對著幹,這回妹子病好也想開了,還給媳婦提了個建議,結果卻要和自己生分,連老媽也支援,林勇心裡覺著不好受。
抱起已經迷迷糊糊犯困的小元元,林勇準備回自己屋,林芳上前抱住他的胳膊,糯糯的求道:“大哥,好久沒有坐過你開的摩托了,後天我上學,你能不能借個摩托送我去呀。”
林勇立馬滿臉笑:“好啊,只要咱爸咱媽同意。”一副溺愛小孩子的語氣。
“不準!”
“看誰敢!”
林源民董慧欣幾乎異口同聲吼聲反對,這回換成林芳蔫了,林勇則是哈哈大笑。
夜深人靜,林芳卻怎樣也睡不著,內心一陣陣的揪痛,她不知自己為何會回來,卻知與異世的爹孃和哥哥從此再也無法相見,還有齊彪那張從沒見有過笑容的臉,一直在眼前晃。
貽哥,自此你我再無糾葛,你無需再向我承諾什麼,也不必再受我連累,就讓我永遠做你心中的八妹,而你在我心中,就是那個已超過兄妹情的哥哥。
第二天一早,林拓就送回來一斤豬肉,是他進豆腐的時候,順便去屠宰場割的,既新鮮又便宜。董慧欣按林芳的喜好,將肉用自家做的醬滷好,打算每餐飯都切一點給林芳吃。
吃完早飯,林芳去自家後面那條衚衕找肉球玩,可是肉球家的大門上卻掛了把鐵將軍,看來這傢伙又沒回家。每年到了冬季,肉球他媽都會去礦上陪他爸,而正在上學的肉球不能帶走,他媽就讓他週末去奶奶家吃飯,可這傢伙嫌他奶奶做的飯不好吃,一日三餐在林芳家裡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