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胎溝,此壕溝是太祖皇帝時一位軍師所選,內裡面積雖不大,卻被佈置成一個迷陣,若是入了此迷陣,即便是方向感極強之人,沒有懂此陣之人引導,也難以出來,只能被困死在內,所以當年軍師為此溝起名投胎溝。”
聽似出言相求,語中卻毫無懼意。
雷冬竹不想聽他再廢話,揮手示意軍士將幾人拉出去,旁邊跟著齊彪從京城來的隨從攔住:“慢著,請問這位老人家,你剛才所講可是真的?那迷陣當真只能晚間才能找到入口?若是要出來呢?是否也得晚間?”
那人答道:“這位爺所猜極是,若想要出此陣,也須得晚間,即便是懂得此陣之人,白日裡也必找不到出口。”
隨從起身向那人長身一揖:“我欲尋找之人,便是晚間走失,或許便迷失入你所講陣中,還得煩請各位帶路,若是找到走失之人,必有重謝。”
跟隨齊彪來暗坊的隨從有三十人,有從京城跟來的,也有齊莊挑選而來,作揖之人乃是這三十人的頭領,其他二十五位聽自家老大如此講,心中也隨即明白,有兩人跟著附和。雷冬竹雖不解,可這些人畢竟是大將軍之人,他也不好再多言,由著其中十個跟隨那五人離開。
那五人找到被軍士截查之處,煩請齊彪的隨從問軍士要回自己的行禮,以答話那人為首,開始了夜間行路,跟他一起的其他四人緊隨其後,一直未言聲。
七彎八繞,十位隨從越走越覺著不對勁,此路徑他們也走過,正是當日高大夫帶他們走過的,據推測乃是林家六小姐的逃生之路,自家主子曾多次沿著此路徑來回搜尋,想找出林家六小姐的一點可尋之跡,最後,自家主子也消失在此路徑。
越走越覺怪異,一位隨從不動聲色與那為首之人搭腔:“這位大哥,夜黑如此,我看你行如白日,絲毫不受黑夜影響,可是練過不世之功?”
那人行路如常,答道:“呵呵,哪裡有甚不世之功,我家祖輩看守此迷陣,每一輩均會選一人自小服用使雙眼可夜視之藥,我便是那入選之人,所以這黑夜對我並無甚大礙。”
其他隨從聽後也為之一動,自家主子雙眼也可夜視,莫非真是誤入了迷陣。
另一隨從問:“既然大哥可夜視,晚間與白日無甚不同,又怎辨得出入口。”
那人解釋:“呵呵,我講黑夜對我無甚大礙,並非晚間與白日所視景物無甚不同,而是稍有不同,就因這稍微的差異,才可找得到入口之處。”
說著話,那人便向一處直走,片刻後站住,迴轉身問道:“各位,已是到了入口處,各位且要想好,入了此迷陣,若無特殊指令,幾位便會從此困於陣內,即便我將出陣方法明明白白告知各位,你等自己也是出不來,請慎思。”
主子丟失,若是找不到,自己這些人也逃不過一死,如今有了找回主子的希望,幾人怎願就此放棄,即便被對方哄騙,眾隨從還是想試一試。留下五人守在此處,其他五人跟隨守陣之人進入迷陣。
“哎喲,老頭子,你看那炊煙可是從家中冒出?”
“是呀娘,您看,從咱家出來幾人。”
進入迷陣又走了一段,天色漸漸轉亮,五人中一直未講話的中年婦女,突然出聲,他口中的老頭子,正是為首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還未及答腔,另一個年輕男子已接話,還有一年輕女子卻是一直未開口,孩子由年輕男子抱著睡覺。
五位隨從順著那一家人的視線望去,立時高興起來,其中一人興奮道:“譚一大哥,那不是譚一大哥麼?”
另一位隨從也叫道:“譚二,譚二哥也出來了,還有譚三譚四,想必主子當真是入了此陣。”
剛出院門的四人也看見了這邊幾人,四人瞬時將院門護住,譚四喝問:“來者何人?”
一名隨從應道:“譚四哥,我是齊五,主子可是跟你們一起?”
四人仔細辨認,認出有五位隨從打扮的,確是齊五等人,即便如此,四人仍未放鬆警惕,譚四問道:“那幾位又是何人?”
中年人上前一步答道:“軍爺,我乃是此地守護者韋忠齊,這是我老伴賀氏,這個是我長子韋守投,這是我女兒韋雅兒,這個是我的幼子韋守胎。”
譚一開口:“你講你是此地守護者,可有憑證?”
韋忠齊答道:“憑證自是有,不過,此憑證並非任何人可看。”
言外之意,你想看,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譚一點頭,譚四接著問話:“你既是守護此地之人,為何還要帶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