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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朝廷安撫水災災民時,從多陵縣的縣衙流出,此事已過去四年,而當年的經手之人或死或失蹤,已無從訪起。

齊管家暗裡買通縣衙管理檔案之人,翻遍所有賬冊及檔案,發現水災後的檔案缺失大半,不止沒有林芳讓他看過的那顆珍珠的記錄,應說是當年縣衙所收取所有物品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不值錢物件的記錄在案,其他物品全部沒有記錄,珍珠的線索到了此處便再也接不下去。

京城,大將軍府,齊彪的書房,四人盤腿圍坐一方桌,房中再無他人,連個端茶倒水的下人都無。

坐在主位的齊彪,若不是因他人長得黑,臉上又是一如既往的面癱,那泡茶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此情此景應煞是好看。

齊彪左側坐著林文,手中拿著一本棋譜,認真研究棋譜的林文,默不作聲,也未見其抬過頭。

坐在齊彪右側的林孟,手指翻飛,雙手靈活的修復著他隨身帶的軟鞭辮梢,偶爾會抬頭說上一兩句話,然後低頭接著忙活。

齊彪對面,是自小跟著他的跟班,十年過去,那跟班面貌似乎一點未變。

稚臉跟班正在絮絮而談:史斌華接到訊息講,振武侯第九義子已快到多陵縣,他便提前往驛站等候,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來,天黑時,史斌華返回自家院落,準備第二日再往迎接。誰知,第二日到了驛站之後,竟然發現驛站被很多衙役把守,打聽之下才知是昨晚出了命案,衙役將他引至死者屍首跟前,問他可認得二人,史斌華竟然嚇得昏了過去。”

茶泡好,齊彪將一杯茶水遞給稚臉跟班,稚臉跟班接過,慢慢品味,片刻後才接著講:兩位死者均為男性,赤身裸體一絲不掛,一位趴在另一位背上,二人**相連,且後面那位將前面那位緊緊擁抱,仵作難以將二人分開。經檢驗,兩位死者系媾和過度,精盡而亡,而史斌華恰巧認得那二位,前面那位是振武侯第九義子,後面那位則是史斌華貼身護衛。”

林文一手接過齊彪遞來的茶,細細品味,另一手仍拿著棋譜,雙眼未離開過書本,好似周圍的一切與他無關,他的心思只沉浸在書中。

“咕咚”,一口將那小小茶碗裡的茶水喝下,林孟低頭繼續擺弄他的鞭子,此時聽稚臉跟班講完,笑道:這下子振武侯該是大為震怒吧,最好是亂了方寸,也省去咱們許多麻煩。”

“震怒是肯定會,不過卻不會如你所講,振武侯能從一個小小的草料官,成就今日拜將封侯,怎會被一個小小的意外亂了方寸,不過史斌華倒是暫時是不會被調離多陵縣。”講話的至始至終,林文的眼睛都未離開過書本。

齊彪開口:嗯,此次齊叔最是辛苦,待得事畢,我必會踐諾,齊叔可自行尋得一適合養老去處,頤養天年。”

“不用再費心思尋找,”稚臉跟班接話:若是大將軍允許,事畢後,我想回齊莊,林鎮便是養老的好去處,平日裡與大哥和沈夫子談天說地,想熱鬧時可去鎮上,各種繁華不比別處差,想清靜時可上山,於寺內聽經,或自行靜休都可。”

齊彪點頭:也罷,一切隨齊叔心意。齊管家有妻有子,沈夫子老來得妻,齊叔你卻是獨身一人,可是有甚想法?”

稚臉跟班嬉笑:我此副面貌,還能有甚想法,便是娶了妻子,夫妻相跟著出去,人家還以為我是我妻子的兒子,不必了,此生便如此過,獨自一人,還樂得自在。”

不知何時,林文挪到了另一張桌子上,正聚精會神擺起譜,而林孟已經離開往練武場,去試他那新修好的軟鞭。

稚臉跟班講完,齊彪起身深深一揖,肅然道:若不是為我試藥,齊叔也不會落得如此面貌,貽兒此生必不會辜負齊叔。”

齊彪乃是親王嫡子,本朝大將軍,即便只是揖禮,他的禮一般人也是承受不起的,稚臉跟班卻是坦然接受,然後才回以跪拜禮:老奴此生必不負王妃所託。”

待稚臉跟班離開,齊彪與林文又將已安排的計劃細細過濾一番,直至覺著萬無一失,兩人才恢復以往的處事方式,各做各事,互不幹礙,書房內一時靜謐似無人一般。

待齊彪寫完幾封密函,林文手頭上的事差不多也已結束,齊彪問道:可有想過此次事畢後作何官職,也好提前打算。”

林文搖頭:此次事畢,我想出外遊歷。芳兒曾講,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若是妹妹身子骨允許,我會帶著她。妹妹講過,她此生有兩大心願,一是遊遍大好河山,再就是在各處辦女子學堂,她想要女子與男子一般樣有書讀,有見識,可按自己的心願做事,有自己的成就,而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