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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小。都說下人隨了主人,這下人如此性子,主人,怕是也好不到哪兒去吧?”輕蔑的嘲笑聲掛在嘴邊,帶著整群妖兵都嘲笑起來,甚是刺耳。

祝離是個性子急的人,平日裡最受不得兩件事,一是有人不尊重他,二是有人不尊重神君,摯羽倒是厲害,一下子把他兩件忌諱的事情都冒犯了。

受了激的祝離當即腦門上冒起了火,亮了兵器就要上去和人家兵戎相見,左腳才邁出去一步,就被有狐虛拉住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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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我就勸你換個兵器,你覺得你這一支大筆唬得住誰?”有狐虛十分鄙夷地看著他手裡的堪比掃帚大小的筆。

“我的兵器怎麼了?那陰曹地府那誰不也拿支筆嗎!”

“人家那是判官筆,和你這粗製濫造的不一樣。”

“我……”

“行了,我不關心你的筆,說正經的。你確定白曄的元神真的在他身上?為什麼我只感應到兩個元神?”

說這話的時候有狐虛並未張口,祝離明白他是怕別人聽到使了傳音的術法,便也依著他回了過去。

“神君歷劫迴天遭了意外被吸到這裡來,元神本就虛弱,被這邪煞之氣包圍,虛弱到感應不到,自然是正常的。神器認主,哀風牌起了感應,自是不會錯的。”

“既然如此,你那法子可能保準管用?三個元神在一個身體裡,獨獨渡出白曄的元神而打散摯羽和斛倃的元神,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也是從古籍上瞧來的,反正最後施法的人是你,出了事你可得抗穩了。”

“我……”有狐虛瞪大了眼睛,嘴角抽搐了兩下,摯羽方才那句話可沒說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下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挖多了人家的祖墳才倒了黴結交了白曄。

“說說而已,若這法子沒成功的把握我也不敢請你來試,你要扒了我可就是一抬手的事情。這攝魂珠是我從天帝那兒求來的,遠古時期有一獸,生了一正一邪兩個元神,元始天尊鑄就這攝魂珠,攝出邪的元神,留下一個元神在獸體裡。這種事情總歸是不多,所以這攝魂珠也不做這用途了,才贈予了天帝,放到鎮妖塔裡鎮妖去了。”

“若果真能攝出白曄的元神,倒是好辦許多。”

“如今我們身處地仙靈境,只餘得兩三層的法力,交起手來自然不是對手,單身摯羽倒還好辦,可他身體裡的另一個元神可是遠古兇獸斛倃,連這鳥君,也未必拿這怪東西有辦法。想要牽制住他,只能靠重明族的祖神留下的神力,而今未晞公主的身體裡是一個靈芝小仙,未必頂得用處,唯一能寄予希望的,便是白玉少君了。”

語罷,祝離回頭看看不遠處祭臺上開始施法的白玉,暗自捏一把汗,強行繼承祖神神力太過兇險,即便是幾位巫靈閣長老相助,也未必能成功。

看來今日這一仗,拼的是運氣。

只希望外邊那群人能夠想到辦法把這破結界的口子弄大一點,好快些進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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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羽冷冷哼笑一聲,眼睛死死盯著祭臺上的白玉,卻是在同祝離二人說話。

“本尊的王后還在殿裡等著,實在是沒什麼閒暇功夫跟你們耗著。都是戰場上待過的,一起上吧。”

“口氣倒是不小!”鳥王眼睛眯得狹長,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念及一雙兒女,牙齒用力咬得幾近碎裂,這才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個字,“上!”

隨著一聲令下,將士們胸腔內的熱血熊熊燃起,舉起手中的兵器高呼一聲,不等有狐虛開口阻攔便衝上前去廝殺。

“魯莽!魯莽啊!”有狐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碎碎罵著,伸手化出一把執虛劍長劍,左手覆上劍柄,口中唸了句什麼,便見那劍分成了兩把,一青一紅。

祝離見狀,嘴裡叨叨唸了兩句“神君保佑”,大筆在手裡揮動了幾下,便也跟了上去。

天際的雲壓得不平靜,不時從烏雲間透出的電光,即便已經百年不曾見過,卻不曾帶出人們半點兒的歡喜。

血池的水翻湧著,周身圍繞著的凶煞之氣,群群妖兵發出駭人的低吼,使得平靜了百年不曾見過兵戈的仙境中的兵將們變得有些躑躅。

整個霧澤已經被斛倃的凶煞之氣包裹,即便是有有狐虛和祝離的幫忙,在被封印了七八成法力的情況下,還是得不到上風。

雙方鬥爭得激烈,兵刃相交,連石子被捲起落到地面的聲音,都能清楚地穿透地面,悉數落入清婉的耳中。

在雜亂的交戰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