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只有光的出現，才會讓影子看到世界。影子有時比原型長，有時比原型短，它的一切都隨著光改變著。沒有選擇權，可它甘之如飴。

“你與其在這埋怨我，不如去多殺幾個人，為我減少幾個對手，剷平前方的道路，說不定我就愛上你了。”

那就殺人吧。

我對你的愛可以毀滅這個世界。

殺人的時候思維格外清楚，就像看到了儲備的答案一樣。一切都跟銜接好一樣，缺損的記憶一下子全部被安置到腦子裡，不需要進行排斥，只要融合，捋順。夏殊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想起了這個世界的由來。

因為對真相本就不在乎，所以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很快就恢復了面無表情。

算了，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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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離醒來的時候，夏殊已經離開了。還沒在睡夢中清醒過來，迷茫了半天，才猛地反應過來。

靠，完全忘了要教訓隨便離家出走的小屁孩。

“真的超級可怕。”

“你去看過？”

“嗯，你可別和陳筠講。”

“我不說，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了。”秦離適時地插了進去，搭住兩個竊竊私語講話的女生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表情，“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一個同樣感興趣的話題，可以讓撕逼的女人一起跳廣場舞。嘿嘿嘿，跟我也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唄，我特好奇。”

“別鬧了。”陳筠從後邊拽住秦離的衣領，“跟我去看看。”

“靠，我連發生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看什麼啊？”

“你是真不知道？”陳筠有點嫌棄地瞥了眼秦離，“你是豬嗎你？早上動靜那麼大，你都沒有一點點意識？”

“咳，昨天太累了。”

陳筠順了順頭髮，呵呵笑了兩聲。

“藍組的人全死了。”

“自古紅藍出CP。然後紅組的人怒髮衝冠為紅顏，勢必要找出兇手？”

“你在說什麼鬼？他媽你說還是我說？！”

“您說，您說。”

“我也沒什麼要說的了，趁著收屍人還沒去收屍前，我們去看看案發現場吧。”

秦離有些不解：“為什麼要去看案發現場？這個世界已經改規則了嗎，誰先找到兇手誰就勝利這類的？”

“呵呵，去找些腦組織修補你的腦洞。”

“……”

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在這個世界，除了收屍人，實力最強的就是紅組和藍組的人了。紅組藍組也經常決鬥，可一直沒分出勝負。‘無’組更是沒有能力殺死藍組的人，收屍人更不會輕易動這兩組的人。可現在整個藍組的人都死完了，而殺死他們的人也不知道在哪裡，難免有些人心惶惶。走在路上，連那些晃悠的人都看不見了。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比白天更可怕的是黑夜，比黑夜更可怕的是無聲。

秦離滿腦子想著該開啟怎麼樣一個話題才能不冷場，幸好陳筠打破了寂靜。可比起聽到陳筠下面的話，秦離更願意兩人一直別說話。

“我昨晚看到夏殊了。”

在秦離心裡，夏殊就是個不安定的炸彈。凡是外人在自己面前一提到他，就會爆炸。就像之前那個叫什麼渣男對自己說夏殊很危險，讓自己遠離他，之後夏殊就想殺了自己。病嬌這類設定，對愛異常地執著，不愛我就殺了你，要麼愛我要麼死。可人哪來那麼多的愛，人的感情那麼多，包括難過，包括生氣，每一種感情分一點比例，剩下給愛的就不會太多了。秦離把愛全給了自己，若是自己不給自己施捨一點愛，就沒人愛了。

所以秦離不喜歡和夏殊扯到太多的關乎於愛不愛，喜歡不喜歡的話題。感情是對等的，夏殊給的愛太重了，越發使得秦離的輕飄飄。有些人的愛給的少，因為他能給的愛本就不多。像秦羅一和蕭情，也許在沒結婚前是有過感情的，可結了婚之後就沒感情了。他們在那個年齡更愛的是自己，所以即使有再多的愛也吝嗇於給別人。

可是即便沒有給出愛，秦羅一和蕭情至少還有過未來，自己和夏殊連未來都沒有。若是真的有未來，自己給出的愛太少，早晚也會不歡而散。

“哦，看到夏殊怎麼了？有規定哪個地方夏殊不能走了嗎？”

“靠，你語氣那麼衝幹嘛？我又還沒說什麼。”

“你還想說什麼？”

“我不跟你生氣，我認真的，我懷疑藍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