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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而楊軒這會兒真打算打死不幹這腌臢的活兒; 他還不信了; 自己好歹是忠勇候府最受寵愛的嫡幼子,寧王敢真不給他飯吃,將他扣押在這兒?

他過幾日不回去; 他家人就該著急了,屆時就算他爹礙著寧王的面子不好來討人,也架不住他祖母和母親的哭求。

楊軒戴著兩層口罩; 蹲在制肥處的門口,這裡是距離那些腌臢玩意兒最遠的地方,他打死不過去。

其他人正熱火朝天地幹活兒,沒空理他; 制肥處管事偶爾看看他; 只要他還在制肥處; 沒出那門便也不理會他。

劉明安幾人跟著小柱又回到方才那廳堂; 秦煊已派人制好木牌,木牌上寫字的一面被壓在下面不讓人看到。

看到他們回來,秦煊很和善地笑了笑:“都見到制肥處了吧?夠不夠讓人震撼?”

“那制肥處實在讓人太過震撼。”幾人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制肥處那場面,不僅令人震撼,還十分令人窒息,他們是再不想去了。

原本還覺得寧王讓他們下地幹活兒太過分的人,這會兒沒敢再有其他抱怨。

秦煊指了指托盤上的幾個木牌:“公平起見,你們隨意抽一個吧,抽到什麼做什麼。”

劉明安等人的心又跟著他的話提起來,生怕自己抽到去制肥處,或者起他更可怕的地方。

秦煊看他們遲遲沒敢動手拿牌子哪能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放心,都是好去處,最差的活兒也就是累了些,沒有比制肥處更令人震驚的地方了。”

幾人聞言又是鬆一口氣,紛紛上前拿牌子,反正他們也看不到牌子上寫什麼,就拼運氣隨便拿了。

程開拿到自己的木牌翻轉過來一看,驚喜地叫出聲:“哎!我拿到的牌子上寫著西瓜地!”

劉明安露出羨慕的表情,他其實也想要西瓜地的牌子,畢竟那西瓜地只被他們薅去一小塊,踩了一點點,可惜運氣不好,他翻開自己的木牌,上面寫著:“菜地?”

小柱湊過去瞧了一眼說道:“你運氣還不錯,菜地的活兒很輕鬆。”

他這麼一說,劉明安也高興起來,他覺得純王是個小孩,小孩不會撒謊,他應該不會騙自己。

不過,劉明安不知道自己眼中的輕鬆,跟純王殿下眼中的輕鬆差距有點大。

李修程緊張地翻開自己拿的木牌,又飛快用手蓋住,他閉起眼睛喊道:“劉兄劉兄!快,你運氣好,快幫我看看我抽到的是什麼?”

劉明軒和程開都過去看,只見李修程覆蓋在木牌上的手緩慢挪開,劉明軒和程開臉上都露出豔羨的神色:“葡萄地。”

他們都知道寧王在行宮種葡萄,還種活了,帝都裡的人都很好奇,可沒人沒事跑來這裡溜達參觀,看來李修程是他們之中運氣最好的那一個了。

秦煊坐在上首看著他們抽木牌的樣子,彷彿看到了前世某遊戲玩家抽卡的樣子。

他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他在外人面前依舊端著寧王凶神惡煞的形象:“都拿到了自己的牌子,便隨管事去地裡吧,今日算你們半日的工時和工量,做好了加餐,做不好,只有饅頭包子吃。”

李修程是個吃貨,秦煊提到吃的,他就想起了那豆腐坊旁邊賣豆漿等吃食的店,吃貨饞起來就忘記了寧王的可怕:“吃饅頭包子有豆漿配著吃嗎?”

秦煊給他飛了一個刀眼:“你說呢?”

李修程立馬噤聲。

除了他們之外,他們帶來的下人,也被秦煊安排了去做農活,只是下人們就不能抽籤了,只能安排什麼,就做什麼,做不好一樣沒飯吃。

桓睿也拿著一個木牌,正興致勃勃地想翻開,秦煊卻道:“桓睿就不用了,小屁孩兒一個,能幹什麼活兒,你跟著純王就成。”

“啊?”桓睿沒反應過來,小柱跟在秦煊身邊,接觸過桓睿和他姐姐幾次,算比較熟,他扯了扯桓睿:“啊什麼啊,我三哥看你年紀小,放你一馬呢!”

桓睿立馬回過神來,驚喜之下一聲‘謝謝姐夫’差點就叫出口了,幸好他還記得姐姐還沒嫁人,及時剎住嘴,喜滋滋地應下:“寧王殿下放心,我會好好跟著純王殿下幹活兒的!”

小柱撇撇嘴:“你不給我拖後腿就成,我每日工作很多哦。”

他每日早晨起床後便要隨三哥一同晨練,晨練結束再吃早飯,吃過早飯去給自己院子裡和三哥院子裡的葡萄澆水,緊接著便要去唸書了。

“然後呢?這會兒是下午,殿下要去做甚?”桓睿跟著小柱身後,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