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不要再鬧,桓睿這才跟著桓老太君身邊的嬤嬤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他一離開,桓語便在桓老太君面前跪下了。
“阿語你……”見她這樣,桓老太君訓斥的話也說不出口,只嘆一聲氣道:“私自出去會見外男,你可知道今日你有多險?這靈山寺中禮佛的可不止咱們桓府的女眷!”
聽到這訊息時,桓老太君幾乎要昏過去,她的格外重視的嫡孫女怎會這般糊塗啊!
“祖母息怒,我知錯了,原是想著見面的地方比較偏,不會輕易被人看到,這才應邀出去,下次我再也不敢心存僥倖,拿自己的閨譽去冒這樣的險。”
“別跪著,傷腿,你先起來,”桓老太君道:“我知你不是不懂事的人,但女子最是容易被感情矇蔽了雙眼,平日再清醒再玲瓏的女子,都難很難不在這個字上栽跟頭,祖母問你,那人是誰?”
桓語緩緩起身,來到祖母身邊,依偎著她。
而桓老太君此時已在腦中一個個篩選這附近會出現的男子,能說動桓睿帶桓語出去,那人定然經常與桓睿玩在一處。
這麼一來範圍就小了,無非就是劉明安楊軒等人或者是行宮中的護衛,最大的可能就是寧王府或者純王府裡的人。
桓老太君一個一個篩選過去,心中暗暗祈禱可千萬別是護衛或者其他門第與桓家不符之人。
不是她嫌貧愛富,而是人心難測,此時能對桓語好的人,若家境相差太大,今後又拿什麼去給桓語幸福?
nb s 在桓老太君止不住地胡思亂想擔憂不已之時,桓語輕聲道:“是,寧王殿下。”
“誰?”桓老太君還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耳朵聽岔:“你說是誰?”
桓語又重複了一次:“是寧王殿下。”
聽到不是什麼護衛窮秀才之類的人,桓老太君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回過神來後,又瞬間提起來:“皇室……他會不會是為了想得到你父親的支援才接近你?阿語,寧王雖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事情關係到你後半輩子的幸福,祖母不得不多想,”
“我知道祖母是關心我才這麼說,但是您放心,寧王不是那樣的人,以前我也想過,他是不是故意接近我,好將父親拉到他的陣營中,可您想想,諸多皇子中,其實寧王殿下才是距離那個位置最遠的人,他似乎也無心爭奪,一心只想護著弟弟。”
“目前看來確實如此,但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你真的心悅於他?那他對你是何態度?若他是真心想對你明媒正娶,便不該隨意讓阿睿帶你出去私會!”
桓語紅著臉點了點頭:“我其實很想跟祖母說這件事情,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寧王殿下早前便對我說,會選個時間親自去府中送簪子。”
“簪子?”桓老太君略略思索便想明白桓語話中要表達的意思。
桓語看祖母沒在繼續說話,便求道:“祖母,求求您了,您幫幫我好不好?若您不幫我,待我及笄後,父親定會給我找一個他自己看好的物件,可能他看好的人我根本都不認識,從未接觸過,彼此亦不瞭解,那樣的情況又能比現在好麼?哪個女子不想嫁給自己心悅之人呢?”
看孫女如此哀求,桓老太君也狠不下心來讓她先與寧王斷了往來,而且桓語極少求她,第一次求便是為了她自己的終身大事:“這件事,你容祖母好好思量,祖母自然希望你能嫁給自己心悅之人,從此一世平安喜樂,但你如今需得謹記,無論如何保護自己最是要緊,他們男子與女子私會沒什麼,最多不過戲謔一句風流,我們女子卻被那條條框框的規矩束縛著,一著不慎一輩子便要毀了。”
“孫女謹記祖母教誨,待阿睿再回來,我便託他幫我向寧王殿下傳話,他定會理解我的。”
桓老太君點頭:“如此甚好!”
見過桓語一面後,秦煊心滿意足地回到行宮,讓張巖去庫房找來那支粉彩追月琉璃簪,仔細地擦拭了好一會兒,把原本就沒有什麼灰塵的簪子擦得鋥亮才讓張巖把這簪子小心收起來。
張巖知道,這支簪子已然變成殿下的心愛之物,將簪子裝進盒子裡後,便把它與殿下不久前得到的那幅畫放在一起。
傍晚,桓睿從靈山寺回來,苦著臉來找秦煊:“殿下,這下慘了!”
“怎麼了?”秦煊一看他這樣子,就猜到估計是今天的事情被他家長輩發現了:“桓老太君知道了?”
“您猜到了?”
秦煊挑眉:“這很難猜麼?”
“您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啊?”桓睿看秦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