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是瞠目結舌。
黑風寨寨主,長嘆一口氣,走出來朝著伊人一拱手,說,“原來那次我們倆寨相爭時,水寨主是手下留了情。我陸平願終身追隨元帥,為你馬首是瞻。”
伊人笑笑說,“陸寨主言重了。”
龍將軍在一旁幽幽地說道,“今日才明白打戰原來不僅是靠勇猛,更是靠智謀的,這遲家軍的元帥,您是當之無愧;請受末將一拜。”說著躬身,拱手,樣子十分的莊嚴。
伊人被眾人圍了一個早上,好不容易大傢伙都散了去。伊人才能落的一點清靜,正由紫英陪著在營中檢視一些軍情,卻看到虎將軍若即若離地跟著。
伊人故意裝作沒看到的樣子,依舊是走自己的路。那虎將軍估計是等不及了,小跑過來,一到跟前,便撲通一聲跪在伊人面前。
伊人一看他那身裝扮,便不由得暗笑起來。他這身不正是負荊請罪的模樣嗎?只見他裸著半邊身子,後背揹著荊條,誠意十足地跪在伊人面前。
“末將懇請元帥原諒。”虎將軍高呼。
伊人眯著眼打量他,好一會才問道,“你錯在何處?”
“末將錯在無視軍規,軍紀,倚老賣老,公私不分。末將已經深深反省末將的錯處,懇請元帥給末將已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伊人點點頭說,“很好,本帥現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令你做先鋒營的副將,盡心盡力輔助小偉將軍。你可願意?”
虎將軍忙點頭說,願意。
那虎將軍興高采烈的走了。看著他的背影,紫英笑著說,“放著好好的將軍不做,偏要做副將,真是賤骨頭。”
伊人不置可否地笑笑。
很多時候,對於他人的言行不要做過多的評價,每個人的人生取向是不同的。
但是,伊人堅信,一個優秀的人,不管在什麼樣的境地都是能發光的。
這日晚飯後,粉荷在軍中安排了歌舞表演。
粉荷在軍中空地搭好了臺子,臺子上擺了好多油燈,在燈火的閃爍中,場面佈置得很溫馨,觀看歌舞對於軍中人來說,還是一件稀罕事。一直以來,軍中就是嚴肅的地方,大家集會就是為了訓話或是操練。在軍營中,還可以看歌舞表演這到是第一次。
歌舞表演還沒有開演,軍中的將士們便早早地在位置上坐了下來,軍中椅子不多,好些人都是席地而坐。雖說是寒冬的天氣,但是,因為在臺子四周都點了熊熊的篝火,這篝火不僅增添了亮度,還散發出了熱度,倒是暖和不少。
這人一紮堆,便會有好多的話要說。這不,這邊就說起來了。
“不知要表演什麼樣的歌舞?”
“誰知道呢,反正新元帥領來的那些女兵各個都挺好看的,就是不跳舞,單那麼站著,就已經很好看了。”這人此話一出,便引得四周鬨堂大笑。
笑聲好不容易止住,又一個急切地聲音插進來,“我覺得粉荷姑娘最漂亮了,每次她朝我笑得時候,我的小小心臟就撲撲地跳個不停。”
這大膽露骨的話,卻引拉了不滿,“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粉荷姑娘,是你隨便喜歡的嗎?”
那表露心跡的人,十分委屈地說,“說說也不行啊。”
“不行。”眾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在一陣鬨笑聲中,歌舞開始了。
臺子上的姑娘們又說又唱又跳的,引得臺下尖叫聲連連。特別是臺上的姑娘們扭動腰肢,媚眼放飛的時候,那鬧騰得場面已經無法控制了。
伊人作為元帥並沒有坐在最前面的位置,她只是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在後面。前面的兵士們牛高馬大的,將伊人擋的死死的。
伊人也不惱,只是坐在那兒,聽聽前面的聲音。
不一會兒,卓輝也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伊人旁邊。伊人扭過頭看看他,說,“這大後面的,看得見嗎?”
“大奶奶不也是在後面嗎?”這卓輝有趣的很,從不叫伊人元帥,不論在什麼場合都是叫大奶奶。也許對他來說,叫大奶奶比叫元帥更親近。
伊人聽了笑笑。
卓輝小心地看了看伊人,又說道,“大奶奶不要記掛小少爺;小少爺在府裡過的很好。遲夫人十分寵愛小少爺;府中什麼好玩意都給小少爺留著。二爺;沒有孩子;也是好喜歡小少爺;寵的不行。三奶奶不用說了;天天去看小少爺。”
卓輝到是有心人;知道伊人記掛著無痕;特意說出這種種來寬伊人的心。
伊人笑著說;”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