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期期艾艾地說,“怎麼辦,我又脫不下來了。”柳如是依舊雙眼看書。淡淡地問,“剛剛你跑得那麼快,還以為你會自己脫呢?”
“如是哥哥,快來幫忙,這頭盔重死了。”伊人乾脆坐到桌子旁,嚷道。柳如是皺著眉頭,輕嘆一聲,將書放下。
自己端著多大的架子,擺出多硬的心腸,都抵不過伊人輕輕的一句“如是哥哥。”
柳如是站在伊人身旁。拖起她的下顎,說著,“和小時候一樣笨,一個頭盔都要幫忙。”雖這樣說著;卻不動手。只是看著伊人笑;伊人急了;要他快點幫忙;柳如是;湊上臉去;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幫你。”伊人恨很地說;”不幫;算了;我就這樣去睡覺。”說著;便用手去推柳如是;柳如是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將她帶至身邊;不由分說地;在伊人唇上輕輕琢一下;才說;”小氣。”柳如是一邊說著,一邊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頭盔從伊人的頭上取下來了。頭盔一取下來,一頭長髮就舒展開來。
盔甲也費了好大的勁,才脫下來。身體得脫自由的伊人,長舒一口氣;說;”這盔甲設計的實在是太不合理了;我以後再也不要穿了。”
“不行;必須得穿。”柳如是嚴肅地說。
“為什麼?”
“不為什麼。讓你穿;你就好好穿著;我幫你脫。”
“還好意思這麼說;剛剛求你;你還不願意呢?”
“誰讓你丟下我一個人就跑了。”
伊人聽了這話;想起剛才在大門口的那纏綿而綿長的吻;臉上的紅又起來了。為了掩飾臉上的熱意;她在屋子裡跺來踱去;舒展一下手腳,便說要回去睡覺了。
正在桌前整理盔甲的柳如是,喊住伊人,“真是沒良心。如是哥哥幫你這麼大一個忙,就這麼走了?”
伊人笑著說,“謝謝如是哥哥。”
柳如是乾脆停下手中的活,走到伊人面前,看著她,輕輕說。“今晚留下不走,可以嗎?”
這沒有任何徵兆的一句話,讓伊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怔怔地望著柳如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柳如是也覺得自己唐突。乾笑一聲,說,“如是哥哥逗你玩呢,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柳如是說著,便轉過伊人的身子,將她推倒門口。門口的風兒吹過,伊人打一個寒顫,才從剛才的不適應狀態中醒過來。
柳如是從屋子裡拿出自己的夾衣披在伊人身上,要送伊人回屋。兩人走在路上,都沒有說話,兩人都在回味著剛才的那一句話。
柳如是很是自責,自己是太過於急切了,本來就愛的小心,為何要冒出這癢唐突的一句話,伊人會怎麼樣想自己?柳如是看一眼身旁安靜的伊人,伊人正扎著頭,走得分外小心。柳如是尋出一句話來;打破這靜寂;說;”還記得小時候;你來我們家玩;玩的太晚了;我揹你回家的事了嗎?”
伊人撲哧一聲;笑著說;”不記得了。”這調皮的聲音;讓柳如是有些緊繃的心舒展開來。
兒時那些美好的回憶;怎麼能忘記呢?
伊人和如意同歲;如意還大了3個月。兩人玩的特別好;如意總帶伊人到柳家大院去玩。
那時;爺爺還在;不喜歡伊人和起他的小夥伴玩在一起;總是將她關在家裡;教她各種各樣的知識。
花姑看伊人可憐;經常趁老爺子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帶伊人出去玩;老爺子不知道就罷了;若知道了;肯定是要發一大頓脾氣的。
花姑吃了老爺子的苦頭;也不敢太造次;雖不讓她接觸其他小夥伴;卻由著她和柳家兄妹在一起玩。柳家是鎮子上數一數二的大戶。花姑是有自己的心思的;若伊人能嫁給柳家大少爺;那真是天大的喜事。這只是花姑自己的小算盤;並不敢在家裡露出口風。
說來也怪;那時;如意每到傍晚時分;便來邀伊人去他們家玩。花姑每次都是欣然應允;若老爺子問起伊人去哪兒;花姑便說趁著天還沒有黑透;伊人去採些草藥。
伊人在柳家很受歡迎;柳家夫婦特別喜歡伊人;每次伊人去;都是拿出家裡的上好的點心來請伊人吃。
兩個小女孩一玩;就會忘記時間;每次都是天色漆黑;才想起要回家了。最為家裡的男子漢;柳如是自是每次都負擔起送伊人回家的任務。
別看伊人年歲小;小心眼到是有的;才走幾步;就說腿疼;或肚子疼;這樣柳如是便會蹲下身來;背伊人回家。伊人小小的身子趴在柳如是瘦弱的背上;小手緊緊地抱著柳如是的脖子。不管是什